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厲魔也不是傻瓜,發展也是從高層開始。
「惑心族的危機雖然解除,但要想恢復元氣,沒有幾千年恐怕不可能了。」里奧看著一片狼藉的聖城,悠然嘆息。
聖城雖然活下來很多年輕人,但九成多的惑心族青年死在了聖城之外。以惑心族的生育率,哪怕高層再鼓勵生育,要想恢復之前的人口,幾百年估計不夠,至少要幾千年。
就在此時,一位衣著華麗的惑心族老者出現在里奧面前,雖然看到他人族的外貌時愣了一下,但他依舊沒有猶豫,二話不說跪倒在地,莊重的說道:「多謝恩人拯救我族於大難。」
「罷了,你是惑心族大主宰,我老師是南方主宰,你這一跪我還真有點受不起。順便問一下,南方之城淪陷了沒有?」里奧準備給荷魯斯迪亞宣揚功績了。
「你。。。你的老師是我族的南方主宰?是阿拉希德彌麼?」大主宰驚喜中帶著一絲意外。
畢竟這類分城的主宰也就七、八級,和眼前這位剛剛殺死一位半神的強大半神差距實在有點遠。
「他?他巴不得我死吧?我和老師的幾個學生關係都很差,當年老師死後,我去掃墓都打了一架才完成。算了,不說那些掃興的事了,回我族的路上也要經過南方之城,我親自去看一眼,順便祭奠一下老師。」里奧不屑的說道。
說這些話是避免阿拉希德彌這幾個傢伙沾了他的光。
「是荷魯斯迪亞?」大主宰回憶了一下,依舊有些驚疑不定。
里奧猛然明白了他在驚疑什麼,哈哈一笑激活了一下惑心族變身,又收了起來道:「在我年輕的時候,偶然得到一個珠子,吞下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老師到死也不知道我是人族,這是我一個遺憾。」
大主宰詫異的看著里奧,猶豫著說道:「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我也很奇怪,不過連你都不知道,那就不知道是什麼了。」里奧隨口應付了一句,心中卻已經有了點猜測。
十有八九是哪個術士捉了惑心族皇族,用亂七八糟的實驗搞出來的。但其他人沒有惑心族天賦,根本沒用,唯有里奧當時有了普通惑心族天賦,吞下這個東西一下子進化為皇族了。不過這件事就不要提了,太尷尬了。
大主宰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麼,臉色變了一下後才恢復平靜,起身說道:「無論如何,您都是救了我族,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銘記在心。聖城雖然破敗,但還請您去聖殿坐一坐,喝一杯酒。」
里奧立刻搖頭說:「算了,我在蠻荒呆得太久了,急著趕回家族見家人,這次就不去聖殿做客了。回頭我和朋友告別一下,馬上就離開。再說了,你們接下來還得處理這幾百萬的屍體,不然過幾天腐爛起來可麻煩不小,就不用招待我了。」
「這。。。」里奧的理由很充分,大主宰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
「對了,我出身緊靠北邊的血月王國、格雷希家族。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格雷希家族可以派遣商隊來惑心族採購一些物資,如果能展開貿易就更好了。」里奧目光閃動,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沒問題。」大主宰立刻回答。
無論出於利益考慮還是其他,里奧釋放的善意都應該接受。人族已經接連出了兩位半神,厲魔族之危雖然解除,但惑心族恐怕就要面對如何和人族相處的問題了。
「尤其這一位看起來和我族關係很深,正好可以通過他緩和和人族之間的僵硬關係。」大主宰心中閃過了複雜的心思。
「那,回頭我會派商隊過來。」里奧笑了一笑,帕爾默要的美酒總算不用爽約了。他揮手別過大主宰,再出現時已經在伊瑟狄絲爾的面前。
伊瑟狄絲爾輕輕拍著嘔血不止的奧斯塔利安,正在給他治療。
「你們兩個啊,太膩了。」里奧一臉嫌棄的搖頭。
「里奧格雷。。。。不,里奧,快幫我治一治奧斯,他傷勢很重,我怕他活過來不久又要。。。」伊瑟狄絲爾看到里奧,焦急的請求道。
「好,不過這下得欠我兩個請求了哦?」里奧得意的笑了起來。
伊瑟狄絲爾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咬牙問道:「你,你剛才救活奧斯之後,故意不治療他,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多欠你一個請求?」
「沒錯。」里奧得意洋洋的一笑,揮手一團光輝落在奧斯塔利安身上,他的傷勢瞬間飛快的癒合。
伊瑟狄絲爾長長鬆了口氣,看著里奧,沉聲說道:「謝謝。」
「不謝,別忘了兩個請求哦。嗯,該什麼請求呢?或者那天來給我陪酒吧?」里奧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
奧斯塔利安翻起了白眼,伊瑟狄絲爾有些惱火,惡狠狠的瞪著里奧。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我走了,接下來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你們這裡了。你們如果有事就去血月公國。。。哦,也許現在是王國了,找格雷希家族給我帶信。」里奧準備告辭。
「。。。我們記住了。」伊瑟狄絲爾和奧斯塔利安感激的回應。
里奧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不遠處一聲不吭的白草,想了想停住了腳步,指了指白草問道:「這倔驢後來怎麼會來找你的?」
伊瑟狄絲爾聽到倔驢的稱呼,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道:「她在聖城黑幫混了幾年,不知怎麼體會到了她姐姐當年的處境吧,算是原諒了一半。加上她恨死了一個黑幫惡徒,發誓要親手報仇,才找到了我。」
「哦。。。原來是黑幫幹的好事。」里奧恍然,凝視了白草一陣,感覺她在伊瑟狄絲爾身邊比在自己身邊要好得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伊瑟狄絲爾和奧斯塔利安揮了揮手,一閃身徹底消失。
幾秒之後,伊瑟狄絲爾和奧斯塔利安互相看了看,伊瑟狄絲爾苦笑道:「曾經我還拿他作為自己的目標,期待有一天能追趕上他。可是如今我連他的背影都看不見了,我還怎麼追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