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阿奇拉克大吃一驚,里奧的回答顯然超過了他估計的太多太多。
「大概一千年,我是說她一直是猩紅級的話。如果達到墨紅級或以上,那就會更多。但我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一直到耀紅級的魔藥,如果不出意外,她將會統治聖日帝國至少三千年。」里奧微笑著說道。
阿奇拉克露出了狂喜之色,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里奧凝視著阿奇拉克,搖頭嘆息道:「還是我想錯了,恐怖毒森的環境終究有點不同,陛下你如果不離開聖日城,也許可以活更久一點。」
「沒,沒關係,反正遲早要死,我能看著卡捷瓦娜繼位,已經很滿足了。一位可以統治三千年的女皇,而且還是一位至少可以達到耀紅級的強者,里奧大師,卡捷瓦娜能夠晉升猩紅嗎?如果可以,那我就死而無憾了。」阿奇拉克苦笑著說道。
里奧肅然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七級並不是極限,卡捷瓦娜肯定可以做到,你應該很快可以看到她了。」
阿奇拉克興奮的紅著臉咳嗽了幾聲,沉默了一下說道:「里奧大師,我,我還想求你一件事,但這個有點過份,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里奧淡然看著阿奇拉克,點頭示意他說。
「我,我知道你的修煉法與眾不同,強大、神秘,原本應該是你建立家族的秘傳。但我希望你的修煉法世世代代成為聖日皇族的秘傳修煉法,或者,只是皇帝的獨有修煉法。」阿奇拉克有點不敢的問道。
里奧還是點頭,神色平淡如水。
「真的可以?」阿奇拉克愣了一會,隱約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里奧大師,雖然你的身份很容易查到,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來自遙遠的另外一個地方,對吧?」
里奧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有這樣的直覺,嘆了口氣正準備回答,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冷冽的女聲響起:「外公,父親,我能進來麼?」
「進來吧。」里奧應了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帶著皇冠、身上穿著帝皇的長袍,眉宇間充滿自信和剛強的女子大踏步走了進來。
「卡捷瓦娜,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你晉升了沒有?」阿奇拉克激動的喊道,緊接著就劇烈咳嗽起來。
「外公,你還好麼?我已經順利晉升猩紅級,請你放心。」卡捷瓦娜吃了一驚,一步到了阿奇拉克床前,關切的詢問。
里奧嘆了口氣,起身說道:「多年來恐怖毒森空氣中的微毒緩慢侵蝕了他的身體,他大概還有二三天時間。我先走了,你們兩人好好聊聊。」
里奧說完離開,想必阿奇拉克有很多事要對繼承者卡捷瓦娜說。
離開了新的聖日皇宮,里奧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眉宇間卻有一絲淡淡的愁容。
二十年過去了,在培養卡捷瓦娜的過程中,他並沒有停止腳步,多次獨自離開恐怖毒森獵殺九環蛇,早就達到了耀紅級極限。
借著培養卡捷瓦娜的理由,借著龍蛇強體術第十步還不夠完善的原因,他拖延了幾年。但如今卡捷瓦娜成功晉升猩紅級,他沒有理由再拖延,必須繼續下一步了。
決戰四翼飛蛇。
「難度還是太大了。」里奧皺著眉頭,回想起死神金蜈恐懼絕倫的實力,心中暗暗嘆息。
飛蛇是並不罕見的遠程血獸,習慣以毒液毒殺獵物後,這才進食。想要用對付死神金蜈的辦法對付四翼飛蛇,根本行不通。
「二十年過去,也不知道東洲那些人在絕望高原會遭遇一些什麼事,會不會對我決戰四翼飛蛇有一點幫助呢?」里奧思索了一陣,下定決心明天就離開恐怖毒森,去絕望高原。
反正這些年他把恐怖毒森的強大血獸全部獵殺乾淨,而且大部分險惡絕地也都找到了原因標記出來,聖日帝國在恐怖毒森生存下去毫無問題。
不止如此,為了獵殺足夠的九環蛇,他連恐毒森之外的那幾處未命名區域也清理了一小部分,不過在發覺那裡出現十級血獸的蹤跡之後,悄然退走,並沒有再貿然探索。
這麼多年過去,他修煉的九級血圖術已經漸漸偏向飛蛇那一條路上,而且聖日帝國派遣多位可以橫渡大寒潮的二三四級強者,不惜代價到達絕望高原,趁著四翼飛蛇離開的時機,從它的巢穴偷到了它的褪皮。在有了參照物的情況下,十級變異血圖術早就被那些血圖大師們合力推演出來。
雖然空絕強體術原本只到九級,但里奧拿到手時,就已經有幾十種對十級空絕強體術的嘗試性推演。其中很多都是異想天開,但也有幾種已經到了成功的邊緣,只不過因為那處幻境並沒有十級生物,沒有參照物,所以始終差了最後一步。如今在四翼飛蛇褪皮神秘花紋的參照下,里奧終於把其中一種完善到了十級,和十級的變異血圖術融合,完成了十級的變異龍蛇強體術。
之後他從封閉的死神金蜈巢穴取出了一些蜈蚣褪皮,製作了一面盾牌,剩餘的埋在了恐怖毒森邊緣,也算是一種領地劃分。
第二日,里奧向卡洛琳告別,又去皇宮向阿奇拉克和卡捷瓦娜告辭,獨自離開了恐怖毒森,進入了大寒潮下的南洲。
漫無邊際的雪花從天空飄落,地面的雪已經厚到了不可思議,氣溫低到連里奧都感覺到一絲寒意,萬物一片沉寂。
里奧一路向東,走了幾個小時,意外的發現了一些人類的足跡。
「不可能,怎麼還有人可以在大寒潮下生存?就算是強者,但食物怎麼解決?」
詫異之下,里奧悄然潛伏過去,在一處雪堆下的冰屋內聽到了一些北寒國的口音在交談。
「這一片地域都搜索過了,二十年前殘留下來的食物又快耗盡了,就連樹皮也吃光了,過幾天必須遷徙去下一片地方。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這批人一路向南,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可以到達有生命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