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火龍律法與龍火大城堡
阿爾薩斯的四個郡失陷了以後，古墓之王立刻發兵，深入阿爾薩斯的王都，不過阿爾薩斯王都之前有大量的山地地形，其中處處是城堡和塔樓，這些都是阿爾薩斯與其它國家長期交戰所留下來的東西，雖然在亨利七世的統治期間，被拆除了不少，可依然保留了可觀的防禦性建築。
其實原本阿爾薩斯邊境的四個郡，就是邊境重鎮，只不過是因為管理混亂，貴族們不盡心，所以才被輕易攻下。
可接下來的關隘和難關，才能決定這場戰爭的勝負。
這段時日，伊維塔總是收到來自三大共和國的總督們的各種意見，他們覺得古墓之王的決策總是充滿各種問題，但伊維塔也知道，這只是他們的錯誤判斷。
但總的來說，有古墓之王帶兵的才能和爐石女巫作為女巫侯爵，鎮壓軍隊，暫時自己的部隊都沒什麼問題。
數萬人部隊在快速的接管每一個地方。
但阿爾薩斯那邊的抵抗也在日漸強烈，傑龍在渡過前期繼位的問題以後，就已經逐漸能掌握局勢，統調國內軍團，並往南部戰線派過來了十支軍團。
說是十支，其實只能算是五個滿編的軍團，大約相當於是兩萬五千多士兵，武器和職業者數量都比伊維塔的混編部隊要好一些。
正面交鋒，絕對是伊維塔這邊勢力稍弱。
伊維塔在軍帳之中，一群三大共和國的總督、古墓之王、爐石女巫、鐵山大騎士、凱爾末大騎士等人都在盯著帳篷內中央放置的沙盤。
沙盤上，可見他們行軍路線的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丘陵地區，正是這片山區一直在為阿爾薩斯抵擋了無數國家軍隊的進攻。
每一次敵軍要入侵阿爾薩斯，都需要拔除去在這片丘陵地區密密麻麻的阿爾薩斯據點。
繞過去無疑是不現實的。
行軍打仗不是帶著一群人抵達目標就行了，必須保持後方補給線的順利，還有可以撤退的路線，可以增援的路線，否則就是被人包圍夾攻，是行軍的大忌諱。
當古墓之王制定出來了行軍路線圖以後，三個對陸地戰爭並不如何精通的共和國總督們，立刻吹毛瞪眼地提出，他們覺得這條道路並不安全，還有更好的方法。
貝利撒留共和國的摩薩克總督，指著地圖說：「這裡不是有一條貫穿阿爾薩斯的河流嗎？我們能不能利用這條河流運送我們的軍隊呢？」
「行軍打仗比的就是誰運兵速度快，掌握河運和海運，就是掌握住了勝利啊。」
古墓之王和伊維塔都無語了。
這位總督大概是打習慣了海戰，就是不肯換一個思路，打陸地戰爭也在死盯著河流，但河流與海洋不同，河流的運載能力有限，也太過容易被人阻攔。
古墓之王試圖與之爭辯，可摩柯薩總督，就是咬死了一定不能從山上行軍，因為貝利撒留商業共和國的軍隊不適合徒步行進。
在嘈雜的爭吵聲之中，伊維塔用傳心術，與爐石女巫和古墓之王對話。「古墓之王，堅持你的決定，就按照你的行軍路線走。占領這一路上山路上的城堡，是有必要的。」
「火龍律法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能力，就是會賜予城堡據點以龍火的力量，與阿爾薩斯的戰爭，是在土地上爭奪城堡的戰爭。」
「搶占下城堡，誰就能利用那城堡，統治周圍。」
「你要儘量讓部隊按照伱的意思來，太多的領導意見，只會降低軍隊的戰鬥能力。」
古墓之王道：「好的冕下。」
「我會嘗試說服這些總督們的。」
伊維塔看向爐石女巫。「我要離開這裡，去一趟阿爾薩斯的王都。貴族們被挾持的關鍵，在聖母修道院被扣押的親眷們。」
爐石女巫眼神亮起來。「如果我們奪走這部分親眷，那她們背後的貴族甚至會站在我們這一邊。貴族們滿腔怒火，只要我們稍微引導，阿爾薩斯就要變天了。」
伊維塔點了點頭。「你留在這裡，如果有對方的高等級職業者來刺殺，你就出手保護總督和古墓之王。」
無人注意之時，伊維塔的身影消失在了營帳之中。
與此同時，他來到了高空，用破境銅舟想要直接穿梭到阿爾薩斯王都，在星界的時候，這銅舟一動可穿越萬里的距離。
可在魔法黑森林，無數律法穩住的空間和時間之中，這魔法被限制了許多，再也不可能把空間當做玩具，隨意擺弄了。
但伊維塔沒想到的是，他在阿爾薩斯使用破境銅舟之時，發現限制變得更大了。
山區之中無數的城堡、據點之內的龍火，組成了一個個釘子似的東西，穩定住了空間，讓伊維塔難以直接穿越到阿爾薩斯的王都。
若非，伊維塔的空間魔法已經進步，還獲得了暗魂，恐怕根本無法在這片山區，用空間魔法移動超過一百米的距離。
伊維塔心念一動，背後出現了兩魂三域，在這兩魂三域的加持之下，他發動了強大的空間魔法，一下子躲開了一道道龍火的限制，以飛快的速度，移動向王都。
在移動之中，他每靠近一個山區的城堡或者是堡壘，那城堡和堡壘中央大火爐之中的龍火就會有一次反應，並且龍火變得暗淡了起來。
這導致整個阿爾薩斯南部山區軍區的堡壘群之中，大部分的龍火都被伊維塔強行通過時泄露的魔法波動所壓制，在短短半天之中，整個阿爾薩斯南部軍區的軍隊都惶惶不安，以為是敵人襲擊了他們。
可當他們滿副武裝，出現在城牆之上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士兵們剛凝聚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散掉了。
阿爾薩斯南部山區軍區的首領，軍長莫托莫斯，臉色鐵青地走到城堡大火爐旁邊的一位製造黑暗之魂失敗的女巫，火爐女巫的身旁，他看著火爐女巫身上被龍火灼燒後留下來的印記，臉色稍微緩和。「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龍火全都發生了反應，有些城堡的龍火甚至主動進行攻擊，對著無人的荒野噴射龍火。」
「那火焰燒盡了森林的樹木，卻沒有發現一個敵人。」
「你是守護女巫，更是南部軍區的女巫團領袖，你應當為此解讀。如果有人通過了我們的堡壘群，你為何不出手阻攔。對方明顯是使用了魔法，可你們女巫團一點動作也沒有，就算是女巫團，違背了軍規也是要被處置的。」
火爐女巫冷笑起來。「莫托莫斯大人，您心裡都清楚，還在這裡問我什麼。發生了問題，難辭其咎的是你這個軍區的領袖，而不是我。」
「我不過是你們軍隊的顧問。」
「我算什麼你們軍隊的人，你們獲得了功勞不會想到我，遇到了問題反而要來找我了。剛才經過的那位巫師，是正經的巫師侯爵，這個人你也應該知道是誰，正是你父親效忠了一輩子的國王的兒子，阿爾薩斯的合法國王。我說你費盡心思，與阿爾薩斯的合法國王對著幹，你又有什麼意思。」
莫托莫斯臉色極度難看。「那他這是往王都去了啊。」
「他肯定是一個人先去了王都。他要幹什麼，難道說他要對路易十三世不利！」
「火爐女巫，你太混帳了，你竟然對此不做任何反應。他……不，……那位大人是巫師侯爵，你不也算是半個女巫侯爵嗎?你至少要攔他一下！」
爐火女巫咳嗽了幾聲，嗓子裡竟然冒出來了黑色濃煙。「別開玩笑了。我和他的魔法，都不用比較，光是遠遠的觀察，就能發現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哪裡敢阻攔。」
「我勸你也別去匯報。聰明的人總會腳踏兩隻船。」
「你現在去匯報了，沒準不僅沒有功勞，還會被王都的那些大人物們認為，你在搶他們的風頭。」
「你不如現在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反正只要我不說出去，別人也只會以為你確實什麼都不會知道。」
火爐女巫冷笑道：「待日後要是那位大人真的勝利了，你至少還有一個獻寵的籌碼。」
莫托莫斯聽了以後，竟真的停下腳步，他想了片刻，突然嘆息。「一個軍官不能保家衛國，是一種恥辱。可我家世代效忠阿爾薩斯家族，伊維塔大人才是我真正要效忠的君王。」
「罷了。」
「終究是忠義兩難全，我今天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莫托莫斯放棄了用點燃邊境龍火，通知王都內的那些軍隊的想法，火爐女巫笑了起來，發出乾癟的笑聲。「就是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這幾日我們就跟著中央派出來的那些軍官們，消極抵抗一段日子就好了。說到底，這不過是王室的內戰，我們湊什麼熱鬧。」
「保家衛國，我們和我們的士兵，可以說服自己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可這種戰爭，我們只要看戲即可。」
……
伊維塔一路上終於來到了阿爾薩斯王都，在黑夜之中，阿爾薩斯王都城內一片燈火通明，火焰似乎常燃在阿爾薩斯王城的每一個城牆的角落之上。
那都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龍火。
在阿爾薩斯王城的旁邊，一座大山深處，還有一座巨大的龍火之湖，那是火龍律法所在之處，代表了阿爾薩斯統治這片大地的律法。
伊維塔的破境銅舟，被龍火律法阻擋在了王城之外。
如果他還要強行用空間魔法過去，就會引起火龍律法幻化龍火為紅龍之群，阻止自己進入。
「不愧是王國級的律法，在防禦強者上，甚至超過了鐵王冠。」伊維塔點評道：「那龍火與千歲火的性質極為不同，更擅長破壞，而且其中似乎蘊含了無數人性慾望。」
伊維塔一眼就看出，支持王城附近的火龍之湖裡的火焰燃燒的，是無數的人性慾望、貪婪卑劣的個性。
這些東西讓龍火永不熄滅。
伊維塔落在地上，看向了城市外郊區的聖母修道院，當他落在阿爾薩斯國土上的一瞬間，伊維塔感受到了來自火龍律法對自己的敵意，但這敵意轉瞬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過。
「那敵意是傑龍灌輸給律法的。」伊維塔想明白了，他行走在阿爾薩斯宏偉的王城之外的郊區農田耕地上。「如果我不是阿爾薩斯的合法國王，擁有繼承權，恐怕剛才我一落地，火龍律法就會幻化紅龍攻擊我，這動靜會引起王城之內所有高級職業者和軍隊的注意力。不過因為這是內戰，所以火龍律法甚至對我的到來，沒有多大的反應。」
伊維塔這才明白，各國喜歡支持各國君主位子的繼承人，是在圖謀什麼了。
有了支持這些繼承人的名義，派出軍隊進入其他國家，就能避免那個國家的律法攻擊他們的軍隊了。
所以，繼承權利和法理，是非常重要的。
伊維塔看向阿爾薩斯王城，王城內竟然沒有什麼第五等級和第六等級的高等級職業者。
這已經足夠說明，傑龍看似強大的統治，已經虛弱到了什麼地步了。
他看向唯一能引起自己注意的職業者們，所在的方向，那也正好是修道院的方向。「原來如此，一個騎士侯爵，一個製造黑暗之魂失敗的女巫。」
「這大概是傑龍可以控制的最強大的職業者了。」
伊維塔神色如常，他也不能進入王城之中，去直接把傑龍殺死，自己只要不進入王城，火龍律法對自己就沒太大的反應，但自己只要試圖進去，火龍律法立刻會全力攻擊自己。
之前自己強行穿過軍區，各城堡之中的龍火熔爐都在阻止自己，只是因為那片軍區本來就不該讓人通過。
就如同眼前的王城，自己也不能進去。
伊維塔站在修道院外，直接用銅舟包裹了整座修道院，把整個修道院和修道院裡的人，帶入了相對應的相位空間，離開了原本的主位置位面。「各位朋友，我聽說傑龍比較好客，強留了你們，你們的父母兄弟和丈夫卻拜託我來帶你們回去。看守的人給我伊維塔王一個面子，不要讓我難做，我的手不想沾阿爾薩斯人的鮮血。」
修道院內的貴婦和少女們都極為驚喜，可守衛們卻是一個個臉色大變，尤其是看守的騎士侯爵和那女巫，全都滿頭大汗，驚恐地看著修道院外陌生的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