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小心。」奧莉薇並不擔心裡奧的安全,算是默認了他的計劃。
然而沒過幾天,兩個消息傳來,里奧不得不趕回了血月城。
酒館之內,他見到了一臉木然的古德。
「唉,古德,不要太悲傷了,離去的人,永遠值得我們緬懷。」里奧無奈的勸慰。
古德抬起頭,眼神中卻沒有太多悲傷,搖頭說:「悲傷?除了剛開始得知消息時有一點傷感,後開我一直沒走太多悲傷,所以你沒必要為我擔心。里奧,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里奧搖頭嘆息:「不,你不是。是你父親先拋棄了你,選擇了新歡,你沒有太過悲傷也是正常的。」
「正常麼?其實對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死去,我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還十分快意。但父親的死。。。雖然他拋棄了我,但是在認識那個女人之前,他對我還是不錯的。」古德顯得有些茫然。
「古德,你不必這樣,先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里奧拍了拍他的肩膀,轉移了話題。
「不久之前,怒鱗族軍團經過我們的領地,大部分人的下場。。。那邊傳來消息,找不到父親的屍體。」古德說到這裡,流露出一絲悲哀。
沒有屍體?那就是被怒鱗族吃了,想不到古德的父親結局竟然是這樣。禍害古德家族的軍隊,肯定就是怒鱗族趕去支援中心戰場的五十萬援兵,沒想到這隻軍隊所過之處會造成如此慘烈的人間悲劇。
里奧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逝者已逝,當務之急是繼承領地和爵位的問題,並且重建家族,這才是你面對的最重要問題。至於復仇的事。。。以後再想辦法吧?」
由於之前古德父親和古德的冷漠關係,爵位繼承就有些玄了。不過這是指普通人,有里奧在,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問題。
「嗯,我準備儘快趕回去。不過如果我順利繼承領地,估計很難再回來管理酒館了,到時候。。。」古德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你走了,我就打算關閉酒館,讓賈克斯專心經營風月一條街。」里奧說出了他早就想好的辦法。
酒館本就是讓古德有個棲身之地,如今他即將成為領主,那酒館存在就沒有了意義,自然可以關門了。
「。。。真是捨不得。」古德看了看酒館裡的客人,用手留戀的撫摸櫃檯,滿臉的不舍。
看著古德的神情,里奧也想起了格雷西家族最困難的時候,就是這個酒館的收入支撐著格雷西家族的日常開銷,想了想改變了主意,對古德說道:「這樣吧,我讓管家來管理,儘量讓這裡保持原貌,慢慢經營。我們以後再想回來,隨時可以回到這裡,你說怎麼樣?」
「好主意。」古德眼睛一亮,立刻贊同。
兩人沉默了一下,古德默默從桌子下面取出了背包,嘆了口氣說:「那麼,我走了,里奧?」
「小心點,那些怒鱗族雖然退走了,但你的家族領地肯定損失慘重,很可能一個士兵都沒了,一切以安全為主。」里奧想了想叮囑了一番。
「好。」古德點點頭,背著背包大踏步離去。
里奧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幽幽嘆了口氣。
沒有實力的家族在這種動盪時代,境況真的十分可悲,逃走,又違背守護責任。不逃,就只有等死,令人唏噓。
「幸虧迪麗莎她們、還有賈克斯的家族都在西北和北方,鄰近惑心族和流沙公國,在這一次的戰爭中相對平靜,沒有什麼變故。要不然我真的要擔心了。」
里奧搖了搖頭,長長呼出一口氣,將曾經接手酒館的肯納調了過來,叮囑他一切以保持原貌為主,賺不賺錢無所謂,然後才快步趕向大公府。
剛剛進入大公府,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帕爾默。
「跟我來。」帕爾默神情凝重,說完之後轉身就向大公府深處走去。
里奧知道事情不簡單,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你不是問過我,為何只有大公的畫像,沒有夫人的畫像麼?」帕爾默一邊走一邊說道。
「。。。為何?」里奧凝重的問道。
「當時的場景你也在,夫人是被七級法術寶石激發的法術打中。其實換了一種法術,夫人如今早就。。。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但偏偏綠心公國那位七級擅長毒系,而大公和夫人多年來在蠻荒探索,終究有一些收穫,其中就有一副水晶棺,可以將未死之人的狀態凍結在當下。當日大公發現夫人還沒死,第一時間將阿德拉夫人放入了水晶棺,如今還是當初的狀態。」帕爾默一路上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如果能治好阿德拉夫人身上的劇毒,她就能恢復過來?」里奧露出了一絲驚喜。
「我焦急的叫你過來,正是因為這個。我發現水晶棺的層次似乎不夠高,無法完全阻止劇毒的擴散,夫人的狀態似乎有向更壞發展的趨勢,所以。。。」帕爾默臉色難看的說道。
里奧心中一震,跟著帕爾默到了大公府深處一個防守嚴密的房間,目光立刻被房間中央的水晶棺吸引了。
阿德拉夫人依舊穿著當日大戰時那套衣服,安靜的沉睡在透明的水晶棺中。只不過她平時宛如三十歲婦人的模樣完全變了,成了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
「夫人的問題很麻煩,奧莉薇已經詢問過月神高塔,動用泣血之月本來就是搏命法術,事後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更別說還有死亡之霧劇毒。最近我發現被凍結的劇毒向夫人頭部蔓延了一寸,達到了下巴,奧莉薇說這是因為動用泣血之月後沒能及時補充,體內抵抗力連普通人都不如,就算水晶棺也無法完全鎖住劇毒蔓延了。」帕爾默有些傷感的解釋。
「那麼,叫我過來是?」里奧滿臉疑惑。如今的局面他也沒有辦法,叫他過來幹嘛?
「因為你的機遇很奇特,所以死馬當做活馬醫,才把你叫過來問一下。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沒辦法了吧?」帕爾默一直注意里奧,此刻滿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