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不久之後一個蟲將向里奧傳來了某個約定的信號。
「呦,終於肯投降了?」里奧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一步躍入虛空,橫渡一小片星域,到了另一顆星辰上。
法金臉上滿是呆滯和絕望,就連里奧猶如流星般落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一絲反應,完全成了一個木雕。
「智慧聖果呢?」里奧沒有提當初那些讓他跪地求饒的話題,直接詢問關鍵。
「讓那些怪物暫時停手。」法金回過了神,低聲下氣的懇求。
「暫停十分鐘。」里奧想了一下,同意了,在心中按約定的暗號,同時懲戒血蟲三下。所有蟲將得到了命令,依樣畫葫蘆的向下傳遞,整個蟲巢體系在幾秒之內停止了殺戮。
法金看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取出一顆果實遞給了里奧。
里奧沒有接,而是冷漠的說道:「聽說平凡之果和智慧聖果樣子一模一樣,幾乎無法分辨。我可不想吞下平凡之果,變成一個愚蠢的人。所以,我要從心靈上奴役你,確認真假,你可以選擇反抗,但後果你應該清楚。」
「不!」法金立刻拒絕。
開什麼玩笑,他這種近乎主級別的強者,怎麼可能甘心被奴役?
「那就沒必要了,智慧聖果雖然對我有些好處,但並不是我達成目標的唯一選擇。相反,你只有兩個選擇。保存自己,逍遙一世,然後看著自己的種族滅絕。或者臣服於我,我許諾只是奴役你一陣,等我離開雙子星域,就歸還你自由。」里奧半神半假勸說。
法金臉色青紅不定,一邊是種族滅絕,一邊是自己成為奴隸,還是生死仇敵的奴隸,這真是無比艱難的抉擇。
里奧自然知道這樣的決定很難做出,也不催促,慢悠悠的打量了異星風景。可惜,被殺戮和血戰破壞的很徹底,
過了許久,里奧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十分鐘快到了,停戰結束。」
法金的臉色黯淡,雖然知道這是里奧在催促他,可是沒有辦法,他長嘆一口氣自語:「我終究不是無情的人,你贏了,希望你遵守承諾,拿到智慧聖果之後放過我族。」
至於放他自由?開玩笑,有了一個半神奴隸誰會放棄?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
「也許我會出乎你預料般的誠信呢?」里奧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走上一步,奴役之眼射出一道光芒落在了法金的靈魂上。法金雖然完全可以抵禦,但局勢如此,他無奈的深深嘆息,順從的任由奴役印記落在了靈魂深處。
等一切結束,里奧接過了法金的智慧聖果問道:「這是真的智慧聖果麼?」
「主人,如果您指的是外界認為的那種,這個就是。不過您也清楚智慧聖果最好當場吃,這個處理過的智慧聖果其實只有一小半的功效,這是我們在聖果即將脫落時,不得已的選擇。」法金已經被奴役,自然知無不言,而且恭敬異常。
里奧回味了法金的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加重語氣問道:「外界認為的智慧聖果?難道還有外界不認為的智慧聖果麼?」
法金恭敬的回答:「主人您猜對了,其實智慧聖果一共有十株,而不是七株。有三株是在智慧神殿遺蹟、也就是智慧女神隕落之地,沐浴著神殿的光輝,吸收著著智慧女神的骨髓,效果格外強大。」
「還有成熟的麼?」里奧立刻問道。
「有。無論哪一種智慧聖果,成熟之後到脫落大概有十年時間,神殿正好有一株聖果在三年前成熟,不過我們幾個都服用過了,但神殿聖果一般都是半神才有資格服用,所以一直放在那裡。」
里奧心中大喜,立刻說道:「帶我去。」
「。。。可是,還有達森,他地位比我高,可能會反對。」法金猶豫了一下。
里奧略一思索,收起了那顆智慧聖果道:「你在前面走,我跟著。」說完身形消失了。
這玩意一人只能吃一顆,當然要吃效果最好的。
那怕半神強者,也不可能時刻戒備異度空間,最多戒備身邊小範圍的空間異動。
「是。」法金點點頭,帶著里奧向隱蔽的地下空間走去。
……
智慧女神的神殿已經徹底殘破,但她的殘缺屍體依舊在神殿,而且被三株智慧樹苗吸得僅剩骸骨,失去了最有價值的神血。骸骨的右手手腕處被砍掉,胸口骨骼破碎嚴重,一條腿消失,可見當日那一戰之慘烈。
「女神殿下,有點不對呀,詭計之神收集了神格,難道諸神直接隕落了?」里奧發現了一個問題。
「。。。並不是如此。神格被那面統御之鏡控制之後,我們並不是直接隕落,而是力量大幅度衰減,同時失去了一些特殊能力,比如。。。把神國隱藏的能力。在那個神子遍地走、半神不如狗的時代,別說像我這樣神國還在蠻荒的弱小神袛,就算那些神國高高懸掛在虛空的星神又能如何?要知道那時候可沒有時空亂流攔阻半神們和神子們。當然,由於我第一時間就被一些半神擊殺,後面發生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想不通那些人為什麼要跑來虛空,連智慧女神這樣的星神也會隕落在自己的神殿。」凱蒂絲一邊解釋,一邊非常困惑。
里奧目光掃過智慧女神的骸骨,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神殿,冷冷道:「這不奇怪啊,神格沒了,但神器還在,諸神的收藏還在。退一萬步說,對有些人來說,能打敗諸神,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榮耀,機會千載難逢,他們豈會錯過?」
凱蒂絲沉默了。
此時法金走到了智慧女神的屍骨旁邊,另一個水母人出現在他面前,很急切的詢問:「談判怎麼樣了?有沒有讓他吃下那顆智慧聖果?」
「有。」法金也不知道里奧打算做什麼,隨口回答。
「哈哈哈,該死的東西,吃了那顆殘缺智慧聖果,哪怕有一天他得到了第二顆完整的智慧聖果,也不會再起作用了。」水母人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