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拉克沉默了一會,臉色慢慢潮紅起來,咬牙道:「好,既然里奧元帥你有把握,那我立刻下令把皇室珍藏的那些其他七級血圖術全部讓摩拉他們參考,全力推演第七級靈蛇血圖術!」
「多謝陛下。」里奧微微一笑。
唯有儘快達到世界的巔峰,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尋找進入混沌的入口。其實這麼以這個思路,猩紅級還未必足夠,畢竟這個世界還有八級、九級血獸。雖然有了武器鎧甲的猩紅強者可以和八級血獸游斗,但遇到九級,那就真的是送菜了。
「元帥,這一次你立下了如此大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獎勵你了。」此時阿奇拉克一臉為難的說道。
里奧不以為然的道:「陛下,我是卡洛琳的丈夫,我們都是一家人,幹嘛說這種話?」
他根本志不在此,幻境中的獎勵,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虛無。別說身外之物,如果不是尋找入口需要實力,哪怕這一身的強大實力也都毫無意義。
「哦,是這樣嗎?」阿奇拉克仔細打量了里奧幾眼,確認他說的是真心話,這才笑了起來,語氣一轉說道:「其實卡洛琳從小和尤利婭最要好,如果。。。」
「不不陛下,有卡洛琳就夠了,我對財富、權力和女人興趣不大,只想要修煉,想要更強大的力量,然後和那些猩紅強者一樣,去我們人類還未涉足的地方探索未知。所以,不必如此。」里奧搖著頭,把將來四處尋找混沌入口的理由也找好了。
「永生,我理解。」阿奇拉克沉默了一下,點頭認可了里奧的說法。
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猩紅強者,的確在努力尋找未知,其實也是在尋找攀登第八級的途徑。因為有一個傳言,在第九級,或者第十級,永生的曙光將會出現,而猩紅強者無疑是最接近的人。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阿奇拉克當著里奧的面,對那些躲在地宮的大師們下達了全力推演第七級靈蛇血圖術的命令,而里奧要求親自參與推演也被准許。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年。
在這一年中,南洲風雲變幻。伯瑟王朝在聖日國鎩羽而歸,又被其他幾個感受到威脅的王國圍攻,一下子在三大帝國中落後了。阿奇拉克也很快加入了那個對抗伯瑟王朝的聯盟,五個王國聯手,軍隊的數量大大超過了伯瑟王朝的大軍。
可惜伯瑟王朝的軍隊更精銳,加上奧森的威懾,雙方一直在糾纏,卻沒有實質性進展。
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集合整個王國所有血圖大師的智慧,第七級的靈蛇血圖術終於被推演了出來。而里奧由於全程參與,早就在過程中就把靈蛇血圖術和空絕強體術結合,完成了第七級的龍蛇強體術。
……
「里奧元帥,你真的要獨自出發?」阿奇拉克有點吃驚。
里奧沉吟道:「如果是和平時期,我肯定不會拒絕陛下的提議,出動大軍協助我圍殺七環蛇。不過現在的局面,如果我們動用大軍,別說伯瑟王朝,哪怕聯盟的那些王國,也不會甘心坐視我晉升,所以,這一次我只能獨自行動。」
阿奇拉克明白里奧言之有理,只能擔憂的點點頭。
「放心吧,連身穿萬圖鎧甲、手持萬圖長劍的奧森也奈何不了我,七級血獸又能對我如何?」里奧微微一笑,對阿奇拉克行了一禮,轉身大踏步離開了王宮。
「希望里奧能儘快完成晉升,回歸王國,不然就麻煩了。」阿奇拉克看著里奧的背影,神情憂慮。
王國聯盟和伯瑟王朝的惡戰在不斷進行,但奧森依舊無人可敵,所以其他王國依舊幾次要求阿奇拉克派出里奧牽制奧森,都被他以里奧養傷的藉口拖延了。但,終究不可能永遠拖延下去。
「也許過一些日子,就可以把事情相告。到時候無論里奧成敗,沒有人可以影響他了,而王國也可以把壓力拋開。」阿奇拉克思索了一下,很快下定了決心。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前線,五百萬五國聯軍對決三百萬不到的伯瑟軍隊,但雙方各有心思,都不敢傾力一戰,所以一年多打下來,都是小規模的戰鬥,大決戰始終沒有發生。
伯瑟人怕的是兵力打光,另兩個帝國會起不該有的心思。而五國聯盟雖然占盡上風,但因為奧森無可匹敵的鎮壓,將軍和元帥們只能藏頭露尾,也心有顧慮,遲遲下不了決心。
在這樣的局面下,另外四國對聖日王國不斷催促,讓里奧出面纏住奧森的呼聲越來越大。
這一天,四國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有一位將軍怒極起身吼道:「看看外面,每時每刻都有我們的將士在傷亡,但你們那個元帥卻還不出現,難道他的傷就那麼重?聖日啊聖日,你們要搞清楚,幾乎滅國的可是你們,可現在你們卻藏著掖著,我們的聯盟如何還能持續下去。」
聖日國的元帥看著四國群情激憤,無奈的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們,里奧元帥前些日子傷勢已經好了。」
「什麼,你們。。。」那位脾氣暴躁的將軍跳腳大怒。
「別急,聽我說完。其實當初一戰,里奧元帥雖然以自己神奇的天賦和特殊的體質,勉強應付了奧森,但也感覺力不從心,太過危險。從那天之後,我們聖日王國集合舉國的血圖大師,推演第七級靈蛇血圖術,在不久前已經完成。里奧元帥拿到第七級靈蛇血圖術之後,已經離開了我們聖日王國,而且這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意外,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奧元帥很可能已經擊殺了一條七環蛇,開啟了晉升之舉。唯一不確定的是,他是成功還是失敗。」
聽完聖日元帥的話,其他四國首領悚然一驚,神情各異。
他們自然在內心深處是不願里奧晉升的,這樣聖日國就壓過了他們一頭。但很顯然,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們反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時間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