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確目的,里奧的馬車筆直向著藍碑城的方向行去。
「你真的決定去那個波拿巴家族?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那是有五級坐鎮的地方,僅僅依靠你手下一個四級強者,根本不可能獲得那個機會。」凱蒂絲低聲在里奧耳邊勸說。
「。。。我只是去看看,打聽一下消息後再說。」里奧沉吟了一下,沒有平息念頭。
「但你也要考慮到有沒有那種東西。你看到的記錄,一百年出現一個,估計那種東西是一百年積累出一份。你現在過去,真的會有收穫麼?」凱蒂絲依舊提出異議。
「呵呵,女神殿下,你並不清楚人類貴族的脾性,所以會這麼想也難怪。如果你知道那些傢伙將家族傳承看得比天還大,那就會考慮到他們也許會有存量,以防止意外事件。當然,前提是那種物品能積累。」里奧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凱蒂絲沉默了一下,悄悄縮回了小樹下面。
經過一天的趕路,馬車帶著里奧終於到了藍碑城,找了家旅店住了下來。原本偏僻的小山村,隨著波拿巴家族的強盛,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座坐落在山腳下的繁華城市,再也無法分辨當初的村子和墓地原址。
里奧到了藍碑城,每天去酒館喝酒,打聽消息,漸漸的知道了波拿巴家族的一些眾所周知的情況。
「這一次目標有點難選。波拿巴家族這一代的族長有點厲害,只要情人不娶夫人,上百年間找了幾百個情人,給他生下了上百個嫡系血脈,成功繞開了貴族一妻制的限制。扣除那些年齡不符合的,也有足足十幾個合適人選,真不知道該從那個下手。」里奧摸著下巴,沉吟起來。
「你在猶豫該選哪個逼問?」凱蒂絲突然冒了出來。
「是的,無論選哪一個,都有可能接觸不到那個地方。如果重新選人,失蹤的傢伙肯定會讓波拿巴家族警覺起來。」里奧有些苦惱的回答。凱蒂絲還不清楚他的變形猿天賦,但逼問的意思其實也差不多。
「那還不簡單?直接選那個族長,他肯定知道。」凱蒂絲微笑著建議。
「啊?可是他是冠軍騎士。。。」里奧根本沒想過這個念頭,頓時嚇了一跳。
「你的思維被禁錮了。要知道你可不是一個人,只要你布置的好,用你那個幻術天賦牽制,搭配手下那個白溪,有很大可能拿下一個四級。」
「女神殿下,這不太可能吧?就算兩三個四級想要活捉另一個四級都很難,更別說白溪只是四級初等,實力恐怕遠遠不如那個族長。」里奧震驚之後,連連搖頭。
「你不要急著否認,還是先問一下那個白溪,問問他中了你的幻術是什麼感覺。」凱蒂絲說完這一句,一下就不出聲了。
里奧沉吟了一下,馬上結帳離開了酒館,回到旅店,見到白溪後馬上問道:「你說一下,當時被我的幻術擊中,你的感受如何?」
白溪心中一跳。她雖然是里奧的靈魂奴隸,但還是第一次知道當時受到的神秘力量來自這個主人。在思索一下之後,她慢慢說道:「很真實,不,應該說就是真的,根本看不出虛假。我聞到了前方金剛暴猿的腳步震動、甚至身體的臭味,所以我們才誤認為安達波羅斯就是那隻金剛暴猿,一起出手攻擊,甚至沒有引起惑心族奴役天賦的反噬!因為,我們當時內心是真的認為在攻擊金剛暴猿。」
里奧聽完白溪的述說,開始沉吟起來。他沒有想到來自不死幻鳳衰減後的幻術威力依舊如此巨大,居然不僅僅欺騙了視覺,就連氣味、聲音也全部欺騙過去。可惜的是,衰減後僅僅只能維持三秒,遠不如不死幻鳳的無限持久性,算是美中不足了。
「這樣的話,雖然還是有危險,但已經有成功的可能性了。不過,變形猿天賦可是要殺人的,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該不該死。」
里奧心中沉吟起來。他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是純善之人,也可以做到殺戮幾百死刑犯面不改色,但無緣無故害人性命,依舊過不去心中那關。
好在,一個活了上百年卻依舊熱衷於尋找情人的傢伙,他的行蹤和喜好眾所周知,但一些隱秘,只有特殊的人才會知道。
里奧變形換裝之後,在藍碑城轉了幾圈,找到了城裡的黑幫,在金幣加拳頭的威懾之後深入交流了一翻,不但掌握了那位族長——巴基.波拿巴的為人和行蹤,而且對波拿巴家族的許多事情都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一個風流多情,而且口味很怪癖,喜歡女方心甘情願的傢伙。他對女人並沒有虧欠,甚至堪稱大方,但有些不擇手段。他看中的女人,沒有情人或愛人還好,如果有,就會百般設計除掉她的情人或愛人,然後乘著女人傷心失意時開始出現,扮演好人給予各種照顧,以獲得好感。如果不是幾個不忘舊情的女人發現了其中的陰謀,暗中流傳開來,也許很多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多好的人呢。」
里奧坐在一家烤肉店裡,吃著烤肉品著麥酒,回憶著從地下黑幫處問出來的訊息,目光卻不離烤肉店五米外的一條小巷子。
巴基.波拿巴最近看上了一個十分美麗的平民少女心,在得知少女母親最討厭沾染賭博的人,就花手段讓少女的心愛少年沾染了賭博,最終被少女一家厭棄。波拿巴趁機出現追求這個叫奧莉的少女,先用金錢攻陷她的父母,然後對少女各種禮物、關心源源不斷,如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怪癖,這個時代的貴族看中平民少女,強搶都不稀奇,這位巴基確實是個異數。不過這樣也好,給了我動手的機會。」里奧撕了一絲肉條湊到口中,微微笑了一下,耐心的等待著。
大約一個小時後,天色漸暗,到了晚餐時刻。一輛精緻的豪華馬車出現在街道邊,車門打開,一個留著小鬍子、身穿體面正裝的男子手捧一束鮮花,向著小巷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