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兩位八級術士聯名保下月神高塔的事,里奧並不清楚。
此時,一個預備術士看到了里奧,走過來詢問道:「你是誰?來月神高塔有事麼?」
「我叫里奧.格雷西,來自血月公國,找奧莉薇大人,請您通報一聲。」里奧趕緊說道。
「稍等。」預備術士打量了里奧幾眼,轉身就去通報。沒過多久,當初接里奧的那個女性術士出現,認真打量了一會裡奧,將他接了進去。
到了高塔之內,女術士還是和當初一樣,將里奧帶到了會客廳,然後說道:「我已經通報了奧莉薇大人,什麼時候來見你看她的時間了。好了,你坐一會,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多謝。」里奧點點頭,目送女術士離去,開始尋思見了奧莉薇該怎麼說話。沒想到不到一分鐘,奧莉薇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見到里奧的第一時間,奧莉薇就臉色凝重的詢問。
「。。。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希望你做好準備。」里奧沉吟一下,決定先打個預防針。
「。。。說吧。」奧莉薇凝視著里奧沉聲說道。
里奧肅容說道:「阿德拉夫人。。。隕落了。」
里奧當初也是異常悲傷,但畢竟不是至親,如今傷感早就過去。不過此情此景,他不得不表情嚴肅。
「什麼,老師她。。。」奧莉薇震驚的大喊一聲,瞬間身形晃了晃,有一種站立不住的感覺。
「先是煌鱷族大主祭施展神降術,阿德拉夫人出手打斷,結果四個六級蒙面人突然出現,激戰中用出了一塊一次性七級法術寶石,阿德拉夫人抵禦不住。。。」里奧說道最後,心中又是一陣憤怒。
這其實已經不完全是六級之間的戰鬥了,綠心公國背後那位噩夢術士也藉助學生的手間接出手了。
「四大公國,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奧莉薇握著拳頭,憤怒的尖叫,淚水已經充盈眼眶。
里奧不敢接口。
過了一會,奧莉薇慢慢平靜了一些,轉頭擦去淚水,回頭看著里奧問道:「你,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大公讓我親口告訴你這個消息。」里奧沉吟一下,沒有說出災厄議會進修的事。事實上,他並不打算在血月公國陷入絕境時袖手旁觀。
奧莉薇凝視著里奧,過了一會搖頭說:「這是沒必要的事,只要大公在對影鏡里和我說一句,我就會馬上趕回去。老實交代吧,還有什麼事?總不至於讓我用對影鏡聯繫大公吧?」
里奧苦笑了一聲,無奈的回答:「大公送了我一張災厄議會進修證。」
「咦,那張東西落在你的手中了?也對,仔細想想,你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奧莉薇恍然大悟。
里奧笑了笑,下定決心要回血月參戰。因為如果現在進入災厄議會進修,出來至少已經是十年後了。到了那時候,血月公國是否還存在都是個問題,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這不單單是不願欠下這麼大一份人情,還有家族、朋友、熟悉的一切,到時候恐怕都會物是人非。只要想到賈克斯、古德、迪麗莎、弗雷等人、甚至瑟琳娜他們都有可能在這場戰爭中消失,他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這絕對不行。」里奧在心中瘋狂吶喊。
奧莉薇沉吟了一陣,對里奧說道:「災厄議會的位置就在原初之城附近,也就是我們人族建立的第一座城市。在原初之城不遠處有一片龐大的災難森林,普通人進去都會頭痛腦熱幾天,久而久之,在當地就有了恐怖的傳說,沒有人敢靠近。但其實災厄議會就在災難森林中,這些小病是災厄議會故意搞出來的手段。你到了那裡,拿出災厄議會進修證,就會有人來接你的。」
「明白了。」里奧心不在焉的說道。他在考慮如何在戰爭中對血月公國有更大的幫助。
奧莉薇似乎情緒低落,沒有發現里奧的異常,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你是最適合的人麼?」
里奧搖頭。
「在塔主的藏書中,我發現了一個記載。精神力達到一百點,而且全部都是原生精神力之人,在晉升七級時會有三成成功機率,而不像其他人族,如果沒有逆天機緣,因為種族潛力的極限問題,一絲機會也沒有。」奧莉薇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啊!什麼?」就算在分心中,里奧也被這個驚人的消息震撼到了。
「絕對準確。」奧莉薇很肯定的確認。
里奧整個人呆滯了。
因為,他的精神力雖然是後來提升,但是他一直懷疑自己擁有某種特質,可以將後天用藥劑提升的精神力變成原生精神力,此刻自然完全呆住了。
「我的老師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六級極等,然後,因為潛力到了極限,直到如今也沒有突破。這麼說的話,你能明白一百點原生精神力的優勢麼?」奧莉薇目光炯炯的盯著里奧問道。
「明白了,也就是極限潛力比別人高一級,達到七級。」里奧有些茫然的點頭,感覺時那麼不真實。
「那麼,你是原生精神力麼?」奧莉薇果然直爽,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好在,里奧早就打了預防針,很平靜的回答:「以前肯定不是。我原本精神力是用藥劑提升的,法術精度很差。但在遇到一位半神遺留的手段之後,精神力突然變得純淨無比,法術精度也異常高,但要說是不是變成了原生精神力,我也無法確認。」
此時,凱蒂絲在精神空間低語了一句:「很蹩腳的謊言,也就是騙騙你們這些沒有半神的人族。其實要把精神力變成原生,就連諸神也沒法做到,半神當然更不可能。換一個有半神的種族,一下就能拆穿你的謊言。」
里奧翻了翻白眼。他才不管這個,眼前能騙過奧莉薇就好。反正他詭異的體質連自己也說不清楚,更不可能向別人解釋,想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