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轟鳴聲繼續,顯然龍馬騎士根本沒有理睬他話語的意思,繼續在不停進攻。
里奧的身邊,謝麗爾目光閃爍,似乎在籌謀什麼。聽到了這裡,她笑了笑說:「那傢伙真是狡猾,明明打不過了,就拿出了維金的牌子。哼,附近幾個公國和我們血月公國雖然表面上一片和氣,可他們暗中早就聯手,防備大公真的把血月托舉到王國,拿他們獻祭。」
「獻祭?」里奧心中一動。他對四國莫名其妙的敵意,還有血月方面抓住機會,毫不猶豫搞死了約書亞的事十分奇怪,但因為事不關己一直沒有多問。不過現在和謝麗爾無話可說,就拿這事起頭也不錯。
「沒錯,獻祭!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當血月公國托舉為王國,國土可以向蠻荒擴張,災厄議會也不會允許新晉王國侵吞其他國家太多的土地,但,按照慣例,災厄議會會允許新晉王國向四周發動一次掠奪之戰,時限為十年,主要掠奪對象就是人口。你覺得,這種行為用獻祭難道不合適麼?」
「。。。為何災厄議會會允許這種事?」
謝麗爾扯出一臉微笑,耐心的解釋:「這是出於人類發展的考慮。因為新晉王國必然因為連年對異族的擴張戰爭,導致土地廣闊人口匱乏。相反,內部的公國、王國因為沒有了擴張的地方,民眾數量眾多,土地匱乏,而且也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恢復,這才默許的十年掠奪戰爭。」
里奧聽了之後,回想一些事情,大概明白了原因。不過看著謝麗爾突然有問必答的模樣,他的心中一陣發毛,猜不到這個冰冷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圖謀,態度突然變成這樣?
「里奧,你的土系魔能呢?我記得在魔能灌注藥劑之下,土系魔能已經固化在你的精神空間,你是不可能再兼修第二種魔能的。你到底是怎麼驅除魔能灌注藥劑後遺症的?」謝麗爾忍了一會,終於忍耐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想知道這個?」里奧心中突然一動,凝神想了一下,看著謝麗爾一臉神秘的說:「我是因為在蠻荒的某種奇遇,化解了精神空間的固化問題,這種事情是不可重複的,你還是不要打聽了。」
不要打聽了?如果是一般事情,以謝麗爾的性格,根本不會有什麼興趣。但這件事關係到她的未來晉升,怎麼可能不打聽?至於不可重複?這個她並不這麼認為。
「你還是和我說說吧。」謝麗爾露出滿臉僵硬的微笑。一個常年冰凍臉的人勉強露出這種笑容,有多不自然可想而知。
「。。。這個,不太好說,關係到我的秘密,除非。。。」里奧一臉為難的表情。
「除非什麼?」謝麗爾努力裝出平靜,但不斷閃動的目光暴露了她焦灼的心情。
「除非你願意收下一個中等冰系天賦的女孩當學徒,並且承諾認真教導她,我會粗略和你訴說一下,並保證事情真實。不過,事先說明,我並不認為你有能力複製這種事,到時候你可不能用這個當藉口耍賴。」里奧提出了條件。
「你並不認為我能複製這件事?」謝麗爾看著里奧肯定的表情,不由陷入了沉思。如果里奧還是一級騎士,她會認為見識太少,對這個警告並不會放在心上。但里奧如今已經是三級術士了,再認為他見識太少,那就有點愚蠢了。
一番思索之後,謝麗爾雖然猜測這件事估計真的無力複製,但對她實在太重要了,她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收下一個學徒,並且會用心教導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里奧的神色肅穆起來,凝視著謝麗爾起誓:「我發誓,這件事都是真實,絕無虛假,不然就讓我永遠停滯在三級強術士。」
謝麗爾神色一動,正想要補充一下,里奧已經快速的說道:「在一年前,我的手下在蠻荒遭遇了一位神袛的塑像,並且因為某種原因,引來了那位神袛的投影入體。只不過那位神袛比較挑剔,最後選擇了我。在奪取我的身體過程中,她才發現我固化的精神空間,似乎阻攔了她的奪取進程。不得已,她拼著損耗大量力量清理了我的精神空間,最後導致奪取身體失敗。」
謝麗爾注意力一下子被裡奧帶偏,忘記了再讓里奧補充一下誓言。況且,里奧的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了。
「神袛?是哪一位?」謝麗爾的臉色非常難看。
「。。。這個我不想說,因為我怕你會引來她的注視,那時候我就慘了。」里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真的告訴這個瘋女人,鬼知道她會不會真的跑遍世界,集齊幾千隻預判鳥晶髓,再次讓凡妮莎降臨世間。
「你!!!」謝麗爾的眼中噴出了怒火,似乎就要暴走。
「你沒必要刻意詢問她的名字,我覺得,這種手段,任何一個神袛都能做到。不過我警告你,神是偉大而不可思議的,我當時也是因為身上帶著一件克制她的東西,才勉強擊退了她。不然的話,就算你有通天智慧和無窮魔能,在神袛投影的面前,都是虛幻的。」里奧回憶起和凡妮莎靈魂連結的瞬間獲得的一些常識,發出了嚴厲警告。
「。。。把那件東西賣給我!」謝麗爾馬上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里奧翻了翻白眼,扭頭沒有去理她。神秘小樹雖然有幻象,說是物品也可以,但歸根結底是他的一種天賦,根本賣不了。況且就算真的能賣,如此神奇的東西,他也不捨得賣呀!
就在此時,下方駐地的屋頂突然裂開,兩個人影在劇烈的對碰躍出裂口,飛了出來。
「我是維金大公派遣追捕罪犯的騎士,你們血月公國就算要庇護我們維金公國的罪犯,也不至於公然撕毀協助追捕條約,反而出手對付我吧?你們這是要挑起戰爭麼?」那個跟著海瑟薇一起來的騎士憤怒的大吼,聲音傳遍了整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