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皇帝決鬥
一周半後，黑死病感染人數更多了，但各國的主要精力仍然是放在法蘭克挑起的戰爭上，教會原本在管理這方面的各個教堂，也逐漸把精力放在了收集資助和支援帝國財政上。
黑死病大君在魔法黑森林猖狂肆虐，製造了一批又一批的光人，但魔法黑森林內的各國卻在姑息對待。
與此同時，皇帝奧約三世與法蘭克皇帝路易十一在帝國境內展開了三次普通規模的會戰，法蘭克帝國贏了兩次，神聖帝國聯軍贏了最後一次。
雙方的兵力逐漸集中了起來。
法蘭克確定了阿爾薩斯王國的立場後，前後投入帝國境內三十萬軍隊，而帝國聯軍的數量規模也在這個數量附近。
但法蘭克軍隊與帝國軍隊，不可同日而語。
法蘭克軍隊全體士兵忠誠，語言互通，質量極其高，而帝國的軍隊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若非在帝國境內作為戰場，再加上奧約三世勇猛作戰，恐怕最後一次勝利都不可能僥倖獲得。
可連續的失利，已經讓帝國境內諸侯人心惶惶，在萊茵公國的牽頭下，至少五十多位小伯爵國聯合起來，在虛有其表的議會投票選舉下，組成了一個萊茵聯邦，宣布獨立出帝國，並與法蘭克帝國結盟。
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從帝國身上挖取一大塊肉下來的削弱行為。
第二天，奧約三世就對這個所謂的萊茵聯邦宣戰，皇帝的十萬直屬軍隊殺入萊茵聯邦法律上的首都萊茵城，把普世律法留在了那座城市裡，時刻污染那片天地，讓萊茵聯邦所掌握的散落律法，根本無法有效地聯合起來，化為新的律法。
被污染的天地產生了一系列奇怪現象，至少導致了萊茵城附近五十里內的土地，部分河水劇毒、土地貧瘠，天空扭曲，而且撕裂了附近的律法，讓萊茵城像是沒有穿戴防護服一般地裸露在黑死病之下。
當天，萊茵城五十萬人中的大部分人，在沒有律法保護後，被黑死病大君操縱。
無數的人被黑死病感染，身體出現畸形或者死亡，還有極少數被選中的人，身體裡孕育出來了光人。
一道道光芒沖天而起，飛向天空，如同掛在天空上的一道道銀綢緞，看起來非常壯觀美麗。
可誰能想到，如此壯觀美麗景象背後死了五十萬人。
可奧約三世也沒有如願消滅背叛者，因為萊茵聯邦的政府早就趁亂轉移，並轉移向了法蘭克帝國領土。
這就意味著，皇帝奧約三世的泄憤做法，反而幫助了法蘭克皇帝路易十一，徹底讓原本還保留了一些自主權的萊茵聯邦變成了法蘭克人手中的玩物。
奧約三世當即憤怒地想要反擊，率領大軍攻擊向帝國境內被法蘭克人占領的洛林公國。
這洛林公國原本可算是皇帝的嫡系諸侯。
卻沒想到，被法蘭克人攻占了這個國家。
此刻，在洛林公國邊境，天地撕裂和扭曲之處，奧約三世在軍帳之中，猛地拍打桌子。「可惡的伊維塔，我之前在帝國議會那麼拉攏他，那麼幫助他，他竟然還是選擇了錯誤的站隊。等我收拾了法蘭克人，我就要收拾他，而且此事絕無緩和之機。」
古格爾公爵臉上添了一道幾乎劃破他額頭的傷口，「兄長，有關這個，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信息……」
「那個伊維塔遭到了羅斯大帝國的報復，現在受到了重創，已經不出現在阿爾薩斯平民們面前了。」
皇帝奧約三世愣了愣。
隨即他露出來了狂喜之色。
「好好好，天助我也，伊維塔是活該。」
奧約三世冷哼。「我最討厭背叛我之人，這是他的報應。沒有了伊維塔攪局，我就能放手一搏，消滅法蘭克人的皇帝，不用擔心會有人因此獲利。」
「我要組織一起全面戰爭。」
「拖得越久對我越是不利。」
奧約三世在地圖上看著羅斯大帝國和異教徒帝國的戰場。「如今看來，阿爾薩斯王國已經在這場角斗之中徹底出局，變得無關緊要。」
「隨著戰爭規模的提升，小國也只能成為大國之間戰爭的犧牲品。」
「羅斯大帝國和異教徒的國家，沒想到能打得有來有回，讓我真是沒想到。」
古格爾公爵嘴角抽搐。「不過是羅斯人在拿命填戰場。只從戰線來看，似乎是有來有回，但看戰損比，真是讓我都不免覺得殘酷。」
……
在路易十一的洛林行宮之中，他也接收到了這份情報，路易十一已經付出了許多代價，都不能刺殺成功伊維塔，此刻他看著這份情報，心中無比喜悅之餘，突然看向大法官和大主教：「你們覺得這是真的嗎？」
「那個伊維塔就這麼容易被羅斯大帝國的人刺殺嗎？羅斯大帝國遠在天邊，他們的君主還是一個女的，你們覺得他們真的有能力讓伊維塔受傷到不敢出現在人們面前？」
蘭斯大主教也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
帝都島大法官卻說：「我覺得應該是真的。我聽說羅斯大帝國有一把開國皇帝使用的火槍，那火槍戰無不勝，只要開槍一定會命中目標，只要命中，對方一定會受傷。」
「只是那把火槍子彈數量有限。我聽說，這次羅斯大帝國太過氣憤，因此冒險動用了那把火槍。」
「伊維塔是自以為魔法力量強大，小看了魔法黑森林內的底蘊，折在了羅斯大帝國的律法火槍之下了。」
帝都島大法官道：「況且，今天我們轉讓給阿爾薩斯王國的三個領土和一個沼澤，突然進程中斷。我猜測是阿爾薩斯人現在已經失去了底氣，因此不知道怎麼辦了。」
路易十一聽完了大法官的分析，由此哈哈大笑了起來。「終於把我的心頭大患解決了啊。」
「現在就是要決戰了。」
「沒有後顧之憂，我可以與皇帝奧約三世分出勝負。」
「在這個洛林公國，我要徹底粉碎那個虛有其表的帝國，讓魔法黑森林內只有法蘭克王國是真正的帝國！」
蘭斯大主教說：「我們是要在洛林公國與皇帝的軍隊決戰嗎？這段時間，皇帝的主力部隊一直在搜尋我們的主力部隊，想要通過一戰定勝負，只是我們始終避開他而已。」
路易十一道：「不用那麼麻煩。軍隊決戰變數太大，誰也沒有把握可以獲勝。我要用我們皇帝陛下最擅長的東西與他決一死戰。」
「我要與皇帝決鬥。」
蘭斯大主教和帝都島大法官愣了一下，隨即他們立刻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路易十一道：「我要大主教為我給皇帝傳達一個消息，為了我們各自的人民，我不願意再讓他們流血，讓我們用決鬥定勝負。皇帝與皇帝的決鬥。」
「時間定在後天中午十二點。「
「雙方可攜帶助手二十人。」
「場地定在洛林公國邊境藍鵝堡壘之中。」
「請皇帝為了自己的人民與信仰接受我的決鬥請求，不要再讓無辜的士兵死亡了。」
路易十一背著雙手道：「沒有了伊維塔，我就是魔法黑森林大陸內最強大的男巫。」
「而皇帝那邊魔法人才太少，基本都是騎士人才，我還有法蘭克的民族律法與他的普世律法：神聖戰鬥，此消彼長之下，我在個人武力上擁有絕對的優勢。」
「此次戰鬥，我們國內最強大的女巫團——帝都海女巫團也會上場，再加上兩個老友你們的幫助，我們是贏定了。」
路易十一道：「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我還是加了第二個保險。」
大法官道：「什麼保險？」
路易十一冷笑。「一個像是奧約三世那樣的肌肉蠻子永遠無法拒絕的誘惑，可那誘惑終究只是一個陷阱。時代變了，像是奧約三世那種一味憑著蠻力做事的風格，早已不中用了，就如同普世律法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合時宜，誰還會去相信，在每一個人類心中都會共同認定一個理念這種事情。」
「我已經不相信人類的信仰了。」
「但我還能相信我的兄弟姐妹，民族律法會讓一個人錯認為，自己身邊的陌生人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的。」
……
奧約三世的營地里，皇帝奧約三世與古格爾公爵接到了來自法蘭克人的皇帝的挑戰信。
古格爾公爵立刻獰笑起來。「哈哈哈哈……法蘭克人那群穿著絲襪的娘娘腔，竟然還敢挑戰我們，看我不當場用這雙手撕爛他們。」
奧約三世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在思考，是否應該用陣前決戰的方式定輸贏。
古格爾公爵提醒奧約三世：「皇帝，我們的軍隊日夜有逃兵在逃亡，那些諸侯們的軍隊也根本指揮不動，他們日漸疲憊戰爭，想要退去。」
「正面戰場絕對我們不利。」
「所以我才覺得法蘭克人的這份提議，讓我們有利可圖。」
「或許提出決鬥是他們的重大失誤，是他們把勝利拱手讓給我們的機會。」
奧約三世道：「決鬥……正合我意，在所有人面前殺死法蘭克人的偽帝，真的正合我的意思。我是人類的皇帝，在正面戰場上，我還真沒有怕過誰。」
「但也不能真的只信決鬥，我們的軍隊要時刻準備好支援我們。如果法蘭克人不講信用，或者是用軍隊埋伏我們，我們還是要打一場硬仗的。」
「況且，決鬥條件是可以攜帶二十人，但我不能完全隨他們的意。我要派出使者，把決鬥條件改為雙方各自攜兩百人，否則我不接受決鬥請求。」
古格爾公爵傻眼。「增加攜帶的決鬥人數，對我們有利？」
「況且，這樣一來，就等於在打一場小型會戰了。」
奧約三世微笑起來道：「增加人數當然對我們有利。法蘭克人擁有比我們強大得多的魔法資源，在只有三十人隨從的情況下，他們的女巫會讓他們占據優勢。而我們這邊的優勢是，我們掌握了更多的律法騎士團。但要施展律法騎士團的優勢，則需要更多的人數。」
「如果能攜帶兩百人，我就可以帶上至少五種頂級律法騎士團，用律法騎士團組成特殊的騎士方陣。」
「這是屬於神聖帝國皇帝才擁有的資源。我要合理髮揮出來。」
古格爾公爵猛地拍打桌子。「好！」
半天后，在信使穿插兩個軍營之後，終於雙方在決鬥上達成條件。
法蘭克人允許，把攜帶的助手改成了兩百個人。
解決完了這大事，皇帝奧約三世便拉著古格爾公爵進入了美人被窩之中。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只有這麼一個相好的。
奧約三世喝下了懷中柔軟的女精靈遞過來的一杯金盞盛的酒，那銀髮女精靈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奧約三世似乎是喝得有些醉醺醺了，便道：「今天的酒味道更甜了一些。和以前的酒水味道都不一樣，這酒水是哪裡來的。」
女性精靈愕然。「陛下，能嘗出區別？」
奧約三世笑起來，雙手在女性精靈柔嫩的皮膚上摸來摸去。「我當然能分別出來，騎士公爵的味覺能力極為強大，在你們口中的同一種味道，在我口中會有數十萬種不同味道。」
女性精靈喉嚨抖動了一下，舉起金杯自己喝了下去。「這是我自己做的甜果酒，味道怎麼樣？」
奧約三世享受地眯起眼睛。「再好不過。古格爾，你也過來。」
……
阿爾薩斯王宮之內，伊維塔一直按兵不動，以靜制動，等待局勢的變化，他知道此刻自己最好的策略就是什麼也不做。
「羅斯大帝國的火槍的確厲害，但我只要不被打中就行了，用替身法即可躲開。」
「只是我沒想到兩個皇帝最終分出勝負的方法，竟然是決鬥。此次我這個計謀留下的痕跡還是很多，應該會有一些君主已經察覺了。然而兩個皇帝身處戰爭漩渦之中，本身沒那麼多時間詳細調查我的情況，還有那些君王為我推波助理，隱藏我留下的痕跡。這就是時來天地與同力，所有人都在幫助我，登上帝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