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里奧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她。
「你在天空之鏡不是殺了一個雷魔族青年?」伊瑟狄絲爾對里奧問道。
「是。」里奧沒有否認。當初伊瑟狄絲爾和奧斯塔利安都親眼目睹了屍體,想賴也賴不掉。
「那就沒錯了,他的七代祖爺爺找上了我族的高層,一番交涉沒有結果,反而導致厲魔族一個厲魔之王逃脫了封鎖,如今不知去向。」伊瑟狄絲爾笑吟吟的說道。
里奧神情一凝,心中大為震動。
厲魔之王是厲魔族僅次於那隻原初厲魔的第二層次,一共十隻。這傢伙逃脫的意義和一般八級完全不同,它是可以通過屠戮低級生命,組成一支由十個七級厲魔、一百個六級厲魔、一千個五級厲魔、一萬個四級厲魔組成軍團的恐怖存在,更何況還有大量一二三級厲魔。
「追到了蹤跡麼?」里奧真的有些焦急起來,害怕那隻怪物衝進血月公國。
「根據線索,我們發現他很聰明,第一時間離開了我們厲魔族的地域,向南方而去。」伊瑟狄絲爾說出了一個讓里奧簡直要窒息的消息。
惑心族的南方,那豈不是包括了血月公國在內?
「不過你放心,高層宣揚那隻厲魔之王逃脫,只是為了嚇唬其他種族。那隻厲魔之王其實是被打成重傷逃離的,應該撐不了多久。我們和厲魔族爭戰多年,自然知道怎麼克制他們的能力。」伊瑟狄絲爾再次爆出了一個消息,總算讓里奧鬆了口氣。
「雷魔族的那個老傢伙很厲害?」里奧放下擔憂,想起了這個問題。
「當然,他是雷魔族幾位極限者之一,自然厲害。極限者是什麼你知道吧?」伊瑟狄絲爾說出了更加驚人的消息。
里奧嚇了一跳,暗暗驚嘆。
極限者是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
「對了,高層曾經很努力的尋找你的蹤跡,但始終找不到,你去了哪裡?」伊瑟狄絲爾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哦,因為導師離世時有點問題遺留,所以這些年我跑到了蠻荒,基本不和人接觸。」里奧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
「是因為你的那位學長阿拉希德彌麼?」伊瑟狄絲爾嘴角含笑,對里奧的回答並無懷疑。
「你,你們調查過我?」里奧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畢竟涉及了異族極限者,上層找過你的蹤跡,想要詢問你是否殺過那個雷魔族,順便知道了一些你的情況。不過後來我出面確認了這件事,高層也就沒有再多關注。畢竟雷魔族一個極限者,還不值得我們惑心族太過關注。」伊瑟狄絲爾笑著解釋。
里奧長長鬆了口氣。
「對了,你這次來聖城是為了什麼?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露面,畢竟很難確定那個雷魔族老傢伙已經死心了。」伊瑟狄絲爾警告道。
「我來參加洗禮。」里奧無奈的說道。
這件事反正瞞不過,乾脆直說。
「你不是經歷了瞳光灌體、無法再更進一步麼?」伊瑟狄絲爾聽了里奧的話,大吃一驚。
「我在蠻荒遇到了一次奇特的機緣,直接向某個神秘存在許願,獲得了變異瞳環對應修煉法的回饋,並且淨化了瞳光灌體遺留的問題。」里奧託詞神秘存在,將許願果和迷時夢境的兩次奇遇結合在一起。
伊瑟狄絲爾聽得眼冒奇光,激動的問道:「里奧格雷西,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也要去試試。瞳光灌體,應該有辦法做到的。」
里奧默默看了伊瑟狄絲爾一眼,早就知道這女人對這種力量速成很有興趣,心中快速翻找記憶,很快從一份記載中找到了一處遺蹟,含糊的說道:「那是在蠻荒深處的一處極高的山峰上,大概在我們的西北邊一直走百萬公里的樣子。那個山峰很高,頂上有一處黑色石頭鑄造的神像。向神像祈福,就會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之後際遇很離奇,我也不知道怎麼算正確的辦法,要靠你自己了。」
這處地方,其實是已經被人族證實、每隔一段時間才有一個人可能進入,而進入時間不定的遺蹟。深入蠻荒,又無法確定時間,勉強獲得的獎勵不涉及七級以上,自然導致高層興趣缺缺,底層又到不了那裡,屬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遺蹟,被公開記載在大圖書館中。
伊瑟狄絲爾卻不知道這些,興致勃勃的問道:「地圖呢,地圖有麼?」
里奧回憶了一下,將地圖畫了出來,送給了伊瑟狄絲爾。
「謝謝,里奧格雷西,謝謝你。對了,明天的洗禮,你沒有問題吧?」伊瑟狄絲爾問道。
「和一群三級競爭,會有什麼反應問題?」里奧微微一笑。
「哈哈,那倒是。。。不過,收了你的東西,我心裡有點不安呢。要不,你提個要求吧,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伊瑟狄絲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算了吧,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況且,那個地方就算能找到,也未必會有什麼收穫,你不需要如此。」里奧拒絕了,順手打了個預防針。
「那不行,朋友歸朋友,這樣我心裡會不安的。這樣吧,我想一下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伊瑟狄絲爾堅持道。
里奧無奈的嘆了口氣。頂級強者的三代就是如此,輕易不會受人恩惠,一定要馬上返還,生怕欠了人情。
「他呢?」里奧只能轉移了話題。
「。。。哪個他?」伊瑟狄絲爾目光游弋,顧左右而言他。
「。。。你們出了問題?」里奧暗暗吃了一驚。伊瑟狄絲爾絕不是一個羞澀的人,如今這種反應,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伊瑟狄絲爾沉默了一陣,臉色暗淡的點點頭說:「性格不合。他崇尚苦修,我喜歡熱鬧,我受不了深山中日夜和異獸為伴的日子,逃了出來。」
這就沒辦法了。里奧默然,搖了搖頭不再提這個話題,和伊瑟狄絲爾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就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