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奧思索之後還是沒有拿它當試驗品。
萬一這效果是永久性的咋辦，那不是自毀長城？
不過不拿小怨靈當試驗品也行，里奧還有人選。他取出了神聖監獄，取下空間裝備後命令小怨靈守好，一頭鑽進了神聖監獄之內，拿幾個已經完全信仰小樹的聖職者做了試驗。
根據聖職者的反饋，繁複確認，里奧最終得知這巨牛天賦每一次穩定消耗十分之一精神力，擊中之後看似還在原地，但其實已經將目標放逐到某個虛空，無法再對這個世界有任何影響。
「有點雞肋啊。。。我消耗十分之一的精神力，只是將一個目標放逐，這也配稱為起源巨獸的天賦？」
里奧在心中暗暗吐槽，不過念頭一轉，突然考慮到兩個關鍵問題。
「這天賦到底能對什麼目標起效果？如果只是對同級起效果，那也一般。如果可以對高一級的起效果。。。那就有點厲害了。如果再考慮到時效性問題。。。如果持續時間很久，哪怕只是對同級目標起效果，那也很逆天了。」
想到這裡，里奧表情嚴肅起來，開始恢復精神力，用各種辦法試驗這種天賦的特點和局限。
這一搞果然發現了優缺點。
首先，這放逐漩渦可以無視絕大部分物品，包括半神鳥類骸骨這種半神材質的物品，可想而知其強大。但神聖監獄的牆壁是可以阻擋放逐漩渦的，也就是說這能力可能對神器無效。
不過這也不一定，也許是自己的能力不夠也未可知。
第二點，放逐漩渦射程很短，只有十米。十米之後直接潰散，毫無道理可言，也沒有衰減的過程，似乎是程序設定一樣，十分詭異。
第三，這種攻擊似乎是一種靈魂鎖定，同一時間只能對一個目標起效果。轉移目標之後，前一個目標身上的放逐效果就會馬上消失，但似乎回歸真實需要幾秒時間，這一點和夢境中的巨牛一樣。
第四點才是最關鍵的，時效性居然十分漫長。反正里奧等了一天，被放逐的死囚也沒有脫身的預兆。
「不對呀，夢境中那隻巨牛射出的放逐漩渦至少有幾百米，而我只有十米，差距有點大啊。」里奧再次泛起一絲疑惑。不過轉念想到那隻巨牛至少是半神級異獸，而自己能力來源的小牛隻是未成年的幼崽，心中又有些釋然。
畢竟他先後獲得了好幾種半神級天賦，都是有所殘缺的，已經習慣了。比如，不死幻鳳，又比如，蟲神。。。
「短就短點吧，只要擋不住，接近之後瞄準了使用，也算是又多了一個底牌。」
里奧拋開遺憾，只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麻煩事：「這玩意需要精神力支撐，而皇族之眼幾乎要滿精神力才能施展，這不是衝突麼？」
里奧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醒悟過來。
他已經是七級了，精神力上限再也不是一百點。換句話說，他又可以肆無忌憚的提升精神力了。只要精神力大幅度提升，這些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
「對了，我們人族七級以下精神力極限是一百點。如今我已經達到七級，如果把精神力瘋狂提升上去，然後回頭再去衝擊術士的七級，會不會有什麼幫助？天哪，這絕對會有巨大的幫助，我必須去大圖書館查一下相關資料。該死早點怎麼沒想到這個？」
懷著複雜的心思，里奧離開了神聖監獄，又花了不少時間恢復精神力，然後才收起小怨靈，悄悄離開了洞穴。
事情得一步一步來，靈體圖騰還是要捉的。
披上虛無斗篷，里奧再次潛伏到了原來的位置，默默觀察那隻陰影系靈體圖騰，又看看那隻遠在五百米外的八級靈體圖騰，心中思索著對策。
奴役之眼可以強行奴役同級異獸，但無法強行奴役高智慧的異族。里奧如今吃不准這靈體圖騰到底屬於那一類，加上奴役所需時間，才遲遲不敢下手。
「除非搞出點事吸引注意力，然後回頭奴役他。除了開始時的掙扎，後續奴役是無影無跡的，其他靈體圖騰未必會注意到。」
心中有了初步構想，里奧悄悄摸出了怨靈寶石，向遠處的八級靈體圖騰摸去。
意外突生。
剛剛接近它還有百米距離，它就把頭轉向了里奧這邊，似乎有什麼察覺。
里奧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好在它注視了里奧所處位置一陣，慢慢轉開了目光，估計也是無法確定。到了這時，里奧這才想起虛無斗篷是六級魂器，瞞過七級並不難，瞞過八級就有點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里奧沉思一下，目光鎖定在八級靈體圖騰和七級陰影系靈體圖騰之間的一處山洞，心中一個計劃慢慢成型。
「就這麼做！」里奧咬了咬牙，決心冒險試試，一個陰影跳躍到了八級靈體圖騰的身邊，激活了放逐漩渦，一下打在了八級靈體圖騰身上。
八級靈體圖騰一下子站了起來，身上能量狂暴涌動。然而此時灰色漩渦成型，它就像被拉扯到了無限遠的虛空，雖然身形依舊還在，但蓬勃爆發的恐怖能量就像虛無一樣，根本無法對現實造成一絲影響。
「果然可以！」里奧心中大喜，再次一個陰影跳躍躲進了選定的那處山洞，激活虛無斗篷藏了起來。
突發劇變，千米內的所有靈體圖騰都沸騰起來，快速向八級靈體圖騰所在沖了過來。
陰影系靈體圖騰同樣選擇了最快的直線，沖向八級靈體圖騰。但是當它衝過里奧潛伏的山洞時，里奧剩餘的那隻奴役之眼一閃，一道靈魂奴役之光落在了它的身上。
它整個身子僵在原地，不斷在靈魂中對抗里奧的奴役，根本無法再行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附近的靈體圖騰都圍在八級靈體圖騰身邊，看著它虛幻的樣子不知所措，根本沒有在意僵在原地的七級陰影系靈體圖騰。足足一分鐘過去，里奧眼中瞳光一閃，這隻陰影系靈體圖騰的抵抗分崩離析，靈魂被烙印上了奴役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