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抓著胡宏彬的頭髮將他拖到外面,他也忍著疼痛沒有睜眼,可特麼剛才這一下實在是太痛了,痛得他對全身斱失去了控制!
一系列的反應都沒經過大腦,完全就是身體的一種本能反應。
這時,營地內一百多號工人全都聞訊跑了過來看熱鬧,看到胡宏彬這個樣子,都開始議論起來。
「老胡這裝得也太像了吧?人家周慶都沒打他了,他還叫得那麼慘!」一個圍觀的工人低聲向旁邊的人說道。
「周慶會法術!昨晚你們都看見了,那麼多蛇被他一道符就擋在外面進不來。老胡再能打,碰到會法術的也得跪!」
「胡宏彬這樣的也叫能打?」阿鄧才用不屑的眼光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昨天晚上慶哥一個人一把刀,砍死了一百多條蛇,其中還有一條大黑蛇王,他自己身上連皮都沒破一塊,胡宏彬辦得到不?」
「我們工隊的人都親眼看見過,慶哥一腳就踢斷了一棵二十公分粗的冷杉。他現在跟胡宏彬打絕對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一腳就能踢死人!」
桑阿普等人連忙點頭證明:「沒錯,我們現在用的兩根抬槓,就是慶哥一腳踢斷的!」
周圍的工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公分粗的木頭,用石頭砸都不容易砸斷,這特麼一腳下去就斷了,這要是踢人……
阿鄧才看了一眼不遠處胡宏彬工隊的十多名工人,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像胡宏彬這樣的,慶哥打十個都不費力,但其他人要是想幫忙,咱們也不會幹看著!」
胡宏彬帶的工人剛才見周慶只有一個人,還有點躍躍欲試,現在聽阿鄧才這麼一說,立即就做了縮頭烏龜。
周洪強和小陳一起將老烏交給他的槍和子彈搬回倉庫放好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他並不擔心周慶,他擔心的是周慶下手太重,把胡宏彬打得太慘,到時下面的工人鬧起來,伐木隊的工作就必然要受到影響。
當他看到胡宏彬還在活蹦亂跳的時候,頓時就放下心來,周慶這小子心裡有數,下手很有分寸。
在周洪強看來,胡宏彬這狗東西就應該給他一點教訓,要不然他在伐木隊太猖狂,嚴重影響了自己的威信,早晚有一天兩個要鬧翻,伐木隊就要出問題。
他剛才心裡還盤算了一下,只要胡宏彬沒有被周慶打死打殘,那就讓拉坤在密支那找個醫院給他治療,只要把傷治好之後,胡宏彬就是想回國去告狀也沒證據了。
只不過現在這樣也好,雖然沒有讓他吃多少苦頭,但卻讓他顏面掃地,以後看他還有什麼臉在工人們面前大聲說話。
周洪強不知道的是,胡宏彬吃的苦頭一點都不比被打斷骨頭少,現在已經是他第三次從地上跳起來慘叫了。
周慶只要一見他坐到地上,疼痛稍微減輕一些的時候,便上前輕輕地補上一記,在圍觀的工人們看來,周慶並沒有打人,他們都以為周慶使用的是一種法術。
胡宏彬手下的工人中有兩個是他的遠房親戚,他們有心想上去幫忙,但又怕打不過周慶,而且周慶手下的工人也在旁邊虎視眈眈,實在是讓他們兩頭為難。
這時見周洪強過來,兩人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跑過去求情,「隊長,你叫周慶停手吧!他那邪術再耍一會,彬哥都要沒命了!」
周洪強故作沉吟道:「周慶是一氣觀的正宗弟子,施展的也是道門法術,可你們偏要說他是邪術,要是這話傳到他耳朵里,怕是以後你們的日子要不好過。」
兩人心中一凜:這周慶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只要得罪了他,抓過來就是一頓揍,要是他真藉此找麻煩,那後果確實有點不敢想像。
想明白了這一點,兩人立即認錯:「對對,是道術是道術,是我們說錯話了,隊長千萬不要跟我們計較,咱們有事坐下來好好說,你讓周慶先停手吧?」
「他好好說了嗎?」周洪強指著胡宏彬,生氣地道:「昨天下午周慶殺死那條毒蛇,是因為要救阿鄧才的命,這是功勞,而不是他說的責任!難道你們想自己以後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別人都見死不救嗎?」
「昨晚上的蛇群也是你們吃蛇肉招來的,周慶連一口湯都沒有喝!要是沒有他,那些大黑蛇咬你們不動?你們還能看得到今天的太陽?」
「今天讓你們去找那株蔓陀蘿,那也是為你們著想,如果不將它徹底剷除,誰碰到都只有死路一條!」
「可胡宏彬剛才是怎麼說的?『周慶那小B崽子自己惹的禍,就要他自己去負責』,這特麼是人說的話嗎?這是忘恩負義!」
周洪強義正辭嚴的一番話說出來,讓胡宏彬的兩個親戚確實感到了一絲慚愧,昨晚蛇群圍攻營地時周慶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這是誰都抹不掉的。
真說起來,整個營地的人全都欠了他的人情。
「隊長,是我們錯了。」兩人低下了頭,也沒有再提讓周慶饒過胡宏彬的事,但周洪強還是讓周慶住了手:「差不多就行了,明天陳總要送鐵皮過來,到時再讓他評理。」
周慶沒有爭辯,而是走到周洪強身邊低聲對他說道:「洪強哥,今天拿回來的槍和子彈別發下去,讓小陳保管好,等要用的時候再發。」
今天胡宏彬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難保他不會懷恨在心,要是槍發下去,他抱著槍來找麻煩,周慶還真不一定抵擋得住。
周洪強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讓工人將已經痛得脫力的胡宏彬抬回了帳篷。接下來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只有等明天陳輝來了再說,畢竟胡宏彬和他手下的工人都是他招來的。
最後,周洪強又對周慶說道:「胡宏彬心狠手辣,而且睚眥必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你以後要小心他背後下黑手!」
「他要是敢下死手,我就讓他永遠留在緬甸!」周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低聲說道。
以他現在的手段,要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