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偉大的虛空之神,希望這一切不是夢境!」博德咬著香甜的麵包,就著溫暖的獸奶,甚至一邊還有飯後水果,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裡是天堂麼?」在這一瞬間,博德感覺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而身邊陌生的同族同樣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讓一切又顯得真實起來。
飽餐之後,小心翼翼的啃著一輩子沒有吃過的水果,大門外走進來一個面無表情的烈蒙族男子,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大廳,裡面是同樣幾百個奧圖族的同胞。
台上一位烈蒙族的老者環視了他一圈之後,冷冷說道:「歡迎各位到來,大家對新生活很滿意吧?不過呢,我要告訴你們,偉大的里奧主人賜予了你們新的生活,但這一切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必須學習一種符文知識,為期至少一年。」
所有奧圖族難民同時大喜,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享受一年以上天堂般的日子了?
「但偉大的主人需要的是繼承了上古奧秘妖精天賦的人,而事實上,並不是每一個奧圖族都有幸繼承這種罕見天賦,所以莊園每一個月會進行一次考核。不合格的人將被篩選出去,過回你們原來的生活。唯有合格的人,才擁有繼續深造的資格,直到你們掌握的知識足夠為主人解開一個難題為止。到時候,主人會獎勵立功之人每人一千金星幣,足夠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一千金星幣的話出口,在場的每一個奧圖族都氣喘吁吁,瞪紅了眼睛。若不是長期處於被壓迫的底層,早就沒有一絲反抗意識,估計搶錢的心都有了。
一千金星幣,相當於十萬銀星幣,也相當於一千萬銅星幣。而一個銅星幣,足夠一個普通生靈在千星之城爽快的過一天,可見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
「規矩已經和你們說明,能不能在莊園裡呆下去,甚至拿到最後的金星幣,全看你們自己。」
烈蒙族老者說完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們要清楚,千星之城是天賦種族的天下,你們奧圖族只有做底層種族、以求苟延殘喘的機會。我這麼說不是打擊你們,而是告訴你們,像你們這樣的人,在千星之城至少有幾十億。」
「所以,你們這一批一千人只是開始,主人不斷在擴建莊園,同時也會源源不斷帶來新人,淘汰不合格的舊人。不要抱僥倖思想,也不要想著讓同族出錯,你自己就有機會。主人的篩選是分數制度,如果不合格,哪怕你們這一批全部淘汰,主人也不會在意。」
烈蒙族老者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但又有很多手持武器的烈蒙族戰士走進來,一人帶著六個奧圖族離去。
博德自然也在這些人中,被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早就準備好的一本本書,深知這是脫離苦難生活的唯一希望,全部瘋狂沖了上去,全神研究起來。
監視的烈蒙族面無表情,似乎死人一樣的臉上毫無波動,關上房門就這樣呆滯的站著。
房間之內,絲毫沒有人族陣法基礎的奧圖族諸人露出了迷茫之色,唯有博德看著那些從未見到過的符文,心中卻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前世就認識一般。
「這個符文,也許應該是疾風的意思?」博德有些不確定的用手指划過一個像扭曲絲線一樣的符文,強行掩蓋心中的狂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茫然的樣子。
在底層每天撿拾垃圾為生、飽受欺凌的博德深深知道一個道理。如果身邊的五個人沒有天賦,而他表現出了天賦,迎接他的絕對不會是祝福,反而可能是無窮妒火,是足以毀滅他的妒火。
「你們有誰能看懂?」就在此時,有一位腦筋靈活的奧圖族大喊起來。
包括博德在內,所有人一起搖頭。
「。。。守位,我們需要一些對照翻譯的書籍。這些符文沒頭沒腦,沒有人可以理解,至少應該給我們入門的書籍吧?」那位奧圖族似乎得到了勇氣,轉頭對著監視他們的烈蒙族請求道。
烈蒙族守衛睜開了眼睛,冰冷而呆滯的看了他一眼,木然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位奧圖族青年臉色微微漲紅,有些不甘的說道:「可是,這樣誰能在一個月內看懂?」
這一次,守衛很快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漠的問道:「你看不懂?」
奧圖族青年強行鼓起勇氣說道:「當然,沒有入門的書籍,這樣沒人可以理解。」
守衛突然大踏步向前走來,在所有人意外的情況下,一把抓起那個奧圖族青年,拖著快步離開了房間,只聽到不甘的慘叫聲飛快遠去。
房間內的五人互相看了看,突然間一起趴在了書籍上,一副認真研究的模樣。至於有幾人看進去了,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反正博德知道自己是屬於幸運的那一個。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月,留下來的人都發到了一張紙,測試即將開始。
「限時一個小時完成。」守衛木然的宣布之後,開始用星紋鍾計時。
剩餘幾人互相看了看,多半露出了慘然。唯有博德臉上雖然也流露苦笑,但心中卻激動異常。
他在這一個月中,對符文的理解猶如天授一般飛快提升,飛快的吸收著莫名出現在心中的知識,對自己信心滿滿。
一個小時不到,博德就做完了試卷,沒有再隱藏,直接交給了守衛,在剩餘四人詫異的目光中,昂首踏步離開。
「今天之後,我應該不會再和他們見面了,表現一點也沒有關係。」博德心中如此想著,大步走出房間,很快被帶到了中心廣場。
一個小時限時一到,所有人不管完成或沒有完成測試,都被帶到了廣場,但大部分人都是臉如死灰,透露著絕望。唯有博德臉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絲期待。
「喂,博德,剛才的題目你都會做?」同房間的幾人悄悄圍住了博德,臉色陰沉的問道。
博德馬上發覺局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