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少不了又被帕姆子爵一頓說教,里奧虛心接受,然後回到房間依舊瘋狂吞服血精族晶髓,到了凌晨才把金色和銀色血精族幻象全部凝聚出來。
第二天,里奧早餐之後回到房間,然後讓弗雷把那個老蜥蜴人帶了上來。
這傢伙長著類似人的身體,但有蜥蜴爪子、皮膚是蜥蜴皮膚,尾巴長長拖著。最有趣的是腦袋,有點像人類,但仔細一看部件都是蜥蜴的,就好像人類的頭部模型上,變形塞入了蜥蜴的五官,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聽那個奴隸商人說,你會人類的語言?」里奧等弗雷出去並關上房門,看著老蜥蜴人好一會,這才開口問道。
「是的人類。我活了快二百年,懂得比較多。不但人類語言,我還精通許多種族的語言。」老蜥蜴人神色平靜的回答。
「二百年啊。二百年的生活經歷,那你可以稱為一個智者了。」里奧有些震驚的看著這頭老蜥蜴人,想了想說:「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里奧.格雷希,是一位人類男爵。你的名字是什麼?」
「沙恩.血爪,來自血爪部落。嗯,就是血爪蜥蜴人部落。」
里奧點了點頭,再次問道:「沙恩,那麼,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在豺狼人軍隊的要塞里。」
「你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類。之前的人類根本不關心我為何在那裡,只關心我能賣多少錢。」
沙恩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才回答:「血爪部落被豺狼人偷襲圍殺,恐怕沒有幾個族人能夠逃脫。他們是為了一件我們部落祖傳的寶物,才留下我的命逼問。還沒來得及逼問出什麼,人類就攻破了要塞,屠殺了大部分豺狼人,算是間接為我的部落報了仇。所以人類無論怎麼對我,我的心態還是很平和的。」
「原來是這樣。」里奧這才有點明白這頭老蜥蜴人為何這麼配合。他也沒有問那個什麼寶物,而是再次問道:「你的壽命已經不多了,這一點你感覺到了吧。」
見沙恩點頭,里奧又說:「我是一個新晉男爵,我手下的實力很差,所以買下了你,嗯,和那幾隻桀驁不馴的貓女。」
「直說吧,你對人類沒有仇恨,這很好。但我需要的並不只是如此。我需要你向我效忠。不是那種口頭的效忠,而是那種敞開心扉、從靈魂上的臣服。你,願意麼?」
沙恩看了看里奧,自嘲的笑道:「願意如何?不願意如何?我能感覺到,我最多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就算臣服你,又能為你服務幾次?」
里奧心中暗自欣喜,臉上卻依舊嚴肅的說:「我說了我是一個新晉男爵,手下實力大大不足。所以,以你一級極等的實力,就算幾個月都是值得我珍惜的。好了,既然你答應了,那就放開心扉,不要抗拒。」
老蜥蜴人看著里奧走進,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是智慧種族,你們人類的奴獸水晶是對我無效的。就算我願意配合,你也無法讓我臣服。」
「是麼?」里奧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激活了金色惑心族幻象。只見他光潔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三個奇異的眼睛,散發著讓人神魂迷醉的詭異光芒。
「不可能,你是人類,怎麼可能擁有惑心族的天賦?」沙恩震驚的無以復加,失聲驚呼起來。
里奧沒有說話,額頭三個眼睛中的一個突然射出一縷詭異的光芒,直接照進了沙恩的靈魂。
沙恩頓時神情痛苦,一種危機感讓他的靈魂本能的劇烈掙扎反抗起來。
「放開心扉,不要抗拒。我有一種辦法,可能治癒你的生命損耗過度。難道你不想再回故鄉看看?難道你不想尋找可能逃離的族人?難道你不想要重建血爪部落?試一試吧,最多不就是死去麼,這已經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沙恩眼睛猛然睜大,死死盯著里奧說:「你發誓!」
里奧心頭狂喜,馬上肅然說道:「以我里奧.格雷希的名義,我承諾,在我的實力足夠強大之後,將幫助沙恩.血爪尋找可能存在的部落後裔,並幫助他重建血爪部落。」
沙恩老眼慢慢的閉上,靈魂上的劇烈掙扎開始緩緩消退,最終徹底消失。里奧額頭中心那隻眼睛射出的光芒終於在沙恩靈魂上留下了一個印記,然後緩緩閉上。一股巨大的疲倦湧來,金色惑心族幻象的加持從里奧身上消退,他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一下軟倒在地上。
沙恩看著一臉疲倦的里奧,神情複雜的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才慢慢走過來,扶起了里奧。
「多謝了。」里奧好不容易在沙恩攙扶下在床上坐下,才苦笑著說:「我沒有想到惑心族的天賦能力消耗如此巨大,差點堅持不下來。」
沙恩神色複雜的看著里奧說:「你應該是純正的人類吧?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類會使用惑心族的天賦。其實,消耗如此巨大,一來是因為你似乎是個普通人類,並沒有什麼實力,二來,其實主要因為我。我曾經是血爪部落的大祭祀,主修祭祀之力,身上這一級極等的肉搏能力,只是我偶然得來。我被抓住後被豺狼人廢去了祭祀力量,但我的靈魂依舊是二級大祭祀。你以普通人奴役我這個曾經的大祭祀,如果不是我全力配合,你早就因為靈魂反噬死定了。」
「大祭祀?」里奧非常震驚,但並沒有太過意外。這個蜥蜴人老頭知識太豐富了,並且精通多種族語言,如果身上沒有一點秘密,里奧都不敢相信。如今這樣反而讓他放心。
「你過來,脫掉上身的衣服。雖然會有點痛苦,但這能賦予你一種能力,也許能治好你的身體。」里奧吩咐了一句。沙恩依言脫掉上衣,里奧把一隻手按在他的心口,發動銀色血精族幻象。下一刻,沙恩悶哼一聲,臉上肉抖了一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不痛麼?」里奧好奇起來。就算當初的安德魯,雖然沒有出聲,但也是痛苦的神情扭曲,可見這種痛楚有多強烈。可這個沙恩毫無異常,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