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勐能軍的獎金,半布拉和央榮盯的比我緊,他們甚至採取了上下雙監督制。♟✎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雙監督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班長負責提供獲得獎金戰士名單,排長負責獲得獎金班長名單,如果,戰士舉報被喝了兵血,一經查實,從排長到班長一擼到底。
排長往上的連長、營長、團長都按這個規矩來,結果這個規矩剛剛實施,就擼下去整整十二個一線軍官!
這幫小子在金錢面前,是真不給你長臉,把央榮氣的完全抬不起頭來。
就這,半布拉還安慰呢:「行了,兄弟,這是咱爺新政剛剛開始,怎麼還不得見點血腥?」
「這要是獎金髮在我勐能司法委,我這個已經調到邦康的原司法委主任都得讓肅正局姓關那小子拽黑獄裡蹲兩天。」
是的,勐能肅正局在於老師離開後,姓關了。
但於老師在查貪腐上,依然沒給任何人留面子,這次的軍隊貪腐就是於老師領頭查出來的,公之於眾後,又狠狠圈了一波民心。
央榮終於在憋了半天之後,憋出來一句:「高薪才能養廉啊。」
他的意思是,儘管勐能軍的薪資水平已經翻倍過了,但薪水待遇依然還是太低了。
半布拉則笑著回應道:「未必。」
這倆字兒說完半布拉根本不解釋,轉身就走,坐上了自己的那台奔馳,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布拉是懂時局的,在這次的事件當中,他品出了一些其他人沒品出來的東西,現在的邦康百姓好像只知道於局長,根本不在乎真正的掌控者是誰。
這是個危險信號,可一步步促成這個危險信號的人,卻讓他一個字兒都不敢提,因為他還沒有做出最後的判定。
半布拉如今思考的是,上頭那位爺到底是在清理邦康,還是清理這些滿身污穢的舊臣?
若是清理邦康,那便是他們所有人的福音,那位爺會滿身泥濘的和這批人繼續站在一起,於老師即便混身是鐵也白費;可他要是清理舊臣,那可就麻煩了,從勐能出來的這些所謂『大人物』,最終也只能是邦康市政府高層的下場,那……
呲。
邦康別墅區,當半布拉的車停在別墅區自己家門口的一瞬間,一個女人在別墅前的黑色Q7車內打開了車門,她在下車時,還甩了甩自己的秀髮,衝著這台奔馳走了過來:「半布拉秘書長!」
竹葉青。
半布拉認識這個女人,他還認識整個邦康所有的有錢人,更知道這個女人是『華人商會』的重要人物。
「半布拉秘書長!」
「能不能幫個忙。」
竹葉青滿眼渴望的看著他:「求半布拉秘書長給許爺帶句話,就說我們這些人,服了!」
半布拉望著她露出了微笑:「朱小姐,這話你自己和許爺說更合適吧?」
竹葉青急的直嘆氣:「說了,可我在人家眼裡,說話的分量不夠啊。」
「我們這群人還覺著自己是個人物時,覺著許爺來到了邦康怎麼不得在一段時間內倚仗一下我們這群地頭蛇,哪知道人家許爺根本就沒瞧得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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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一手太極給我推得暈頭轉向,他先是讓政府官員將園區遷往729,通過用購買門票的方式好撈一筆,可在邦康做買賣的誰願意去勐能那破地方?」
「我趁你們進城慶功那一天就和許爺談過了,當時就被乾脆拒絕,後來又去了許爺的辦公室,讓二夫人一頓撓,你看看,這給我撓的!」
「至此,我一直都覺著這是許爺設的局,打算讓我們和原邦康市政官員掐起來,誰能贏他站在誰那邊。」
「結果呢?許爺玩的就不是拉攏一波打壓一波這一套,他讓我們全都集中了視線防著他,暗地裡給於老師派出去下黑手……」
「我們攻也攻不下來、防又不知道該防哪,輸了個一敗塗地,帕帕尼局長就因為……嗨,不提了,人都死了……」
竹葉青繼續說道:「昨天,廣場上的會議開完以後,我們所有人就去了莊園,想要見許爺一面,被奚落也好、攆出邦康也好,我們都認,好歹能留條命,可……愣是沒進去啊!」
半布拉納悶的問著:「那麼多官員求見,許爺一點面子都沒給?」
「還面子呢,門口的綠皮兵說,許爺自打出去開會,就沒回過莊園。」
「他剛到邦康,不回莊園還能去哪?這不是明擺著不見麼!」
竹葉青急切道:「我們現在徹底沒招了,秘書長,您能不能給說說情?」
半布拉不說話了,他此刻一眼就看出了『未雨綢繆』的威力!
因為那些『未雨綢繆』讓原邦康市政官員的『處心積慮』連肉皮兒都沒傷著,而於老師一出手就在萬軍之中斬了賊首,這使得原邦康市政官員內所有人都有一種對自己的輕視感,且這種輕視感在與日俱增。
他們都在害怕成為下一個帕帕尼,畢竟邦康主事的這位爺親手捧起了一縷陽光。
當烈日當空,被驅趕的只能是潮濕和黑暗,這就叫相生相剋。
在這縷陽光的壓制下,這些現管們的權力再也大不過君權,這位爺只殺了一個『鰲拜』就將整個邦康徹底捏在手裡,甚至,都沒有顧命大臣。
此刻的原邦康市政管理層完全亂了,即便是想樹倒猢猻散,都不知道該往哪投奔,眼下,竹葉青已經開始有病亂投醫了,拜佛拜到自己門下……
這是什麼意思?這意思是,他們自認比從勐能出來的這些舊臣低了一個等級,那對掌控邦康的那位爺,也只剩下仰視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未雨綢繆,簡簡單單的一個閉門不見,簡簡單單的衝著邦康揮一揮衣袖,整座城市就徹底拿捏在了手裡。
如今這些人不光不用殺了,那位爺只要給他們一個笑臉,他們都得跪地上高呼謝主隆恩!
「沒問題。」
半布拉開始大包大攬了。
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判定那位爺不會對原邦康市政高層趕盡殺絕之後,要拼盡全力將所有人都聚攏在自己身邊。
陽光是不需要任何重量的,但黑暗不行,黑暗需要用利益、圈層、覆蓋面等等因素迭加來創造價值,只有黑暗的價值超越陽光的數倍,才能讓那位在佤邦可以隻手遮天的爺,不忍拋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