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中午,里奧站在大公府旁邊一處隱蔽的角落,取出對影鏡激活。結果很快那邊有了回應。
「你到了?在哪裡?」帕爾默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的位置。
「我在大公府門口。」
「十分鐘後,你左手抱著右肩,右手摸著膝蓋往大公府里走,不會有人攔你。」
里奧點點頭,關閉了對影鏡,等了十分鐘後,按帕爾默說的姿勢向大公府大門走去。
這一走里奧才發現這姿勢有多麼彆扭,奇形怪狀像得了什麼病。不過,效果確實不錯,大公府的衛兵對他視而不見,任由他走進了大公府。
沒過多久,他就見到了帕爾默老頭正拿著一瓶酒,在不遠處等著他。里奧趕緊跑了過去。
「和我走吧。你來的時間很巧,尼古拉斯大人正好處理完了所有公務,正在休息。」帕爾默打量了里奧一眼,頓了頓又說:「變回自己的樣子,我不習慣。」
公務?該死,尼古拉斯真的就是那個老頭?里奧感覺冷汗一下子出來了,僵硬的變回了本來面目,跟著帕爾默彎來彎去走了好幾條走廊,到了一處花園裡。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色亞麻布衣服、頭髮全部白色的老者站在一朵奇異的花卉前,正在細心的打點。
「尼古拉斯大人,我把里奧.格雷希帶過來了。」帕爾默在五米之外站定,恭敬的說道。
「哦?」尼古拉斯停了一下,轉頭看了里奧幾眼,然後才轉回頭繼續打理花卉。帕爾默臉色沒有一絲不耐,靜靜在一邊等待,而里奧。。。早就出了一身細細的冷汗。
這個幫大公打理國務的老人,在血月有很多傳聞。但無論真假,有一點絕對不會錯——他的地位很高很高。
等了十幾分鐘,尼古拉斯才將那朵花卉打理完。他放下了手中工具,清洗了一下手,走過來仔細的看著里奧一會,突然失笑著問道:「里奧.格雷希,你在緊張什麼?現在天氣雖然熱,但不至於讓你出一聲汗吧?」
里奧僵了一下,老實的回答:「尼古拉斯大人,我並不知道竟然是您,所以提出的冒昧要求,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現在里奧也想明白了,耀光之晶再貴重,尼古拉斯這種人也不會太在意。所以,他會答應看一看,實在很出乎意料。
尼古拉斯摸了下鬍子,笑了起來:「里奧你不用緊張,其實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我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魔能了,而且因為年紀大了,感知退化,已經不可能晉升輝煌級了,所以施展一次魔能轉移術,對我來說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說:「更何況,我很早之前就是四級極等,只要留下足夠的魔能支撐住已經開闢的能脈,恢復實力也用不了幾年時間,所以才提出見你一面,再決定是否施展一次魔能轉移術。」
啊?里奧愣了一下,這才知道魔能轉移術居然可以半途停止。不過,似乎這點也不足以讓他浪費幾年時間吧?
「當然,關鍵是你的功勞。之前你匯報的四國謀奪土地的陰謀已經被證實,而且全部被我們挫敗。公國不到沒有因此受到損失,而且捕獲了好幾個間諜頭目,堪稱諜戰中的一場大勝。你這份功勞已經超過了大公答應你的報酬,我決定單獨再獎勵你一次。」
尼古拉斯把主要理由說了出來,然後話題一下又跳到了別的地方,笑眯眯的看著里奧問道:「魔能轉移術之後,你的這一系魔能永遠會被封死,絕不可能再有一絲進步,這樣豈不是浪費了那些知識碎片?如果你從現在開始努力修煉風系魔能,有了這些知識碎片打底,未來也許會有很大的成就。」
「大人,我的未來在騎士之路上。」里奧堅定不移的說。極等騎士天賦不選,選一個中等的術士天賦,他又不蠢。而更主要的是,就算兩者都是極等天賦,他也是真的喜愛騎士的簡單直接,對詭異複雜的術士之路,最多只能算不討厭而已。
「那麼,你這次為何又費盡心思的求取三級魔能,甚至不惜為此付出了一塊珍貴的耀光之晶?」尼古拉斯好奇的看著他,歷經世事的雙眼透露出智慧的光芒。
「這個嘛。。。其實對您這樣的人來說,只是小事。但對我來說,那就是需要拼盡全力的大事了。」里奧嘆了口氣,雖然有所隱瞞,但把關於龍女狩獵團和碎冰狩獵團的恩怨過程,大致說了一遍。尤其重點說明了綁架和十日期限。
「原來如此。。。你是為了救你那個朋友的母親,在不可能之中,求取一條生路。」尼古拉斯溫和的笑了起來,目光很難察覺的瞥了一眼帕爾默。帕爾默悄悄點了點頭,尼古拉斯一下子明白了,伸出手掌笑道:「把耀光之晶拿過來吧。」
拿過來?里奧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忍不住震驚的看著尼古拉斯說:「大人,您,您答應了?」
「呵呵,我的冥想法有點特別,魔能強度可能遠遠超過你的估計,讓你達到三級極等,根本不用耗盡魔能。所以,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就能恢復,算不了什麼。」
尼古拉斯解釋了一句,然後才調侃的說:「怎麼,捨不得了?」
「給您!」里奧馬上把耀光之晶塞到了尼古拉斯手中,然後看著他手一抖,耀光之晶就消失無蹤,心中一震,明白他恐怕也有一件空間寶物。
「準備好了?」尼古拉斯對著里奧笑了笑。
里奧點點頭,有點疑惑的問道:「準備好了。不過大人,就在這裡?」
「還有什麼地方比花園中更好的?」尼古拉斯反問了一句,也沒等回答,伸出手按向了里奧頭頂。
因為本身就知道魔能轉移術的詳細過程,里奧很清楚這是第一步。至於尼古拉斯怎麼會魔能轉移術的事?開玩笑,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傳法術,只是沒人願意去學而已,並不是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