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護人員看著蕭戰天持針刺向岳宗麟的頭頂時,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死死的盯著蕭戰天的動作,還有他手裡的那根火針。記住本站域名
蕭戰天此時眼中只有手中的銀針,還有心裡感受到的脈絡還有穴位。
「滴滴滴……」
心電儀發出的聲響,讓蕭戰天的注意力有些難已集中。
還有電流流動的聲音,也是「滋滋」作響,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
在這針落聲聞的環境裡,其他的聲音變得十分的突兀。
蕭戰天將第一針穩穩的落下,擦了擦額頭的熱汗,所有人見第一針沒有出現狀況,都頓時鬆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嚴鴻振感覺這個針法十分眼熟,隨即問道:「小兄弟,你這針法是不是上次施展過得三花聚頂神針啊?」
蕭戰天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手術室內所有的醫療設備,發出的聲音各不相同,很容易影響自己的發揮。
「嚴副院,我能不能提個要求,把這裡所有的設備全部關閉了,電流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里,我無法專注,特別是這心電儀的聲音。」
這話一出,幾個醫護人員登時上前阻攔。
「不行,這些醫療設備可是將岳先生的生命給吊住了,現在把設備關閉了,岳先生肯定就沒命了。」
「是啊,你這樣不是想要害死岳先生麼?」
「堅決不行!這樣會出人命的。」
就在所有人都堅決反對的時候,嚴鴻振沉思不已,面色陰沉,片刻後,舉手說道:「好了,就按照小兄弟說的做吧,我相信,他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
「嚴副院,讓他來醫治病人已經是格外破例了,現在還要把醫療設備關了,這不是……」
「現在關!」嚴鴻振不由得厲聲喝道,瞬時他們都閉上了嘴巴,將手術室內所有的醫療設備都盡數關閉。
就在關閉的一瞬間,岳宗麟的面色痛苦了起來,蕭戰天雙指點在了岳宗麟身上的穴位上,暫時壓制住他的痛苦。
隨後拿起一根火針,尋找著下一個穴位。
「呼……」
「吸……」
手術室內的呼吸聲過於沉重,蕭戰天皺了皺眉,再次看向了身旁的幾位醫護人員。
「你們屏住呼吸,我需要十分安靜的環境,才能找到顱頂中的穴位。」
嚴鴻振擺了擺手,讓他們屏住呼吸。
蕭戰天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呼吸忍住,捏著火針,尋找顱頂的穴位。
內氣注入火針之中,緩緩刺入了岳宗麟的頭頂,感受著自己內氣在他的脈絡中流動。
只要找到腦中的淤血,將它化解,那麼岳宗麟就可以醒過來了。
內氣延綿的在岳宗麟的脈絡中流動,感受到了擠壓住神經的那一大塊淤血。
整塊淤血將近有半個拳頭那麼大,而且因為擠壓到毛細血管,已經有幾處血管開始溢血了,現在必須給他止血,不然這淤血塊只會越來越大。
蕭戰天拿起一根冰針,刺向了那一出破裂的毛細血管,將血液暫時凝固住。
在血液凝固住的那一刻,岳宗麟的臉色開始逐漸轉為的殷紅。
負責扶著岳宗麟的兩個護士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岳宗麟本來都已經要宣告死亡的人了,現在氣色竟然在好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還能聽清,他的呼吸聲逐漸清晰了起來,先前,他的呼吸若有若無一般,已經是最後一口氣了。
但是現在,呼吸開始綿延雖然緩慢,但是至少已經是在持續呼吸了。
不止是兩個護士看的直接呆住了,就連一旁的嚴鴻振也直接愣住了。
嚴鴻振作為岳宗麟的主治醫生,他的病情如何,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不然也不會讓護士出去請院長來了,還讓護士宣告岳宗麟的死亡。
看著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岳宗麟,嚴鴻振意識到了之前自己的看法是多麼的愚不可及,以前一直最看不起中醫,認為中醫不過就是一群神棍而已,現在這個年輕人絲毫沒有依靠醫療設備,完全靠的就是自身的醫術,還有針法。
難道說,中醫真的才是醫術之根本麼?
嚴鴻振開始懷疑起人生。
被眾人注視的蕭戰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情,而是將注意力完全擊中在自己的銀針之上。
在將最後一針火針,刺向了淤血的位置,催動自己的內氣,將淤血化開。
最後一個步驟需要十分耗費內氣,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蕭戰天的臉色已經逐漸蒼白了起來。
終於,岳宗麟腦內的淤血化開,蕭戰天鬆開了火針,睜開了雙眼,聲音有些虛弱。
「好了,現在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了,可以將所有的醫療設備重新插回去了。」
醫護人員在見證了蕭戰天的醫術之後,是聽話的不得了,直接按照他的吩咐,將醫療設備重新插了回去。
心電儀立馬恢復了正常工作,心電圖的線路明顯比之前波折了許多,生命徵兆已經恢復正常了。
嚴鴻振連忙上前攙著蕭戰天,眼神無比的複雜。
「小伙子,你的醫術到底是不是莊年教授的?」
蕭戰天愣了愣,不懂嚴鴻振為何這麼問,想也沒想回道:「當然了,我的醫術都是莊爺爺教給我的。」
嚴鴻振深深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將蕭戰天扶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行,我知道了。」
「好了,先將病人推回病房去吧。」
手術室大門打開,護士將岳宗麟推出了大門,蕭戰天和嚴鴻振也隨後跟了出來。
岳陽和李桂琴見狀,連忙沖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護士,急切問道:「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護士嘴角上揚點頭說道:「岳先生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真的麼?那我爸等會是不是就能醒過來了?」岳陽欣喜不已,一臉激動。
蕭戰天卻是低頭,面色有幾分不忍,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緩緩道了出來:「雖然你爸現在已經保住了生命,但是因為病情惡化,導致顱內出血,擠壓了神經,可能暫時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
岳陽面色絕望不已,神情呆滯,拉著蕭戰天的手詢問道。
「醒不過來的意思是,現在你父親成為了植物人,只是現在我們南城還沒有這樣可以恢復神經末梢的技術,你們可以去京城看看。」
嚴鴻振上前替蕭戰天解釋說道。
「京城?」岳陽不禁有些失神,要是去京城了,那是不是就說明以後再也看不到林子溪了?
但是看著自己父親現在的樣子,就算是在不舍,也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而枉顧自己父親不顧。
「京城我大哥剛好在那,我正好可以去投靠他。」李桂琴拉著岳陽的衣袖,面色欣喜不已,在岳家出事的時候,大哥就已經讓自己去投靠他了,但是因為南城去往京城路途遙遠,害怕岳宗麟在路上發生問題,便拒絕了,現在岳宗麟已經脫離危險了,倒是不必擔憂了。
岳陽見李桂琴都答應了,便只好無奈點頭,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看蕭戰天。
對於他來說,蕭戰天是因也是果,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蕭戰天引起的,但是也是因為他,自己的父親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最後看了一眼蕭戰天,沒有任何的言語,轉身隨著護士走向了病房。
第二天,便得知了岳陽帶著李桂琴還有岳宗麟去往了京城。
這一消息,直接讓整個南城都再次沸騰了起來。
正所謂,鯨落萬物生,岳家現在是徹底無法卷土從來了,那岳家的產業,就是萬人搶奪的香餑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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