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白真真:以後我和主人平起平坐!

  第395章 白真真:以後我和主人平起平坐!

  『她們』,自然指的是陳文君和剛入府的上官芷。

  虞璇璣的這個問題,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論姿容精緻絕世,這世上能與之比肩的女子,屬實不多。

  在覺醒了那了不得的前世後,身上更多了幾分本不該出現在這人間俗世的神性。

  若真要拿出來做對比,別說陳文君和上官芷了,就算是一舉一動攝人心魄的塗山妃璇也差了少許。

  「璇璣為何明知故問?」

  面對韓紹這話,虞璇璣神色認真。

  「所以……她們比不上妾身,對嗎?」

  反正當事人又不在,韓紹也就不需要顧忌她們的顏面了。

  微微點了點頭,便輕笑道。

  「不錯。」

  聽到韓紹這個肯定的答案,虞璇璣並沒有什麼鳴鳴自得之意,她只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用那雙清澈到近乎純淨的眼眸望著韓紹,再次問道。

  「郎君不會不要妾身,對嗎?」

  韓紹失笑,上前將她輕攬入懷。

  「若要捨棄璇璣,不啻於削我血肉、剔我骨血,如何能行?」

  情話肉麻,讓人膩歪。

  卻要看是誰在聽。

  依偎在韓紹懷中的虞璇璣,只覺得面頰火熱。

  向來平靜如水的心湖,也忍不住生出陣陣漣漪。

  「妾是不是個妒婦?」

  今日的虞璇璣問題有些多。

  可見陳文君和上官芷的接連入府,確實讓她有些不安。

  韓紹心中生出幾分歉意。

  「璇璣只是在意於我,這『妒婦』之稱,又何從談起?」

  說著,有些慚愧道。

  「是我沒有顧及璇璣的感受,皆我之過也。」

  這世上的男子大抵是不會認錯的。

  韓紹這一言不合就認錯,反倒是讓虞璇璣有些慌亂。

  「郎君切莫如此說!」

  「郎君對妾榮寵備至,是妾恃寵而驕了。」

  以她的姬妾身份論,她今日這番言語,確實有些恃寵而驕了。

  這府中女子進門,需要兼顧的從來只有當家主母的意見,又豈容姬妾置喙?

  只是韓紹卻是個異類。

  在他眼中,這內宅里從來只有感情的親疏遠近,並沒有什麼身份的高低之差。

  不談虞璇璣的姿容,也不論她主動斬斷秘境聯繫,只為助自己成道的情意。

  只說這一戰她甘願與自己同生共死的舉動。

  就配得上韓紹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看著虞璇璣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韓紹忽然覺得一切言語的安撫,在這一刻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所以低頭在虞璇璣額間落下一個唇印後,他猛地一個攔腰打橫將她抱起。

  在虞璇璣的驚呼聲中,大步往裡間寢臥中走去。

  已經意識到韓紹要做什麼的虞璇璣,粉面酡紅。

  「郎君……這可是白日。」

  這種事情白日、黑夜又有什麼關係?

  先前隔壁那邊到底是初經人事,韓紹有些放不開手腳。

  熾烈的太陽真火,正需要太陰之力撫平這份燥熱。

  看著韓紹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虞璇璣所有的不安漸漸消失不見。

  能被自家郎君需要,是婦人的榮耀。

  反之,才是最大的恥辱。

  所以她那雙藕臂素手一挽,終是環上了韓紹的脖頸。

  只是這時,她餘光卻是無意間瞥到了地上掉落的半拉蘋果。

  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道。

  「郎君,可否先沐浴?」

  ……

  這世上的男子與女子終究是有些區別的。

  女子一旦沾染不同的男子氣息,便是不潔與污濁。

  而男子稍稍洗洗,便是嶄新。

  虞璇璣有些自得。

  從郎君的表現來看,那新入府中的女子除了弄了郎君一身口水,想必也無甚了得。

  只是她修為還是弱了些。

  六境雖號稱大能,可在八境天人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她如今已經覺醒的神魂,固然堅韌強大。

  可這副身軀終究只是凡軀。

  漸漸的,力不從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貝齒輕咬,硬撐了一陣,終是敗下陣來。

  一雙含霧眉眼,望著那依舊熾烈如火的侵略目光,虞璇璣默默承受著。

  片刻之後,見郎君動作忽然頓住,她無力道。

  「郎君……怎麼停下了?」

  韓紹無奈。

  「再繼續,你受不住。」

  也難怪這世上大修士子嗣艱難。

  這其中除了有天道規則的限制,還有彼此修為的緣故。

  畢竟境界越高,想尋到一位與自己修為相差仿佛的伴侶琴瑟和鳴,更需要一點運數與緣分。

  看著虞璇璣咬牙默默承受的模樣,他又如何忍心?

  韓紹心中嘆息一聲,正準備鳴金收兵,終結戰事。

  而這時,虞璇璣卻是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

  隨後撐起綿軟不堪的身軀,輕輕擁住韓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道。

  「郎君稍待。」

  韓紹聞言一愣,有些不解其意。

  可下一刻,卻見一道嬌俏身影驚呼著跌入房中。

  韓紹見狀一愣。

  正想說什麼,只聽身邊女子柔聲道。

  「真真,來,替替我……」

  ……

  「哇——」

  「我不乾淨了!」

  一陣大哭,要不是有韓紹的法力屏障,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動靜。

  有些腦仁疼的韓紹,氣惱道。

  「我可沒有逼你!」

  別說到了如今的地步,女色對他而言,予取予得。

  就算一如初來此世的落魄,他干不出這種沒品的事情。

  明明是她自己在虞璇璣的招呼下,直接上了床榻。

  這會兒倒是倒打一耙了。

  白真真扯著綢被嗚嗚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什麼嘛!

  人家只是沒反應過來!

  她最是聽主人的話了,主人叫自己過去,她就下意識過去了。

  然後……然後就……

  白真真將腦袋捂在綢被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出本相的一對長耳耷拉著,內里的膚色定然已經嫣紅如血。

  好吧,她也是好奇。

  看豬跑了這麼久,難免會生出幾分想要嘗一嘗豬肉滋味的奇怪想法。

  所以才會在主人的呼喚下,渾渾噩噩地上了床榻。

  最後又在這份好奇和潛藏在世間生靈的本能驅使下,任他施為……

  不過她也因此終於明白了,主人為什麼明明每次都是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卻又樂此不疲了。

  『原來……原來……這種事情確有幾分趣味……』

  『只是……』

  長耳抖動,似乎要將自己整個腦袋遮起來。

  『好丟臉!』

  活了這麼不知許多年,第一次嘗到這滋味的白真真,回想起腦海殘留的自己那一幕幕表現。

  雖不知道什麼叫社死,那感覺卻是差不離。

  她……她沒臉見人啦!

  於是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

  而一旁已經披上一身輕薄紗衣的虞璇璣,見白真真這般委屈的模樣,心中也無奈。

  雖說讓白真真『替補』,主要是想她能替分擔一二。

  可若非兩人前世今生積攢下來的緣分,她又豈會捨得將郎君與她人分潤?

  上前輕撫著白真真那對長耳。

  要論真正的年歲,她與白真真的太遠。

  可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前世的印記影響,還是白真真的種種表現太過少女。

  虞璇璣只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姊妹。

  並未將她口中的『主人』稱呼當真。

  或許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意,白真真抖了抖腦袋上的長耳,而後小心抬起螓首。

  忽然小聲問道。

  「主人,我以後是不是就會生小兔子了?」    她可是見過那些凡兔生兔寶寶的。

  一生就是一窩,好多好多隻。

  雖然她不是真正兔子,僅僅是身具兔形。

  可萬一呢?

  一想到未來自己身邊圍繞著一群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叫著自己『母親』。

  白真真一對長耳猛然豎起,神色驚恐。

  『好可怕……』

  虞璇璣聞言一愣,隨後仿佛也想起那個畫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白真真見狀,頓時有些氣惱道。

  「主人你笑我!」

  虞璇璣這一笑恰如曇花盛開,明亮了一室春光。

  看著白真真不忿的模樣,安慰道。

  「郎君修為日深,子嗣哪有這麼容易?」

  「你若是真能替郎君誕下諸多子嗣,卻是大功一件了。」

  「連我都要敬你幾分。」

  虞璇璣這話,頓時轉移了白真真的注意力。

  大功?

  這一刻,她似乎才猛然意識到剛剛占有了自己的男子,並不是尋常人間王侯,而是那……

  若是換做那早已消散在歲月長河中的上古神朝,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這裡,白真真那雙天生帶著幾分粉色的杏眼,滴溜溜轉動了起來。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真龍開道、神鳳御攆,天兵侍衛在側。

  她居於鳳攆之中,聽著無數人向著自己叩拜,口稱『天妃!』

  而就在白真真陷入幻想之際,韓紹是真的腦瓜子疼。

  男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很多時候總會被小頭控制大頭。

  一直以來,他總是避免自己隨著修為日漸高深,最終化作一方毫無感情的泥胎頑石。

  可這份刻意保留的人性,今日卻讓他嘗到了幾分苦果。

  媽的!

  現在想想,實在後悔。

  怎麼就沒忍住……

  這時,終於回過神來的白真真看著韓紹的冷臉,心中那點美好的幻想,瞬間幻滅。

  而後也顧不得抽噎了,戰戰兢兢地看著韓紹,道。

  「陛……君侯,你不會不認帳吧?」

  「婢子雖是小妖,卻……卻也是有尊嚴的!」

  明明是一句硬氣的話,卻被她說出了可憐兮兮的感覺。

  韓紹冷眼瞥了她一眼。

  「貼身女婢,皆有侍寢之責。」

  「不要妄想太多。」

  被韓紹這眼神一嚇,白真真小臉一白,嚅囁了下嘴唇,不敢說話。

  確實,以韓紹的尊貴,她這樣的天宮小妖能有幸侍奉,已經是幾世難求的運數,哪敢奢求太多?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虞璇璣有些心疼,小心道。

  「郎君能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韓紹抬眼看了她一眼,道。

  「看她表現。」

  這丫頭性子太跳脫了。

  嘴上又沒個把門的,什麼都敢往外說。

  韓紹的意思是回頭找個嬤嬤先教教她規矩,回頭再說。

  省得她有了身份後,將這後宅弄得雞飛狗跳。

  他這份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上官芷那位丞相府庶女還好說,看樣子就是個受氣包。

  陳文君卻不是省油的燈。

  等到塗山妃璇那狐妖進了府,這一對奇葩師徒又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現在還不好說。

  萬一白真真惹到了她們,她自己有沒有事,韓紹不知道。

  但想必他這侯府估計怕是要保不住。

  想到這裡,韓紹有些頭痛揉了揉眉心。

  可聽到他這話的虞璇璣主僕,卻是眨巴了下眼睛。

  總覺得韓紹口中『表現』二字,頗為意味深長。

  就連心思最是簡單的虞璇璣,在回味了下韓紹的話後,也是忍不住暈紅了下臉頰。

  白真真那雙靈動的杏眼,更是一陣苦惱。

  『什麼嘛!難道人家剛剛的表現還不夠好?』

  可面對韓紹畫下的這張大餅,卻是讓她有些蠢蠢欲動。

  她是生性跳脫,說話還不過腦子。

  可她又不是真的痴傻。

  這個在人間看似輕賤的姬妾名分,意味著什麼。

  這世上怕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終究是沒能抵擋住這份誘惑的她,怯生生道。

  「妾……妾知道了。」

  「妾會聽話的。」

  杏眼眨巴,眼眸中天生的那抹粉色竟讓韓紹看出了幾分嫵媚。

  再聽她自稱悄然改了的稱呼,韓紹差點沒崩住。

  媽的!

  這少女變成婦人後,差距這麼大麼!

  垂眼瞥了一眼那看似玲瓏實則錦繡乾坤的嬌軀,特別是那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

  韓紹只能說不愧是腿精……呸!兔精!

  呔!

  妖孽!竟敢亂吾道心!

  ……

  「嗚嗚嗚——」

  「這下子真要生小兔子了……」

  等到韓紹一臉『賢相』心滿意足地離開,白真真頓時趴在虞璇璣懷中嚶嚶起來。

  只是這般嚶嚶了一陣,她那跳脫的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主人你說,我要是替他生了小寶寶是跟我一樣,還是人族小寶寶的樣子啊?」

  虞璇璣聞言,有些無奈。

  你想得倒是遠!

  我跟郎君都一年了,半點動靜也無。

  你這剛『入行』,莫不是還想著後來居上?

  「是人族嬰孩。」

  人妖結合,血脈雜糅,自古有之。

  往往是血脈強盛的一方吞噬、同化另一方。

  白真真本相族類,雖有幾分兔形,實則為【訛】。

  勉強也算是天地異種。

  只是修為弱了些,終究不可能敵得過郎君的強大血脈侵蝕。

  若真的生出嬰孩來,頂多也只會帶著幾分【訛】的血脈特性而已。

  這些都是虞璇璣翻閱神魂印記得來,準確無誤。

  而白真真聞言,小臉頓時一垮。

  「這樣啊……」

  她還想著能生上一窩小兔子,陪自己玩呢。

  不過她很快便振作起來。

  以後她一定要好好表現,早日獲得名分!

  主人當年掌著太陰星君之職,尊貴非常。

  可要是自己能母憑子貴,自己可未必比她差了!

  到時候咱們各論各的!

  咱叫她主人,她叫咱一聲『姐姐』,想必也是極好的。

  此刻的白真真眼中驀然生出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

  啊不!是奮鬥的目標!

  一旁的虞璇璣看著白真真眼睛滴溜溜的轉,沒好氣道。

  「胡思亂想什麼呢?」

  白真真歪著嘴角,目光斜昵了自家主人一眼。

  下一刻,那對尚未收起的長耳被揪起。

  「好好看人。」

  「哎呀,不敢啦!不敢啦!」

  白真真這邊求饒著,另一邊卻是眼珠子一轉,小聲道。

  「主人教教我唄。」

  「等我有了小寶寶,分你一個。」

  說著,拍著胸脯仗義道。

  「到時候咱們主僕一起富貴!」

  在她的認知中,兔子是很能生的。

  她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虞璇璣剛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教什麼?」

  等反應過來,不禁臉頰一紅,啐了她一口。

  「不害臊。」

  害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我都要當天妃了,還管什麼害臊不害臊?

  白真真撇撇嘴,覺得自家主人格局太小。

  哼哼,目光真是短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