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罈笑聲開懷,又找到了新的樂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空寧自有把握。
集體認知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一旦融入集體,就連成人都會被扭轉認知,更別說這群小娃娃了。
更何況空寧對這群小孩冷淡,卻不是要折磨或者虐待他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畏懼、服從空寧的安排。
對一群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太好了,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雖說這樣對一群小娃娃有些冷酷無情,但空寧他們所處的世道,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世道。
空寧沒那麼多的餘裕去關心一群小娃娃的心理感受。。
如今的他,還有諸多事要去處理。
地損島被攻陷,短時間內,這件事其他妖魔是察覺不到的。
那些死在空寧手中的妖魔,化成妖鬼後,依舊可以繼續向棲月島傳遞信息,維持這裡一切正常的表象。
青鳥傳信,是修行者常用的手段。
用法力凝結而出的青鳥,可以將信息傳遞給特定的人。
這些妖魔死後化作妖鬼,依舊能動用法力、青鳥傳信。
而空寧需要在棲月島發現不妥之前,想辦法引那麼一兩位紫府妖仙來地損島,將其滅殺。
只是他思來想去,卻沒有什麼合適的目標。
要有足夠的理由,去把一位星辰島主悄悄請來地損島、還不能驚動棲月島上的夔山先生……這怕是很難。
站在沙灘上,目送妖鬼們帶著那群小孩,還有島上的諸多天材地寶離開,空寧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
至於這些離開的妖鬼,會在水澤之中尋一處幽靜之所暫時住下,等待後續。
地損島不是久待之地,空寧自然要把戰利品提前搬走。
水澤浩瀚,有許多荒涼的無人小島、僻靜荒蕪,讓這些妖鬼暫時躲藏並不困難。
反正地損島附近的水域,接下來會無人探查。
而再過一段時間,大概整個水澤里都不會有妖魔敢在外面晃蕩了。
只要像地損島這樣的全滅再來幾次、且被發現,空寧相信,在找到他之前,水澤上空再也不會有妖魔敢出來巡查。
各大妖魔洞府,都將徹底龜縮、不再外出。
這些帶著孩童和戰利品躲起來的妖鬼, 可以安心隱藏。
空寧飛身而起, 朝著水澤飛去。
骨灰罈緊隨其後, 大為好奇:「你小子想到主意了?」
要如何把一位紫府妖仙偷偷請來地損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可能。
畢竟那種級別的存在, 一旦出行,哪怕是排場隨從都足夠扎眼。想要做到悄無聲息, 難如登天。
空寧卻臉色如常, 道:「還沒想到, 但也不可能一直坐在那裡浪費時間。」
骨灰罈詫異:「所以你小子打算……」
「再去殺些妖魔,邊殺邊想, 」空寧淡淡道:「地損島附近,有七座水府、十一個海島上有妖魔盤踞。」
「趁現在一網打盡,多殺點妖魔, 壯大力量。」
……
…………
空寧離開地損島, 要掃蕩附近的妖魔洞府。
棲月島上, 夔山先生則收到了南面的青鳥傳信。
他靜靜的看完手中的信紙, 面色平靜,任由信紙自動燃燒。
竹屋內, 琴音裊裊。
雖然夔山先生什麼都沒說,但妻子看出了他的神思不屬。
女子輕聲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為何憂心?」
夫妻相處已久,雖不能說是心意相通, 卻也看出了夔山先生平靜反應下的苦惱。
女子輕撫琴弦,琴聲悠揚。
夔山先生則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
「青墨傳回密信,短時間內它回不來, 大澤內的吞靈魔主只能我們自行驅趕了。」
竹屋中,琴音微微一頓。
女子抬眼道:「只是驅趕嗎?」
之前的計劃, 可是要絞殺那位正道魁首的吞靈魔主,如今卻又換了說法。
夔山先生苦惱的嘆息道:「是啊……只能驅趕……」
「妖魔聯軍,諸位妖魔道主,都陷在了周國境內,難以抽身。」
「圍剿的計劃,無法繼續,」
「僅憑我等, 是無法剿滅這位吞靈魔主的。為今之計,也只能想辦法、將其趕出大澤了……」
「沒必要與其死磕。」
很顯然,那封南面來的密信中,帶來了很重要的訊息, 導致計劃生變。
女子微微沉默,道:「南面發生了什麼變故,竟能令諸位妖魔道主無法抽身……莫非……」
夔山先生緩緩點頭,證實了妻子的猜想。
他輕輕道:「詭異之物……」
「陰影中的黑手,又露出爪牙了。」
「之前周國京城內駐守的那些妖將,除了厭居境的那幾位妖王被殺害,其餘都活了下來。」
「但有妖魔道主發現,有幾位妖將,已經變成了詭異之物,大概是在之前的異變中被寄生的。」
「而這還只是被發現的……」
「活著熬過京城異變的妖將,足足有上萬,誰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變成了詭異。」
「並且在周國的太廟之中,發現一條通往陰司的通道,來歷古怪、其中還有詭異之物殘留的痕跡,是用無人知曉的特殊手段開闢出來的。」
「那京城裡,似乎早就有詭異之物存在、而且存在了許久, 暗中進行了許多活動。」
「原本待在皇城裡的那位古老存在, 也不知去了何方……無人知曉當時京城裡發生了什麼。」
「更不知曉那位古老存在的離去, 是否與這些詭異之物有關……」
「情況詭異複雜, 青墨無法離開, 要留在周國京城、觀望後續,以防其他妖魔道主隱瞞重要情報。」
「吞靈魔主雖然可怕,可那陰影中的黑手,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千年來,自妖魔道起勢,那些詭異之物便越發活躍,諸多大戰中都有它們暗中插手的痕跡。」
「或許這片大地之上,早已擠滿了詭異,只是在等待某種時機……」
夔山先生說出了可怕的話語,撫琴的女子也停了下來,不再打擾夫君的思考。
竹屋中,沉默良久。
病弱的男子思考著種種。
半晌才起身道別。
妻子也不挽留,更不多言,默默的送他出門後,才回身收拾屋內。
夫妻之間,默契無比、相敬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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