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完全冥想境界
法蘭克——阿爾薩斯的戰場上的軍帳之中，路易十一得知帝國對他宣戰以後，頓時目光冰冷。
大主教和大法官知道，又有一批人會被追責。
「我們在列日主教區花費了那麼多錢，竟然沒有一點用。」路易十一目光森然。「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全部要追責，無功者要懲罰，有功者功過相抵，去掉所有的功績。」
帝都島的大法官道：「是該懲罰，但聽說這次是奧約三世陛下一力推動的宣戰。我們都小看了他。」
路易十一道：「沒關係。就算帝國對我們宣戰，光是動員和徵兵都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只要在這個三個月的時間內……」
大主教與大法官對視了一眼。
蘭斯大主教說：「但萬一陛下，我們在這三個月內沒有攻下阿爾薩斯王國呢？」
路易十一輕蔑道：「這些年來，阿爾薩斯軍力已弱。」
蘭斯大主教道：「可伊維塔是一個異數。」
路易十一不解地看向大主教道：「那大主教你的意思是什麼？」
蘭斯大主教說：「我們要有備用的計劃。從阿爾薩斯王國無法攻向帝國的話，我們可以利用新占領區下勃艮第公國作為新的戰線。」
「下勃艮第地區雖然山區太多，但仍有運送部隊的安全路線。」
「我們速戰速決，兩頭並進。」
路易十一思考了一會，「但重點仍然要放在阿爾薩斯王國。阿爾薩斯王國是通往帝國最佳途徑。」
……
阿爾薩斯境內的戰場上，雖然帝國的大部分部隊還在徵召，但已經有零星騎士部隊進入阿爾薩斯，這讓阿爾薩斯王國西境緩解了大部分壓力。
帝國召喚而來的前幾批零散戰士，質量都非常優秀。
這些戰士通常是為了使命和責任而戰，他們遵循傳統，堅守道德準則，因此才會奧約三世對法蘭克王國宣戰的第一時間，服從徵召，對法蘭克王國發動戰爭。
這些身披帝國的神聖數字4旗幟的騎士出現在了戰線上的第一線，與那些喊著口號永遠離不開法蘭克民族的騎士，顯得非常不同。
雙方是為了不同的東西戰鬥。
普世帝國的戰士與民族國家的士兵之間的衝突非常罕見，雙方剛開始交鋒，是神聖帝國過來的散兵游勇獲得了上風。
但兩周過去了，伊維塔很快發現，後續從神聖帝國接受皇帝和選帝侯號召，自髮帶著武器、甲冑和馬匹前來的騎士們的質量越來越低。
更多的是，想要占些便宜，尋找好處的投機之徒。
畢竟與民族國家不同，普世國家的凝聚程度其實更弱，更何況是處於分裂狀態的神聖帝國。
伊維塔在西邊戰場的軍營之中，接見這些來自數百個不同領地的士兵，在篝火叢的映照上，前幾批應召而來的騎士們對伊維塔禮遇有加，把伊維塔視為了對抗邪惡王國的先鋒君王。
而後幾批來的士兵們，則是用貪婪的目光掃過軍營，心思莫測。
在伊維塔根據禮儀，按照慣例地接見這些人的時候，一名手握木矛，背上背著一個圓鐵盾的騎士，突然在篝火旁站起來，對伊維塔鞠躬道：「陛下，我十分榮幸可以在這裡見到您。」
伊維塔對他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這騎士繼續說：「陛下，您應當知道，獎賞可以激勵戰士。我一直想要問，如果我們從法蘭克人手中奪回您的王國的領土，您是否可以把部分我們奪回的土地，冊封給我們嗎？」
「神聖帝國內有三千多個獨立國家，在這個帝國之內，許多貴族和騎士原本就擁有十幾個國家的爵位，阿爾薩斯現在也是帝國境內的國家，所以……請陛下原諒我這冒犯的請求。」
伊維塔沒有回答他。
古墓之王和維斯塔聖女主動走出來道：「這是不可能的。」
古墓之王對圍在篝火叢旁邊的外籍士兵們道：「阿爾薩斯王國內的法律和政體並不與帝國境內絕大部分國家兼容。」
「阿爾薩斯不能承認，所謂同時是數個國家的封爵貴族。如果是阿爾薩斯人的貴族，那就不應該是別的國家的貴族。」
「況且，你們至今不過是輔助我們的軍隊作戰。功勞不算不可替代。」
此言，頓時讓篝火叢的外籍士兵們竊竊私語，他們都很不滿。
有些人滿腹牢騷，甚至公開嘀咕，阿爾薩斯王國的將軍竟然選用古墓之王這種並非是人類的傢伙。
也有人發出牢騷，表示他們出生入死，卻毫無所得。
面對質疑，爐石女巫突然走到篝火叢前，冷冷掃過他們。「是你們自己自願來的吧？」
「伱們現在也隨時可以走。」
「犒賞可以有，但更多過份的要求，就別想了。阿爾薩斯王國又不是一定需要你們這些蠢貨。反正皇帝後面還會拉來軍隊，你們這些人啊，不過是爭搶功勞的搶功狗。」
爐石女巫毫不留情，並且角度清奇，原本不服他的外籍士兵也竟逐漸聽了下去。「你們這些人就是不斷尋找，蹭上功勞的間隙的狗，所以你們聞著味道來了。」
「但這些機會根本就是你們自己偷來的。」
「我們有強大的忠誠的真正戰士，這些戰士只是聽到皇帝的召喚，就自發而來，我們還有帝國支援的軍隊和阿爾薩斯本身的部隊。你們想走現在就可以走。」
軍營之中，幾乎沒什麼人有離開的意思。
畢竟他們這些人，本身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蹭機遇，之前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阿爾薩斯的君主的底線，看能不能占到更多便宜。
然而現在，遇到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爐石女巫，自然只能停止這些試探算計。
篝火晚會過後，伊維塔在軍營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古墓之王，他對背對他看著遠處軍營外的黑暗的古墓之王道：「怎麼了，今天如此深沉，你是在後悔幫助我到這個地步了嗎？」
古墓之王不回頭，道：「有些後悔了。本來我們只是單純的競爭鐵王冠，現在我居然成了您的忠心手下，受你指手畫腳，我仔細想想，我真是太虧本了。」
「伊維塔，遇到你，是我的不幸啊。」
伊維塔嘆氣。「我就這麼不討人開心嗎？」
古墓之王道：「也不是。我後來又仔細想了想，或許跟著你也不錯，至少你帶我開闊了視野，不再局限於一畝三分地。」
「我要看著你崛起，再看著你衰落。作為非生非死的殭屍之王，我有這樣的能力。」
「伊維塔，我要親眼看到你的結局。所以我要幫助你。」
伊維塔對古墓之王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其實我還真的很需要你。有些一個人無法做成的事情，但一群人一起合作就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結果。」
「其實在一周前，我就感受到了召喚。」
「我能感受到在我完成了真實太陽宇宙之後，我的其餘五個魔法之果也在快速成熟，五個超大規模的宇宙在不斷向我展示其中的所有奧秘。」
古墓之王皺起眉頭。「我可聽不懂。這些知識太過深奧了，知識母河裡都不可能記載。」
伊維塔道：「其實我一直沒完全達到女巫皇后的地步，不是我的力量不如她們，而是我的黃昏之領域裡出現了六棵魔法樹。」
「因此我必須有六枚魔法之果。」
「古墓之王，我之所以跟你這麼說，是因為我需要一段時間長時間地冥想，來一次性獲得剩下五個魔法之果。」
「我需要更多的時間，那我就需要傑出的部下，古墓之王。」伊維塔道：「帝國、黑死病大君、德魯伊們、法蘭克王國，這些勢力錯綜複雜，因此我需要加強你的力量。」
古墓之王不解道：「可怎麼增強我的力量？我製造暗魂失敗了，況且還不是活人。該怎麼增加我的力量？」
伊維塔用腳敲了敲泥土地三下，頓時他溝通真實太陽宇宙，並讓龍櫻樹種種下，有真實太陽宇宙的能量激發，龍櫻樹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茁壯成長。
「魔法之道上，我即便強行增強了你，本質上還是用我的力量疊加在你身上。」伊維塔道：「那算不上你自己的力量。在我完全進入冥想，甚至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段時間中，你可能會失去我的力量的疊加。」
「但你可以走騎士道路，我要把龍櫻樹與你的身體結合，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魔法改造。」
伊維塔伸手一指，龍櫻樹竟然與古墓之王的身體合二為一。「雖然我不知道騎士秘藥，但高屋建瓴之下，我知道騎士最後的道路無非是與律法和天外奇物有關。」
「我現在把龍櫻樹與你的身體結合，讓你用魔法的力量激發出屬於騎士的力量。」
古墓之王的左肩膀上，逐漸長出來了一條櫻龍。
他半跪在地上。「好強大的力量，我感覺體內有惡氣在不斷涌躍出來。」
「可陛下，我短時間內也不能消化這股力量。」
「所以我短時間內，不會進入完全冥想，獲取終極的魔法之果。」伊維塔道：「消化了它，你應該會擁有騎士侯爵的力量，我再把鐵王冠律法給你臨時使用，你就能發揮騎士公爵+女巫侯爵的力量。」
「但記住。這只是我用魔法的方法，強行讓你擁有騎士的力量，你的力量還是以魔法為根本。」
伊維塔意念微動，突然一個瞬移來到了古墓之王面前，手掌按在了他的額頭上，進入了他的意識海，進入他的存在深淵，接著要摧毀隱藏在他存在深淵內的暗魂失敗品。
接著，一瞬間，那暗魂竟然破碎。
古墓之王的存在深淵裡炸開了一個空洞，那空洞不知道通往哪裡，是古墓之王的暗魂失敗品爆炸以後，在他的存在深淵裡留下的空洞。
那空洞仿佛連接了一片恐怖的空間。
是古墓之王的內心夢魘。
伊維塔道：「這是讓你重新製造黑暗之魂的唯一辦法——毀掉那個失敗品。」
古墓之王臉色露出狂喜。「你毀了它也沒問題。我對那個失敗品也沒什麼感情。」
女巫侯爵的難度之所以高，除了很多因素以外，最大原因就是一旦製造出失敗品的黑暗之魂，這個失敗品的黑暗之魂就會占據位置，讓人永遠不能再次製造黑暗之魂。
但現在伊維塔摧毀了他的黑暗之魂失敗品，他就可以重新製造黑暗之魂。
伊維塔露出一些猶豫。「但這般急功近利也留下了一些副作用，你存在深淵內爆炸出來的空洞，是一個問題。若不是你是不死之軀，我也不敢這麼做。」
「我在你的存在深淵留下封印，幫助你維持你存在深淵的穩定。」
古墓之王點頭道：「有得必有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伊維塔道：「你倒是也不用太擔心。你體內有相互平衡的火焰力量和冰霜力量，兩股相反的力量相互平衡，擁有另類不朽的特性。」
「因此即便是出現了問題，也有補救的辦法。」
古墓之王道：「聽起來，我就好像是一個你的完美的試驗品一樣陛下。」
伊維塔離開了這裡，「快點適應我給你的力量。」
「我進入完全冥想的境界，不遠了。」
「即便我努力拖延到最後，我也會被強制進入完全冥想。」
伊維塔下一刻去尋找了維斯塔聖女，維斯塔聖女正坐在一根蠟燭燭火面前，觀察火焰變化，此刻她從火焰的變化之中察覺到伊維塔的到來，她頓時轉身看向伊維塔。「陛下？」
伊維塔對她道：「聖女，你認為，我們與法蘭克王國之間的勝率如何？」
維斯塔聖女搖頭。「勝負完全未知。阿爾薩斯有帝國的幫助，法蘭克恐怕是最集權的魔法黑森林的國家。」
伊維塔道：「是啊，就因為勝負未知，所以人心才最重要。我答應你，我永遠不會與異教徒結盟，因此你可以放心下來了。」
維斯塔聖女露出來了感激的微笑。「謝謝陛下。」
「這正是我所想要的。」
「我，會永遠站在您這邊。」
伊維塔道：「這還不夠，我要提高你們維斯塔聖地的火焰力量，提高你們的火焰力量。」
「因為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至少有一小段時間，我會消失一段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