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法蘭克的第二次失敗
雷根堡的皇帝行宮內，選帝侯們派出代表與伊維塔一同慶祝他們的勝利。
出乎眾人預料的是，當半個月後，神聖帝國再次集結出三十萬軍隊應對法蘭克人以後，面對的不是艱難的大戰，而是一場非常容易勝利的會戰。
這次戰爭依然是在雷根堡進行。
雙方加起來有六十萬軍隊，幾乎所有人都是職業者，律法騎士團有數十個，其中不知道存在多少詭異的女巫和奇怪的魔法黑森林內的魔法生物。
伊維塔並未主動參戰，而是讓古墓之王和爐石女巫與威爾遜帶領諸侯們的軍隊，與路易十一交戰，但對方信心滿滿，可軍隊一觸即潰。
起因是伊維塔這邊的諸侯，波茨坦的巫後似乎買通了對方左翼騎士部隊的將軍，神聖帝國們聯合起來的軍隊從法蘭克人左翼穿插而入，將法蘭克人軍隊先是一分為二，接著在兩位女巫皇后的聯合魔法之下，法蘭克人大量的軍隊像是提線木偶般被人操縱，背刺法蘭克人。
這導致了深入帝國的法蘭克人軍隊的失敗。
法蘭克人迅速撤退。
留下一地的狼藉。
不過神聖帝國也來不及擴大戰果，就因為諸侯之間的不配合，導致了陷入內耗。
錯過了擴大戰果的最佳時機。
宮廷之內，面對選帝侯們與他們的代表的恭喜，伊維塔只是隨口迎合了幾句話。
選帝侯們則是屢次觀察伊維塔的神情，判斷這位皇帝的喜好，這些人此番前來也不只是慶祝，更不是為了法蘭克人前來，也不是為了黑死病前來，只是為了確認今後他們在帝國的利益前來。
美因茨大主教道：「既然危機解除了，我們就要請皇帝確認，我們各自的利益。奧約三世生前曾允諾過我們一些皇室的領土，如今他……」
伊維塔敲了敲桌子。「危機解除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還是各位老眼昏花。法蘭克人這一次失敗，還沒帝國上一次失敗受損嚴重。」
「戰場是在帝國境內，死亡的人數是帝國多，法蘭克人隨時可以第三次進攻帝國。如今不過是一勝一負。」
「戰爭還未勝利。你們要領土，也行，法蘭克人也大量的非法占有的領土，我們只要贏了戰爭，我會考慮分配你們應得的領土。」
選帝侯們一時語塞。
面對獲得戰爭勝利的皇帝，他們只覺得伊維塔鋒芒太盛，他們一時間不好與伊維塔正面交鋒。
此時此刻，突然間薩克森帝國的大貴族，紅桃皇后的手下紅心騎士公爵和波茨坦的攝政王，同時身上籠罩了紅霧和黑霧。
伊維塔神色一動。
兩位女巫皇后應該是用了，類似神靈的聖者降臨的方式，用她們忠誠的臣屬的身體作為他們降臨的載體。
紅心騎士公爵的腦袋頓時變得畸形，一個瘋狂的女人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伊維塔·阿爾薩斯，你這個小輩，也能主持帝國的大局！」
「我建議你把權力讓給我。」
「只有我，才能幫助你統治帝國。」
伊維塔神色不變，對方是紅桃皇后，但自己已經不怕女巫皇后們了。「哦，但我是皇帝，你只是選帝侯，你只能聽我的。」
「無論我們之間輩分差距多麼大。就算你巔峰時期，我還沒出生，如今伱也只能聽我的命令。紅桃皇后……不，我應該叫你伊拉貝絲女士。」
紅桃皇后似乎享受久了被人捧著的日子，此刻頓時大怒起來。「衛兵，來人給我殺了他。」
「你竟然敢叫我真名。你是瞧不起我的實力嗎！你……」
她叫了半天，也沒士兵來。
紅桃皇后看了看周圍，眼珠子轉了轉，只能安靜了下來。「是的，你是皇帝。現在，至少是現在是你做主。」
她氣鼓鼓地看著伊維塔。「奧約三世答應過給我們一些皇室領地，這是合法的，你既然繼承了他的鳥位，就應遵守承諾。」
巫後一直保持沉默，她披著黑色的紗罩，此刻也開口道：「的確是如此。」
伊維塔看著兩位道：「兩位，硬是追究起來，你們的上位方式也不合法，我……」
紅桃皇后立即道：「奧約三世在十幾年前，就因為和我們做交易，合法了我們的身份。」
「……」伊維塔有些無語，奧約三世出賣了太多的利益，自己要是順著他的所作所為，依然這麼做也行，但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皇位，就有些太可笑了。
伊維塔掃過選帝侯和兩名女巫皇后們道：「讓我立刻履行法律，是不太可能的。」
「你們別急。」
「但我可以允諾與你們一起分享法蘭克人的非法領地，只要你們能夠去占領。」
伊維塔掃過幾位選帝侯，現在他有戰勝者的威嚴，找到時機合理兌換戰勝者的特權，才是硬道理。
兩名女巫皇后竟沒有反對。
紅桃皇后冷笑起來。「也不是不行。」
「但我要大頭！不對，我要小頭，你們停止笑！我的意思是，我要法蘭克皇帝的低地！！那個最富裕的地區，那理應是我的！」
巫後道：「法蘭克人的權勢讓我們也不得不心動，分享他的權利，也是我們願意的。」
「這次能收買到法蘭克人，也是運氣好，我遇到一個主動提供幫助的朋友。」
其餘選帝侯們見此，也只能答應下來。
他們本來也害怕法蘭克人，現在集體對外，也是不錯的選擇。
伊維塔見到他們竟然全都同意，內心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大部分身體都會偶爾完全消失在魔法黑森林，所以在此之前要讓整個帝國對法蘭克人再次集中力量開戰，這樣一來，才能在自己掛機的時候，不會出現問題。
伊維塔還約見了聯合王國國王和兩牙王國的國王。「既然如此，我當然願意讓大家的權勢更上一層樓。」
……
法蘭克人的宮廷之中，路易十一表情都扭曲了。
第二次總進攻神聖帝國，竟然遭遇了失敗，而那個伊維塔居然當上了帝國皇帝。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黑色幽默的了。
此刻，宮廷內，凱薩琳王后，蘭斯大主教和帝都海大法官與帝都海新首席女巫都在寢殿之中。
路易十一走來走去。「我做了這麼多，全給伊維塔·阿爾薩斯做了嫁衣。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戰爭之中我的將軍這麼容易被人收買，那兩個女巫皇后為什麼突然幫助帝國。」
帝都海首席女巫道：「陛下，我們在對帝國開戰之前，已經確認了兩名女巫皇后都陷入了自己的危機，因此無力幫助帝國，但眼下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已經騰出手來了。」
「不過您不用擔心。帝都海雖然沒有女巫皇后，卻有許多另類魔法道路的女巫。」
「我們已經想出辦法對付那兩名女巫皇后了。」
「只要您組織軍隊，進行第三次總進攻。」
「再來一次？」路易十一已經無語，第二次總進攻，他連皇帝都幹掉了，卻沒想到伊維塔藉助他的手，幾乎沒什麼阻力地當上皇帝。
不過路易十一冷靜下來以後，想了想，覺得也行。「第二次比第一次成功，第二次我都殺死了一個皇帝，讓帝國權威大降。」
「現在就是要再殺一個皇帝。神聖帝國以後會被我們徹底撕裂，國力衰落，而法蘭克帝國至今還沒動用國本，再來一次也行。」
「只是你說的，想到辦法對付兩名女巫皇后，是什麼意思。」
新首席女巫道：「我們想出了對付她們的方法，給我們這個方法的還是伊維塔·阿爾薩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巫。」
路易十一來了興趣，凱瑟皇后等人也都看向這位新首席女巫。
新首席女巫道：「在這次交戰之中，伊維塔曾利用混血狼人從我們手中奪走了洛林公國，並在會戰之中讓大量狼人參與。」
「他所創造的狼人，混合了狼人詛咒——亡靈魔法——德魯伊力量——亞空間力量，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詛咒之一，魔法最有趣的，還是聯繫。」
「我們得到了不少混血狼人的屍體，並從這些狼人身上萃取到了致命的狼人之毒，您作為巫師也知道了，狼人最強大的是無解的狼毒。」
「最關鍵的是詛咒很新，那些狼人看似力量弱小，但都是第一代狼人。從他們身上可以還原當時伊維塔所使用的力量，經過我們的魔法改造，就可以讓那狼毒……」
路易十一身子一震。
「沒錯。伊維塔製造的混血狼人的狼毒，只要經過我們好好操作，那就能殺死女巫皇后。」
「不死的女巫皇后，都可以被我們殺死……伊維塔居然給我們送上了武器。」
帝都島大法官道：「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有能殺死女巫皇后的武器，我們就可以針對女巫皇后們反擊。」
「但陛下，我們國庫已經開始岌岌可危。發動第三次進攻，或許會讓我們國庫消耗殆盡，而且即便這樣，也不太足夠。」
路易十一思考了一下。「那就讓法蘭克公民們主動捐錢。」
「這場戰爭是為了他們的生存空間打的。他們理應給出一些貢獻。」
「讓他們把自己的存款拿出來，買我們發行的國債。」
「讓他們把自己的房子拿出來抵押，把自己的牛羊農田和工坊都拿到銀行家那邊質押，然後我們再去銀行那邊貸款……」
「只要戰勝勝利，這些就可以都回來。」
路易十一道：「因此不要緊。這樣我們就能夠充足的錢了。」
「然後我們現在軍隊不夠，我們現在用的都是精銳的專業軍隊，不僅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錢財，而且死一個，都會讓我們國家的職業者群體受損。」
「帝國太大了，我們需要更多的炮灰，用這些炮灰深入帝國腹地，搶劫帝國腹地財富，破壞帝國腹地經濟。」
路易十一道：「因此我們要召喚全國法蘭克人，讓他們把自己的兒子都送出來，供給國家使用。這次我要用兩百萬軍隊，入侵帝國，你們看怎麼樣。」
大主教嘆息了一聲。「在戰爭之中死的，還是那個階層的人，無關乎民族。」
「可即便是戰爭勝利了，這些人也……」
他即時住口。
帝都島大法官道：「我覺得可以。這的確是克制帝國那龐大的國力的方法。」
「只要贏了這場戰爭，就算是法蘭克人的底層人民也能得到大量的利益。」
「他們的後代會過得十分優渥。只是他們和他們的子嗣現在苦一些。」
凱瑟王王后道：「更現實的是，低地的銀行家許多都已經破產了。低地被我們和聯合王國連番搶劫，金融行業早已破敗，除了讓我們全國人出錢以外，很難湊到一筆能支撐我們百萬軍隊的費用。」
……
雷根堡的皇帝行宮之內，伊維塔接見了兩牙王國的國王，得到了珍珠牙王國共同對抗法蘭克人的承諾，只可惜芒果牙國王只派出來了使者，並斷然拒絕了伊維塔的要求。
只因為芒果牙王國，因為黑死病和民族思想，陷入了極端內戰之中，甚至就連不少殖民地都開始無法控制了，因此不想再捲入戰爭之中。
但第二輪接見的聯合王國的國王，倒是沒讓伊維塔失望，斯圖亞斯三世這位老國王幾乎是跑著過來見伊維塔的。
老國王斯圖亞斯三世對伊維塔用一種老朋友見面的語氣道：「陛下，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見面。」
「如此我們就更有底氣對抗可怕的法蘭克人了。」
「法蘭克現在勢力太大，幾乎奪走了聯合王國在低地剩餘的所有土地，我們必須立即聯合所有國家一起確保法蘭克人沒有統治世界的邪噁心思。」
伊維塔經過之前芒果牙王國的冷漠，現在突然見到這麼主動積極的聯合王國的老國王，一時間都沒有準備好接受。
「老國王，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你們王國的饑荒現在怎麼樣了？解決了嗎？」
「你們是缺糧食嗎？需要我為你們借一些嗎……」
老國王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陛下，那是殖民地鬧饑荒，和我們王國有什麼關係。」
「現在重點還是法蘭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