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山上的秘密是什麼?陳曉北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卻面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記住本站域名
就在他下山的時候,陳玉田的老婆賈氏回來了。
一看到老婆回來,陳玉田顯得很激情,趕緊把她拉進屋裡,給倒了碗水。
「老婆子,怎麼樣?見到二毛他們了嗎?」
賈氏端起碗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
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見到了,大老黑把他關在山上,一步也不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陳雨田點點頭,「那件事你跟他說了嗎?他干不干?」
賈氏點點頭,「跟他說了,只要除掉了村裡的禍患,二毛就能回來。」
「大老黑說這兩天就派人來,對了,他還說,看來我那死去爺爺的份上,銀子就不要了,但是得讓咱們給他弄樣東西。」
陳玉田詫異地看看自己的老婆,「弄什麼東西呀。」
賈氏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他說想咱們帶他的人進青牛山。」
一聽這個,陳玉田不由得直皺眉,「唉,青牛山,我年輕的時候倒是去過幾回,可也就到山神廟,再往上也沒去過呀。」
賈氏也是一聲嘆息,「是啊,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我那堂弟呢也說得明白,最起碼山神廟再往上走十里地。」
陳玉田一陣沉默,斜靠在椅子上,好久沒有吭聲,最終悠悠地吐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也罷,我這老骨頭豁出去了,那就去趟青牛山。」
賈氏撩起衣襟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當家的我也不是逼你,可大老黑就這一個條件,別的,我說給銀子都不好使。」
陳玉田微微擺了擺手,「不就是去趟青牛山嗎?又不是什麼,刀山火海,去就去了,他們的人什麼時候到?」
「明日就到,說只要他們的人從青牛山回來,當晚就動手。」
「太好了,儘快除掉陳曉北比什麼都重要。」陳玉田變得興奮起來。
此時的陳曉北已經背了一大包魚腥草,拎著兩棵人參,幾株靈芝從山上滿載而歸,走到自己的魚塘旁,看到正在忙活的立冬等人,他熱情地打個招呼。
立冬見他從山上鼓鼓囊囊弄回這兩大包東西,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曉北兄弟,你這上山弄到什麼寶貝了?」
陳曉北含含糊糊地說道,「哦,山上有些藥材是紅羽要的,我幫她弄回來晾乾了。」
一聽這個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曉北呀,哪裡有給婆娘做事的,要草藥讓婆娘自己去山上采啊!」
「就是怎麼能聽婆娘的呢?」
面對眾人的鬨笑,陳曉北不急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你們先忙著,我回家給你們燒些水喝。」
「不用燒水,這守著這麼大一條河,有多少水不夠喝。」立冬等人再次笑起來。
「紅羽說,喝生水容易肚子疼。」
其實崔紅羽根本沒說過,但陳曉北不得不這麼解釋。
眾人再次鬨笑,「沒聽說過男人肚子疼,只有女人肚子疼吧。」
陳曉北沒有在搭話,快步離開了。
看他走遠,立冬,無奈地搖搖頭。
在河頭村,聽老婆話可是件很丟人的事。
話說回來,在這種年代,父權思想嚴重大,男子主義嚴重,女人當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家中,崔紅羽在大槐樹底下繡花,旁邊的巧兒拿著樹枝在地上練字,和諧又溫馨的畫面讓陳曉北覺得暖暖的,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看到陳曉北回來,崔紅羽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了上來。
「夫君辛苦了。」
陳曉北先把手中拎著的靈芝遞給他,「這個小心點。」
崔紅羽接過來就覺得分量有點不對,他小心地放到地上,包袱打開一看。
頓時愣住了,「夫君怎麼連土挖回來了?」
「哦,我是想試試能不能在家裡把這靈芝給養活了?」
一聽這話,崔紅羽一下子愣住了。
「夫君,你想家養靈芝?」
陳曉北點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該怎麼表述這件事,但大概就是崔紅羽說的這個意思。
「對,我想試試,如果能行的話,也不用每天跑到山上去找。」
「對了,我還準備再去挖兩株人參,也一併試試。」
陳曉北說這話,指了指旁邊院子的角落裡。
那裡有幾個花盆,是石頭鑿出來的,這也算是他家祖傳的物件吧。
當然了,在這種年代用石頭鑿幾個花盆,那隨處可見,有些甚至就是天然的石頭稍微加工。
「對了,我還要帶給城裡的賈掌柜兩棵,他也要種植。」
崔紅羽聽了微微點了點頭,「我聽爺爺說過,有些藥鋪的掌柜可以自己種些名貴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怪不得上次賈掌柜能給你十兩銀子,原來他是為了這個。」
陳曉北不以為然,「紅羽啊,不管他為了啥,只要多給咱銀子,終究不是壞事。」
崔紅羽搖了搖頭,「夫君,這次給就給了,以後再有人要這種靈芝或者其他的藥材,你可不能答應?」
見陳曉北茫然地看著自己,崔紅羽接著又解釋,「夫君,青牛縣藥鋪就那麼幾家,如果家家都種起來了,我們往哪裡賣?」
「再者說,這種藥材在山中吸日月之靈氣,大地之精華,藥效才非凡,在花盆裡種出來,藥效終究是差了點兒。」
這倒是實話,陳曉北對這點非常贊同,種植的藥勁兒肯定不如天然的好。
這就像速生雞味道,不如老母雞好吃一樣。
看完了這個。陳曉北又把順手摺的兩段枝條拿出來。
「紅羽,你看看這個,山上有一大片,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崔紅羽接過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驚喜地喊道,「這是茱萸。」
是藥材嗎?
陳曉北腦海中第一反應是想起了那首詩,遍插茱萸少一人,而且他隱約記得,這玩意兒在歷史上曾經被當做辣椒用。
「那個紅羽這個能做藥嗎?」
崔紅羽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做藥,只不過價錢嘛,跟魚腥草應該差不多。」
好啊,不管價錢高低,只要能做藥那就好。
那麼一大片,要不乾脆就挪幾棵下來。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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