沒有多久,蘇悅在酒店那邊訂的飯菜已經送到了,而金明媛聞著飯菜香味,正好從樓上下來。
「啊,好香啊。」金明媛快步走過來,「悅悅,早啊,我正好餓了。」她睡了一個沉沉的覺,這會兒還挺精神的,而且頭也不痛。
看向坐在一旁,手腳拘謹的徐雪,金明媛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小雪,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辛苦你了,我沒有發酒瘋吧?」
徐雪心裡藏了事,她隨意地說道:「嗯,你鬧了大半晚,我都沒有睡好,明媛,下次你不要喝這麼多了,意思一下就好,喝太多總歸傷身體。」
徐雪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確實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金明媛沒有多想,她對好友抱歉道:「好好好,我聽你的。小雪真賢惠,以後也不知道誰可以娶你,那真是太幸福了。」
徐雪臉上一紅,她抿了抿唇,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斜向了江詞,卻看見對方哄著蘇悅將剩下的半碗雞湯喝完。見此,徐雪不由得眉心緊皺,蘇悅真是越來越嬌氣了,江詞親手給她熬的湯,她還在磨磨蹭蹭地小口喝著,還要江詞哄。要是自己,她必定會很歡喜,立刻將江詞熬的湯全部喝光的。
「悅悅,你在喝什麼啊?」金明媛今早沒有吃早餐,早就餓了,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用餐,看見蘇悅喝著什麼湯,顏色怪怪的,她想著要不要也嘗一點。
「雞湯,是江詞熬的。」蘇悅喝了一大半,但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不少補血的藥材進去,味道有點怪,蘇悅很難大口大口喝起來。
聽到蘇悅說湯是江詞熬的,金明媛趕緊縮了縮脖子,立刻閉嘴,喝不起,喝不起。
「傲傲,我吃完飯再喝,好不好?」蘇悅放在桌子下的一隻手偷偷地拉扯著江詞的衣擺,烏黑的眼眸水亮亮的,像是哀求。
黑色的衣擺被細□□嫩的指尖拉著,江詞挑了挑眉,應了聲,「嗯。」現在要吃飯,他也不想她光喝湯就飽了。
因為訂了不少菜,都是出自五星級的酒店,飯桌上擺放的七八道菜不僅顏色光澤誘人,而且賣相也很好,讓人很有食慾。金明媛顯然是餓了,橫掃飯菜的速度很快,直待有了飽感後,她才有心思閒聊,「悅悅,你的戲拍完了嗎?」
「快了,最近已經進入尾聲,快要殺青。」
「啊,那到時候你的戲上映了,我去包場。」金明媛本來還想問蘇悅,跟她合作的那個二號男,他本人是不是跟上鏡一樣帥氣,不過礙於江詞這位魔鬼在,她到底沒有膽子問。
「悅悅這兩天也要忙著拍戲嗎?」這時,徐雪也開口了,低細斯文的聲音帶著一點鼻子,不難聽,反倒顯得有點柔軟。
「嗯。」她今天已經請假了,快要殺青,她到底不好再請假,還是抓緊時間將鏡頭拍完。
聞言,徐雪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眼裡也含著喜悅之色。擔心自己的神色太明顯,她微微抿了抿唇,溫聲說道:「這兩天好像又降溫了,悅悅你忙著拍戲,也要注意保暖。」
「好,我會注意的。」聽到好友的話,蘇悅笑著點了點頭,將剛才的懷疑壓在了心底里。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算好,尤其是江詞,他今天的心情提別好,稜角分明,清冷的輪廓放柔著,完全沒有了往常的冷峻和嚴肅感,以至於金明媛的話也多起來了。
離開的時候,徐雪提出了回客房拿手機。
客房裡,徐雪看了看周圍,視線掃試過床上亂糟糟的被子,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柜子上。眼神凝視了一會兒,徐雪摘下了自己一側耳朵上的耳環,然後在柜子前蹲了下來,她俯身,將耳環用力地往櫃底裡面丟進去。
「小雪,好了嗎?我的司機來到門口外了。」這時,金明媛從外面推門進來,她看著趴在地面上的徐雪滿是錯愕,「你怎麼了?」
「我剛才走得快,不小心扭了腳,摔倒了。」徐雪趕緊拍了拍手,站起來,「好了,明媛,我們走吧。」
「你的腳沒有扭傷吧?」金明媛有點擔心地看著好友。
「沒事的,只是拐了一下腳而已。」徐雪將自己挽在耳背後的頭髮放了下來,遮擋住少了一隻耳環的耳朵。
待兩個礙眼的電燈泡離開後,沙發上,江詞再也安奈不住,直接一隻大手將蘇悅抱起,放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給我將臉上礙事的東西給撕了。」如果不是有礙事的人在,他則怎麼會需要貼這樣丑的東西。
「不舒服嗎?」蘇悅捧正了江詞的臉,湊過去,指尖輕柔地開始將他臉上的止血貼撕下來。看著面前這樣俊臉,蘇悅忍不住對著江詞原本疤痕的位置親了親,「真帥。」
江詞唇角勾起,大手扶著她細軟的腰。以前無意中聽說過會跳舞的女孩,腰肢最是柔軟,身段最是勾人。本來隨意一聽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昨晚,扣著蘇悅的腰時,他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嘖,不僅是勾人,還勾魂,那盈盈不足一掐的細腰簡直讓人命都願意舍了。
這樣想著,江詞摟住蘇悅的大手微微收緊,漆黑的眸光落在了蘇悅的身上,清磁的聲音有點低沉,他貼心地說道:「腰還痛不痛?我給你按一下?」
蘇悅被江詞伺候慣了,這會兒江詞說要給她按摩,她哪有不應的?再說了,她的腰確實酸得厲害,「這裡酸,你按這裡。」她握著江詞的手,直接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側。
江詞沒有使勁,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給蘇悅按捏著,力度剛剛好,蘇悅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按摩。「舒服嗎?」江詞問道。
蘇悅被伺候著,她毫不吝嗇,小嘴巴直接給江詞丟好聽的話兒。「傲傲好棒,傲傲真的厲害。」
蘇悅的月要不僅僅是纖細,還極軟,簡直讓江詞喜歡慘了。
江詞修長的指尖逐漸上挪,碰到了那過分突顯的地方,「小悅兒,這裡疼嗎?要不要我按一下?」江詞問得正經,像是單純地想要給蘇悅按摩而已。
「不疼的。」
蘇悅嚇得趕緊坐正了自己的身體,她將江詞的大手挪開,「不用按了,我已經好了。」
「那給我看看。」
江詞還記得昨晚的驚艷,以前一直好奇,那寶貝長什麼樣子,昨天看到了,他才知道是那樣的好看,白白的,嫩嫩的,嬌弱好看得讓他愛不惜手。
「不給,不看,你閉嘴。」蘇悅羞得直想捂住他的嘴巴,還有那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她說謊了,她不僅腰酸,上身也痛的。女孩子的那裡最是柔軟,平常不小心碰撞了一下都會疼得眼淚直竄,更何況昨晚江詞稀罕得那樣使勁兒,都留了指印了。
江詞扯了扯嘴角,笑道:「好,不看,困不困?我抱你回房間再睡一會兒?」現在不給看就不給看,現在蘇悅還傷著,他什麼也做不了,等她休息兩三天後,再仔細看也是可以的。
回去的路上,金明媛發現徐雪一側的耳環掉了。
「可能遺落在客房裡了。」徐雪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我現在讓司機掉頭回去吧。」金明媛是知道的,徐雪帶著的這雙耳環是她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對徐雪很重要。
「不用。」徐雪趕緊制止金明媛,她笑了笑,溫柔貼心道:「我們昨天打擾了悅悅一天了,而且我不好意思回去妨礙她和江詞,我還是明天或者後天再來拿吧。」
「你說得對,我看江詞看我們的目光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我們是電燈泡。」金明媛隱隱有些後悔沒有跟蘇悅打招呼就過來。
原本她是想要給蘇悅搞一個派對的,不過徐雪說蘇悅現在是演員了,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估計她只想在家裡慶祝,她們去蘇悅的家裡給她過生日比較合適。所以,她和徐雪準備好生日禮物就上門了。
徐雪低垂下眼帘,沒有再哼聲。
......
休息了一天,蘇悅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她已經回劇組了。
「悅悅,能告訴我你平常是怎麼護膚的嗎?怎麼一天沒有見,你的皮膚變得更好了?這怎麼打水光針都不可能有你這樣的效果。」化妝師對著蘇悅的一張精緻到極致的臉無從下手,滿眼的羨慕。蘇悅雪白的肌膚像是喝足了水,水靈靈的,仿佛輕輕一掐,就會滴出水來,更不要說她眉目間嬌媚的顏色,讓人挪不開眼。
她接觸這麼多女星,沒有一個的五官和皮膚能比得上蘇悅的,蘇悅簡直就是碾壓打擊人的存在。
「我一般都是日常的普通護膚。」現在她的皮膚好得,讓她常常連乳霜都不需要塗抹,只拍一下爽膚水就可以了。
聞言,化妝師更是羨慕,這顯然就是上天給的優厚啊。
這時,蘇悅的手機響起了。
「悅悅,我是小雪,我有沒有妨礙到你拍戲啊?」電話里,徐雪的聲音依然低細,輕柔,還帶著歉意。
「沒事,怎麼了?」蘇悅有點驚訝接到徐雪的電話,印象中,徐雪性格比較文靜,不太愛說話,就連打電話也擔心自己會給人帶來麻煩的那種性格。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徐雪帶怯怯道:「悅悅,我的耳環遺落在你家客房裡面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又帶著迫切好著急,「那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待會想去你家找回,可以嗎?」
「可以的。」蘇悅也知道徐雪耳環的事,她經常看見她帶著,對她來說卻是很重要。「不過,我家裡的傭人還不在,我這邊還有幾個鏡頭要拍,沒有那麼快回去,要不晚一點,你再來我家?」
徐雪哪裡願意等蘇悅回來的,她要的就是蘇悅不在,「那江詞呢?他在嗎?」話出口,她就隱隱有些後悔了,會不會顯得很唐突?
蘇悅擰了擰眉,低柔的聲音多了一分冷意,「江詞在家,我讓他給你開門吧。」
電話那頭,徐雪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愉悅,「那就麻煩悅悅你了,我拿了耳環立刻走,不打擾你們的。」
「嗯。」聽著那變了的語氣和細微的呼吸聲,蘇悅的眸色直接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徐雪直接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外面配搭著一件卡其色的毛呢長款外套,小腿顯露著,腳上搭著一雙淺棕色的短靴,整個人很是精緻時尚。
她滿意地再次照了照鏡子,才走出房間。
「姐姐,你又要出門了嗎?昨天你一整晚沒有回家,爸爸已經不開心了。」徐雪的妹妹正好也從房間出來,看見徐雪打扮得用心,她目光閃爍了一下。
這個姐姐,她是知道的,之前跟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男人拍了拖,那段時間生病了,估計就是被甩了,現在她容光煥發,該不會又談戀愛了吧?難道她不知道,不管她跟誰談戀愛,結婚都是爸爸做主的?與其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認真學習,又或者多結交一些權貴,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不是戀愛腦。
「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朋友家裡,取到了,我就回來。」徐雪不想跟這個妹妹浪費時間,說完,她快步離開了。
徐雪的妹妹長相清純嬌俏的臉被眼鏡遮掩著,她推了推眼鏡,返身回房繼續看書,她不想聯姻,那就要讓自己變得優秀,厲害。
那邊,徐雪沒有讓司機送自己去蘇悅的家,她自己打了車去的。
直到站在大鐵門前,徐雪的心一直狂跳著,她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唯恐自己緊張到失態。沒多久,高大的身影便出現了,徐雪使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堪堪穩住自己的心神。
她將要跟江詞獨處。
哪怕就一會兒,她也滿足。
江詞來到大門前,隨意地瞥了徐雪一眼,打了門。
「不好意思,悅悅應該告訴你,我的耳環落在客房裡了,給你帶來麻煩,我真的很抱歉。」徐雪臉上化了比往常要濃一點的妝容,她這兩天的臉色不太好,皮膚比較差,最重要的是,想到蘇悅那水靈靈的雪白肌膚,她下意識便將妝容化得更精細濃厚了。
江詞沒有哼聲,而是單手插著口袋,不緊不慢地往裡面走去,他正在處理一些文件,等時間差不多了,就要去接蘇悅回來。
沒有得到回應,徐雪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和尷尬的神色,不過,在她抬頭看著江詞一身黑色筆直西裝嗎,腰身挺拔的背影時,心裡便只剩下歡喜了。她紅了紅臉,越來越覺得江詞的身形很好,比起雜誌上的男模也差不到哪裡去。
江詞走進大廳,便坐回沙發上繼續翻閱文件,跟徐雪沒有任何的交流。
徐雪站在一旁,咬了咬唇,她第一次接觸這樣冷淡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與對方溝通。加上她自認不是厚臉皮的人,主動的話很難說出口。
好一會兒,江詞坐著看文件,而徐雪就這樣傻愣愣地站著。
英挺的眉毛皺了皺,江詞清磁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嫌棄,「你擋住我的光了。」
「啊,不好意思。」徐雪趕緊挪動了身體,站遠了一點。
「你不是要找耳環?」江詞不耐煩地說道,對方不去找東西,像竹子一樣豎在這裡做什麼,簡直礙眼。
「對,我要找耳環的。」徐雪聽出了江詞語氣里的不耐煩,她羞紅了臉,不情願地挪著腳步,走上樓,她不想輕易放過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
江詞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連餘光也懶得給徐雪。
客房裡徐雪蹲下來,趴在地面上,側著頭去看柜子底下面的耳環,依然在裡面。想到了什麼,她將身上的外套脫掉,裡面只剩下一條淡薄的純白色帶著暗紋的連衣裙,客房立面並沒有開暖氣,脫下外套的那一刻,她冷得打了個寒顫。跺了跺腳,她走出了房間,走回一樓。
「耳環找到了。」徐雪笑著對江詞說道。
江詞懶懶地抬起眼眸,「哦,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他這時才跟徐雪有了第一句話的交流。
徐雪神色微微尷尬,她搖了搖頭,帶著歉意道:「耳環也不知道怎麼了,被丟落在床頭櫃的底下,我的手伸不進去,需要將柜子挪開才能撿到。」她目光帶著希冀地看著江詞,「我的力氣不夠,一個人移不開柜子,我能麻煩你,幫我將柜子挪開嗎?」
江詞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顧及對方是蘇悅的朋友,他真想罵一聲蠢,「廚房裡面有筷子,你自己拿一根去將耳環撩出來。」還真以為隨隨便便誰都能指使他幹活了?
江詞目光落回文件上,不再搭理徐雪。
「倏」一下,徐雪的臉羞紅羞紅的,「對不起,這樣簡單的事情我沒有想到。」她極為不情願地向廚房走去。怎麼這一切跟她相像中的不一樣?原本她是想要借著江詞和她一起搬開床頭櫃,然後因為不小心,她被絆倒,撲進江詞的懷裡。
心動就是由男女的肌膚觸碰開始。
而現在,江詞就像是一塊頑固的石頭,哪裡也撬不動,仿佛他的縫隙只會留給蘇悅。徐雪不甘心地抿了抿唇,還想要嘗試一下。
她並不比蘇悅的差的,尤其蘇悅以前又黑又胖,根本就比不上她。
徐雪無奈地拿著一根筷子上了樓,下來的時候,她手裡已經拿著外套和那隻被遺落的耳環。「耳環拿到了,江詞,真的很麻煩你。」
「哦,記得關門。」江詞頭也不抬,翻看文件的手指也沒有停頓,再次懶聲道。
「好的。」徐雪溫柔地笑了笑,她準備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下沒有站穩,突然,她整個人往江詞那邊摔過去,「啊。」她驚訝地喊了出聲。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體被一個硬硬的文件夾抵住一下,然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茶几那邊摔落,腰側直接裝在了茶几的邊角,「啊!」這一回,徐雪痛叫的聲音真實多了。
「痛!」徐雪摔倒在地,眉心痛得皺緊,眼淚直掉,好不可憐。她沒有想到江詞不但沒有接住她,還用文件夾推開她,讓她撞在了茶几上。
這個男人,一點憐惜的心都沒有!
「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低柔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是蘇悅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江詞身體已經站起來,明明說好了讓他去接她。
蘇悅看了趴在面上的徐雪一眼,「拍完了,就回來了。小雪怎麼趴在地面?」
江詞走過去,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側,冷嘲道:「連路也走不好,差點摔我的身上。」
蘇悅烏黑的眼眸看著徐雪,雪白的臉上神色不明,「小雪,你的耳環找到了嗎?」她開口問著,絲毫沒有過去將人扶起的意向。
徐雪的腰被撞茶几上,她痛得臉都白了,五官緊皺,神色狼狽至極,面對突然回來的蘇悅,她慌了神,「找......找到了。」
「丟在哪裡了?」蘇悅繼續問道。
「在......在柜子底發現的。」徐雪慢慢地扶著腰站起來,江詞太區別對待了,她撞傷成這樣,他絲毫沒有伸手扶一把的想法,卻第一時間跟蘇悅解釋,偏心得讓她難以接受。
「看來耳環長了腿。」蘇悅紅唇勾起,打趣著,「既然你找到耳環了,我送你出去吧。」
徐雪對於今天是滿心的失望,懊惱江詞的冰冷,怨怒蘇悅的早回。「好啊,麻煩悅悅你了。」她扯了扯嘴角。
外面又開始下起雪了,白白的雪花落在人的肌膚上,比冰還要冷上幾分。
蘇悅看著唇色發白的徐雪一眼,語氣淡淡的,「怎麼穿得這麼單薄?不冷嗎?」
被提醒,徐雪冷得顫了顫,她趕緊外套穿上,像是解釋著,對蘇悅說道:「剛才撿耳環時候脫的外套,我擔心弄髒了,一時間忘記穿了。」
「嗯。」蘇悅低低地應了一聲。
將人送到了大鐵門處,因為下著雪,蘇悅的頭髮上沾了好幾朵小雪花。她轉過頭,對徐雪說道:「我就送你到這裡,你還有什麼遺漏在我家的嗎?」
徐雪不明所以地看向蘇悅,隱隱地,她感覺到了蘇悅語氣里的寒意。搖了搖頭,溫聲道:「沒有了,今天真的很麻煩悅悅你。」
「嗯,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過幾天會跟我說,你又遺漏了什麼。」蘇悅翹了翹唇角,白皙的小臉冷冷冰冰的,像這飄落的雪花。
「悅悅,我沒有聽懂你話。」徐雪一愣,心裡驀地一慌,不明白蘇悅為什麼要這樣說。
「聽不懂嗎?沒關係,以後你不要再來我家,這句話,你該是聽懂了吧。」蘇悅的直覺一向很敏感,在娛樂圈打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哪些人披著假面,哪些人說人話,鬼話,她怎麼可能看不出。
更何況,徐雪對江詞的意圖太明顯了。
尤其是徐雪在電話里無緣無故提起江詞,到現在借用摔倒的老土手段,她又不是愚蠢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悅悅,是我哪裡不小心惹你生氣了嗎?」徐雪神色懵懂。
蘇悅眸色冰冷地盯著她,「徐雪,你想撬我的牆角!你在覬覦我的丈夫!」以前只是懷疑,現在是確定。
只要想到好友竟然對她的丈夫有企圖,這讓她難以置信,又憤怒,還有噁心。
蘇悅的話說得直白,霎時間讓徐雪白了臉,她趕緊解釋著:「悅悅,我沒有,我今天只是想要拿回遺落的耳環。這樣傷人的話,悅悅你不能亂講的。」
「徐雪,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和自己所看見的。」蘇悅神色冰冷,「你不需要狡辯因為你說了,我也不會聽。」
徐雪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冷酷的蘇悅,尤其是對方紅唇墨發,在飄落的白雪中,像是漂亮的冰美人,讓她羨慕極了,又討厭極了。
「悅悅,看來你對我真的是有什麼誤會,等你冷靜幾天,我再來跟你談吧。」徐雪的語氣難免也帶了幾分的生氣,憑什麼蘇悅能這樣語氣強勢地質問她啊?
蘇悅烏黑的眼眸裡帶著冷色,「不需要,我的家,你再也不能踏進一步,滾!」
回到大廳的時候,江詞正靠著沙發背,神色悠閒,「談完了?」兩條伸直的大長腿屈起,江詞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坐這裡。」
蘇悅乖乖地走了過去,在肌肉緊實的大腿上坐下,還極其乖順地抱住了江詞,悶聲道:「徐雪竟然對你有所企圖。」
「我看不上她。」江詞勾著唇,將軟綿的人兒往自己的懷裡收緊,指尖繞上蘇悅細軟的頭髮,鬆開,又繞上,也不覺得無聊。
「我知道。」
蘇悅的腦袋蹭了蹭江詞的胸月堂,「但只要想到她想要搶你,我還是覺得噁心。」滿腔充斥著被閨蜜背叛的噁心。
「噁心嗎?」江詞挑了挑眉,隨手將指尖上的頭髮鬆開,他湊近她,直接親在她的紅唇上,帶著輕哄,耍著無賴:「小悅兒,讓我親親,我給你將噁心都吸走。」
哼,不值得一提的人,哪裡有資格占據蘇悅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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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總的蚊子血》:
女配冒充姐姐成了霸總的救命恩人,甚至成了霸總的未婚妻,每天胡作非為,欺壓女主姐姐。然而,最後女配被揭穿,受盡眾人嘲笑,下場悲慘。
寧知穿成了被拆穿的女配。
她知道,除了第一次救霸總的是女主,其他幾回救霸總的人都是女配。
想到之後救人的功勞被占去,還落得不好的下場,面對病發作的霸總,寧知拍拍衣服,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霸總挺住,我去找你的白月光來救你。」
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