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立刻看向凱蒂絲。凱蒂絲搖了搖頭說道:「從未有毀滅之主隕落的傳言。」
奪魂怪此時又轉述:「結局有點出乎預料,但有趣的是,毀滅之主居然也將神格藏在了神隕深淵。按理他很快可以從神隕深淵歸來,可是我怎麼會允許呢?從這天之後,我成功取代了他,成為了新的毀滅之主,只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
凱蒂絲幽幽嘆了口氣。
「虛擬神格不再適合,我開始改動統御之鏡,要讓它具備統御真正神格的能力。百萬年後,一切終於完成,諸神也該隕落了。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把那幾個不聽話的弄死,奪取他們的神格。而在這其中,漆黑之面作為十二主神之一,無疑最難對付。我花了巨大心血布局,讓克制他的光明主神出手將他打傷,最後才親自出手擊殺漆黑之面,奪取了他的黑暗主神格。剩下的兩個星神,應該手到擒來,可麻煩來了。」
奪魂怪說到這裡,里奧和凱蒂絲互相一笑,知道冰雪女神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那個詭計之神說的麻煩是什麼。
「那個冰雪女神居然把她的神體和神格藏了起來,連我也找不到。而那個隱秘之神居然用了不知道什麼辦法,徹底消失了,連神格也不存。他這麼做我倒是無所謂,並不影響我的計劃,但那個冰雪女神的做法,無疑在統御之鏡上留下了一個的漏洞。」
「雖然不太完美,但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最終還是決定發動諸神黃昏,將神隕深淵所有神袛的神格鑲嵌到統御之鏡上,諸神自然而然隕落。不過鑲嵌在統御之鏡上,並不算徹底奪取了神格,神格依舊屬於諸神,只不過由統御之鏡駕馭而已。他們暫時失去神格的控制權,卻沒有徹底隕落,只是被困在了神隕深淵。」
里奧默默看向了凱蒂絲,毫無疑問她也是其中一員。
凱蒂絲嘆了口氣對里奧道:「這是沒有辦法的,那怕我知道這個結局,也不得不將神格藏到神隕深淵。你看過神話故事,應該看到了很多奪取神格的記錄。當初強大的生靈很多,很多背後又有其他神袛撐腰,奪取神格是常有的事。如今我至少還存在,可當年如果不把神格藏到神隕深淵,恐怕我早就徹底隕落了。」
里奧想到凱蒂絲在諸神中墊底的實力,不,估計很多半神她都打不過,有些好笑的點點頭。
奪魂怪又說道:「統御之鏡完成,按道理我應該立刻超脫,但是我沒有。我不是怕了,而是沒有得到冰雪女神的神格,我總感覺計劃有了漏洞,心中有一絲不詳的預感。恰好我掌控著統御之鏡,我就通過統御之鏡轉動命運神格,指定冰雪女神的每一次轉世都不會有修煉的天賦。」
「時間慢慢過去,我始終無法找到冰雪神格,統御之鏡上的一個缺口讓我心情無比煩躁。然而,此時混沌之外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錯過不知道在世界毀滅前會不會再來。我無法再等待,因為前途未知,我大幅度改動了自己所創造世界的法則,讓它和蠻荒其他世界截然不同,卻和。。。那個世界接近,並且留下了日記,證明我存在過、我嘗試過。做完這一切,再也沒有了牽掛,我駕馭統御之鏡打破了世界的束縛,義無反顧的踏出了超脫的一步。」
里奧和凱蒂絲聽得心潮洶湧,哪怕這是一位陰險、詭異的神袛,哪怕是他一手製造了諸神隕落,但是他的偉大理想和為了理想義無反顧的精神,依舊震撼了兩人。
最後,奪魂怪用激動的語氣說道:「詭計之神最後留下了一句話:我們只是生活在微塵中的螻蟻,但螻蟻也有探知真相的權力,哪怕為此付出一切!」
里奧心神震撼,久久無語。
過了許久,凱蒂絲幽幽嘆道:「雖然我應該很恨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恨不起來,甚至反而有一些崇拜。詭計之神,他起步也僅僅是一位普通神袛,想不到做到了許多主神也做不到的事。」
里奧嘆了口氣,想了想問道:「虛空世界會走到盡頭麼?」
「。。。傳說當世界樹枯萎之時,就是我們這個世界徹底崩潰毀滅的時候。」凱蒂絲怔怔的回答。
里奧沉吟許久,嘆了口氣道:「看來他沒有錯。可是,他雖然離開了,但是他搞出了統御之鏡,所有神格都鑲嵌在鏡子上,把成神的路子堵住了。」
「不,你錯了,他沒有堵住成神之路,而是那面鏡子。按你的說法,你那個老師封神其實已經成功,這就表示他走的路子是統御之鏡上沒有的路子,可惜後來出現了那種情況。我懷疑是統御之鏡在他超脫後的漫長歲月中產生了一些機械化的靈性,本能的維護自己的地位,打擊一切對它有威脅的目標,禁止一切生命封神。」凱蒂絲幽幽說道。
里奧瞪著眼睛,完全無語了。搞到底,居然是一件類似神器的玩意把世界所有生靈的封神之路給堵死了,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如果它有了生命,那就麻煩大了。」里奧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的,至少當年我是沒有聽過這種事。它這種狀態就是類似你說的那件靈性神器的狀況,你也可以想像成一個構造體。靈性會讓它明白誰對它有威脅,並做出本能反應,但並沒有判斷複雜情況的智慧。所以在降伏之前,它會很難對付,我估計這是有史以來最難降伏的一件靈性神器。但要說它會產生你擔心的那種自主性,成為一個新的生命,那可能性很低很低。」凱蒂絲解釋道。
里奧大大鬆了一口氣,至少靈性神器要比真正的生命好應付得多。他想了想問道:「它鑲嵌了那麼多神格,威力應該遠遠超過主神器了吧?有什麼辦法搞定它麼?」
「沒有,而且它在神隕深淵,你連去都去不了,想太多了。你還是先試試那個虛擬神格吧。把它先搞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能不能讓你到達神隕深淵,然後再考慮其他事。」凱蒂絲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