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慕名來訪，體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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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懶懶散散坐著散客和蹭冷氣的「街坊」。
古天樂和肥成兩人與這幾位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街坊」失足婦女圍在一起調侃。樂哥看著大燈成哥遊刃有餘的一邊卡油一邊調笑。
「嬛嬛，下次我一定介紹個喪偶的大水喉照顧你生意。」
「哇，阿麗，麻煩你多噴一點香水，你那個印度阿三的男友趁早甩掉，一身的咖喱味，有凱子都被你熏走了。」
「丹丹，晚上記得洗香噴噴……」
打發走幾位前來「碰運氣」的失足街坊，肥成胖臉上盡顯得意。
「成哥，自從《雙雄》越來越火，上門推銷自己的簡直成了災……」古天樂心有餘悸的擦了擦汗。
「生活所迫嘍。」肥成聳了聳車燈，「人家這是在尋求上進……」
《雙雄》就像是一柄利劍，劈開了1987年暑期檔的票房記錄。德寶《秋天的童話》雖然足夠吸引人，嘉禾的《東方禿鷹》也非常犀利，但依舊無法阻擋《雙雄》的衝擊波。
《雙雄》的票房不斷高漲，沒有人懷疑它會成為繼《英雄本色》之後，港島又一現象級電影。甚至很多人都深信《雙雄》會打破《英雄本色》留下的票房記錄。
「叮啷——」
一雙長腿邁進來。
肥成一挺燈，照亮你的美！
「請問……吳導演的1024火車頭電影公司是在這裡嗎？」
王佳衛穿著松松垮垮的T恤，下身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他身旁跟著未來微胖的葡萄老祖劉鎮韋。
「……」
肥成瞪著眼前的大傻個，調轉車燈，旁邊的古天樂見到肥大佬的做派，扯了扯嗓子，「歡迎光臨龍城冰室，男賓二位裡邊請——」
「……」
「……」
王佳衛、劉鎮韋兩人腿邁在空中，差點自己給自己絆倒。
劉鎮韋瞪著眼睛，全然一副：朋友，大家都系同道中人，你唔好逗我呀！？
「開個玩笑……」
肥成狠狠剜了一眼白古，對方也一臉尷尬，剛剛同街坊們撩的太盡興，台詞都念跑偏了。
「大佬不再，有事情可以搵我。」
肥成露出狼外婆的笑容，「你們是慕名前來投稿的吧？實際上1024火車頭電影公司辦公地點已經改了。
不過你們既然知道我們這個原來的辦公地點，想來也是同道中人……圈內人！不如你們先把劇本交給我，當然——」
按照面容古樸，才華橫溢的邏輯，肥成覺得，眼前胖瘦頭陀模樣的兩人，應該屬於才華很溢的潛力股。
「這是鄙人的名片。不才，添為1024火車頭電影公司辦公室主任，同時也是公司的監製和導演。」肥成笑眯眯的遞過一張鎏金名片。
「電影導演/監製/著名演員/出品人/製片人/HKPA (港島攝影協會骨幹成員)/電影檢查處檢查小組正式成員——李莉成。」王佳衛和劉鎮韋看著密密麻麻的職位，驚為天人。
「看扉頁！」肥成淡淡如風。
「？噢——」劉鎮韋反應過來，翻過名片。
「《雨夜屠夫》中警察扮演者，《一個字頭的誕生》大話成扮演者，《古惑仔》系列中包皮扮演者同時為《古惑仔2》導演……」
「馬上開拍的《古惑仔3》我是監製。」肥成一臉謙虛的擺手，「如今我大多把心思放在公司經營上邊……你們懂的？」
「……」王佳衛一臉不解：「我……」
「懂懂懂懂懂懂……」
劉鎮韋恨鐵不成鋼的扯了扯王佳衛的衣袖，笑顏如花的衝著肥成笑，並在王佳衛耳邊小聲附耳：「鄒汶懷之於何冠倡！」
望著離去的兩人，肥成咂摸咂摸嘴，瞥了眼手中的劇本，隨手翻了翻……字是真爛！
……
烈日當空，蒸桑拿一樣的潮濕悶熱天氣讓港島好似都多了些許的煩躁。
佐敦道，一名戴著黑框近視鏡，中等身材，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低著頭、含著胸提著公文包，行走在街邊，不快不慢，渾身都散發著恰若行屍走肉的冷漠與腐朽。
「(*￣︿￣)」
陳太一臉不爽的看著旁邊舌頭卷著甜筒吃的有滋有味的某個臭不要臉的導演。
「……」
王祖莧俏臉尷尬的拉了拉吳孝祖的衣袖。
「嘖溜——」
吳孝祖舌頭伸出來輕卷冰淇淋，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旁邊舔著甜筒的劉煒強、邱立濤、羅禮莧、葉瑋信幾人排成一行，也都露出不解，齊齊望向王祖莧，舌頭沒忘記繼續卷甜筒吃。
「榮仔自從前段時間跑完《倩女幽魂》的宣傳，就來這邊一所補課機構體驗生活，為了體驗生活，好多的路演他都拒絕了。最近我發現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太心疼的瞥了眼不遠處行為陌生，仿佛入了魔的張國栄，眼睛冰冷的轉過頭，口氣中蘊含著難以消除的怒氣，「吳-孝-祖……導演。」
吳孝祖沒有理會陳淑分語氣中的不滿。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那個已經全然把心思投入進「石神」中的男人。
三十歲的張國栄可謂是紅到發紫，歌壇封聖，影壇也隨著《倩女幽魂》成為當紅小生。
但他，卻可以拋去這些外界給予的浮誇，真真正正的全身心的去體驗一個人物。
張國栄是不是惺惺作態還是真的去體驗，吳孝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帥氣、英俊、儒雅、高貴的哥哥消失不見，出現的就是古板、漠然、循規蹈矩、甘為平凡的一個普通的數學老師。
這顯然不是後世那些化著妝體驗生活的小鮮肉。
看著遠看著巴士離開，愣愣的翻著零錢的張國栄，吳孝祖堅硬的心多少也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觸動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祖~要不你勸勸哥哥？」
老王拎著對A貼過來，面色擔憂的看著不遠處的張國栄，「《倩女幽魂》的宣傳途中，哥哥就同徐導演請了假說是要拍攝你的電影。
現在哥哥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好……你要不想想辦法？」
「……」
吳孝祖臉一黑，怪不得當初徐尅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感情還有這裡的緣由。
換做是自己，男主角半路撂挑子，自己絕對讓其上自己黑名單。
這也就是張國栄與徐尅的關係……不過除了《倩女幽魂》系列，後來，兩者似乎也沒有其他電影項目的合作了。
徐尅電影，女演員實際上更容易出彩。反觀吳孝祖的電影，就真的有點鋼鐵直男了。林清霞都可以抻到《雙雄》電影中當女花瓶。
80年代，女星單抗票房的能力還是經不起應徵，當然，111級片不算。
但，吳孝祖再混蛋，也不能讓林阿姨去拍111級吧……呃……可能吧。
「一個演員，能夠踏踏實實的去體驗生活，為角色做準備。這本身就是對藝術的尊敬。」
吳孝祖嘆口氣輕聲道，「還記得我和你講過，家輝哥當時在《雨夜屠夫》的情形嗎？很多時候，這就是一個演員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到後世哥哥不斷去體驗角色，入戲太深的後果，吳孝祖轉過頭看向張國栄的經紀人陳淑分，保證道：「陳太，放心好了。電影立項之後，我會保證哥哥的狀態，幫助他慢慢恢復過來。演員入戲出戲，我有點經驗。現在我們生硬的打斷哥哥，反而不美。」
陳淑分認真的盯著吳孝祖，「好，我信你一次。」
吳孝祖心裡也略顯沉重，如果一個處理不好，他一定被很多人罵。
後世，華語兩位明星路人觀眾緣最好，一個是周星池，憑藉著這一點，哪怕是爛片，一樣有人捧場。
一個就是英年早逝的張國栄，很多人都會自發的祭奠緬懷他。
「我們現在最主要是要選角——這部戲的女主角同樣很重要。」
吳孝祖鄭重道：「這反而是重中之重。同時影片的另一位男二號也一樣重要。原本我心意家輝哥，不過恐怕現在看來不太適合。」
「咳咳……實際上我作為新晉當紅女明星……」王祖莧輕咳一聲，試著尋找存在感。
「你不行。」吳孝祖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
「我！哪！里！不！行！！」王祖莧暗藏殺意咬著字緩緩問。
「第一，你太漂亮了！塑造的聶小倩簡直曠古爍金！觀眾很容易會出戲！第二，你又年輕，完全沒法演出女主角的那種為人母的感覺……」吳孝祖想都沒想抬口就來。
「咯咯……咳咳！」
王祖莧輕撩了下秀髮，滿意的掩嘴，一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遺憾道，「確實有點可惜。」
吳孝祖臉色真誠的配合點頭：「沒關係，我們都還年輕，機會有的是。」
「祖哥……」
劉煒強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古惑仔3》的投資永勝那邊已經落實了……剛剛項老闆打電話約你一起飲茶。」
古惑仔風潮下，吳孝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吸金利器。第三部《古惑仔》也已經在公司的立項當中了。至於說項勝相約，想來不外乎是為了電影的事情。
《雙雄》的票房火爆，已經衝破了2000萬大關。當初套拍的《恐懼斗室》自然讓項勝心癢難耐。
誰都看出來，此刻的周閏發真的就是票房保證！
不然德寶也不會趁機安排《秋天的童話》來上映蹭熱度！德寶又不傻，在明知道前有《雙雄》後有《東方禿鷹》兩部大製作的情況下，自然要保證自己的盈利。
蹭《雙雄》，蹭周閏發的熱度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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