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沼澤地里的神像（二合一）

  爐石女巫在得到伊維塔的同意以後，帶著明之暗女離開了原地，準備在楓葉小鎮找一個隱蔽的場所，簽訂地獄契約。

  等卡米齊日把甘迺迪指揮官帶到小巷子裡來的時候，伊維塔已經解決了事情，並把小女孩和小女的母親都帶出了他們住的屋子。

  至於女孩的父親的屍體，則被她們自己主動放棄了。

  在伊維塔詢問過後，他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卡魯特】。

  小巷子裡，伊維塔對甘迺迪指揮官輕聲說：「你幹得很好，沒有帶軍隊過來，沒有造成恐慌。這裡的事情已經被我解決，你不用管了。但還有一具屍體，你找兩個人，拋到荒野外吧。」

  甘迺迪指揮官猶豫了一下。「大人，我們不需要找來他的家人，辨認他的屍體，並找神父為他舉行葬禮嗎？」

  卡魯特的母親抱著卡魯特，冷笑起來。「感謝你了好心的大人，但有些人不值得你同情，是他先拋棄了我和他的女兒。萬物之神在上，我們已經對他沒有任何義務了。」

  伊維塔對甘迺迪指揮官說：「讓卡魯特去威爾遜身邊，再讓威爾遜先生帶他們去找朱諾·富瓦爾和阿拉比。」

  這樣一來，就等於他有四個學生了。

  但這四個學生要儘快晉級正式巫師，似乎是痴人說夢。

  伊維塔也在為這點感到頭疼。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伊維塔對身後的卡米齊日說：「你跟著我去約瑟子爵領和死亡沼澤。」

  卡米齊日連忙跟上。

  伊維塔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爐石女巫在楓葉小鎮和惡魔簽訂契約去了，鐵山大騎士還在治療，威爾遜要為自己招待巨港的羅爾羅夫總督，之前招募的女遊俠和波斯波利斯家族的兩個騎士還在火山島，至於甘迺迪指揮官，他是自己在這邊領地軍隊的直接指揮官，不可能跟自己到處跑。

  自己身邊的得力助手還是不夠多，以至於現在要去約瑟子爵領，居然只能找一個卡米齊日這種學生來當自己的助手。

  伊維塔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一直躲藏在角落裡保持沉默不說話的死牛大巫師，說：「爐石女巫正好不在我身邊，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巫師當我的助手。」

  「你跟在我身邊吧。」

  死牛大巫師一臉欲哭無淚。

  他就知道逃不掉的。

  他現在終於從一個自由身的巫師，變成打工人巫師了。

  死牛大巫師只好緩緩移動，以極不情願的情緒跟著伊維塔他們。

  他們先去楓葉小鎮邊緣的驛站馬廄里選擇了三匹上等的騎乘馬，因為伊維塔是領主，所以驛站馬廄的老闆沒有收他錢，只要求領主大人可以把馬還給他。

  而本來準備分毫不取於民，以防止留下把柄的伊維塔，在知道了楓葉小鎮上租借一匹上等騎乘馬的租借價格，居然高達每天5先令之後，他先是怒斥了楓葉鎮的地主簡直是吃人，接著立刻接受了馬廄老闆免費租借他騎乘馬的建議。

  驛站出口，羅德驛站老闆笑嘻嘻地搓著手，送伊維塔、卡米齊日和死牛大巫師出門，他道：「其實我們這裡還提供普通役馬、普通騎乘馬和戰馬，如果是戰馬的話，每天租金是19先令。」

  「如果領主大人想要，我們也能免費借給您。只求您日後照顧照顧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

  羅德驛站老闆深深地知道，驛站這種地方很容易與客人產生衝突，所以一定要與領主打好關係，這樣日後才不會吃虧。

  伊維塔皺眉說：「這裡的馬匹未免太貴了，幾乎是大陸上租借馬匹價格的數倍。」

  羅德驛站老闆頓時反應過來，伊維塔是陸地人，他是陸地來的。羅德驛站老闆連忙假裝自己很委屈。「沒有啊，領主大人，這是海島，海島本土不產馬，所以價格貴。」

  「我們每年都按時交商業稅的。」

  「十分之一的商業稅呢，除此之外，我們每個月都要向您繳納人身保護稅和占地稅。」

  他是在提醒伊維塔，他這邊賺錢賺得多，伊維塔收錢也收得多。

  只是羅德驛站老闆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委屈起來了，雙眼泛紅，「除此之外，我們購買餵養馬匹的草料，居然還要繳納額外的草料稅。還有，您的小鎮的鎮長在十年前，還制定了一項新的稅收——馬匹糞便稅。」

  「我們馬廄里養的馬匹所產出的馬糞，都要無償提供一半給鎮子裡的領主田地。」

  「另外……」

  伊維塔騎在馬匹上，直接給干沉默了，搞了半天，自己才是真的吃人的領主啊。

  因為十字島被海盜們占據的原因，這裡似乎已經是普遍的苛捐雜稅了。

  伊維塔沉默了好幾分鐘。

  直到羅德驛站老闆抬起頭，試探地詢問了幾句伊維塔，伊維塔才說：「好吧，今天晚上我會把三匹上等騎乘馬還給你。」

  伊維塔駕駛馬匹，快速離開了驛站，卡米齊日連忙駕馬跟了上去。

  死牛大巫師看了一眼羅德馬廄老闆，露出來了一臉的深思，然後駕馬跟了上去。

  他跟到伊維塔的戰馬旁邊，對伊維塔說：「大人，那個馬廄的老闆話真多。要不要我幫你找人教訓他一下？」

  伊維塔詫異地看向死牛大巫師。「他什麼也沒幹吧？」

  「只是說了幾句牢騷話。不要沒事找死，死牛大巫師。」

  死牛大巫師『啊』了一聲，旋即才反應過來，這是伊維塔的統治風格。

  他沉默了一會。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到能克制住自己，不胡作非為的巫師領主了。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認真統治自己領地的巫師。

  在路上，伊維塔對兩人說：「約瑟子爵領距離我們這裡不過六十公里，我們大約會在三小時後抵達那裡。」

  「居然這麼近，也省得我到處跑了。」

  死牛大巫師是十字島的人，他了解一些這邊領土的情況，他道：「您要去那裡？啊，您現在得到約瑟子爵領地了？」

  「那挺巧合的，您除掉了會威脅到您的楓葉小鎮的一方勢力了。」

  「約瑟子爵領在最近十年，兩代人一直想要從瓦爾吉家族手中得到楓葉小鎮。但是在前幾年，他們家族因為內訌，這才停止了對楓葉小鎮這個天然形成的商業集市重鎮的侵略野心。」

  伊維塔聽了以後點了點頭，原來自己聖誕老人的女兒手中得到的獎品約瑟子爵領就在瓦爾吉家族領地的隔壁。

  這樣也好。

  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現有的領地連成一片，不至於讓領地四散。

  現在自己距離湊出伯爵領，得到中央港總督的承認，只差四個子爵領，對於普通子爵家庭出身的貴族來說，這可能是需要幾代人的努力。

  但自己最好能在今年之內成功。

  因為不知道黑死病，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大爆發，而在對抗黑死病與老鼠之王戰爭之中的關鍵人選——胡桃夾子也不知去向。

  所以，還是儘快得到伯爵領比較好。

  三個小時後，伊維塔他們來到了約瑟子爵領，這個子爵領下方下轄十個男爵，每個男爵手下都平均有十二個騎士，再加上子爵直接管理的十五個騎士領，也就是說這個子爵領可以輕易湊出明面上的一百四十五個騎士。

  這也是子爵的巨大力量。

  但其實一般的子爵領的實力都超過這個明面數據，因為很多貴族都會私下培養自己的騎士，越過領地供養的標準數量的騎士。不過這樣一來，資源也就不夠用了，需要領主自己出去打劫，或者賺錢。

  十字島上的封建制度，曾經被海盜們嚴重破壞過，這裡的領地上的封建力量，平均不如大陸上的。

  但即便是這樣，子爵領依然是非常強大的。

  不過等伊維塔進入約瑟子爵領地的核心，約瑟城堡的時候，他才知道，喬安娜提供的獎品是多麼的划算，多麼省心。

  當初的一千金鎊是沒有白花啊。

  管理現在的約瑟城堡的管家家族，是約瑟家族的子家族——喬·約瑟家族，他們早就從喬安娜口中得知了領地會迎來新的主人。

  因此，一早就安排好了城堡內五十個男僕和一百個女僕在城堡門口排隊列陣，穿著最新的衣服，等待伊維塔等人入駐城堡。

  城堡門口，滿頭花白頭髮的喬·約瑟管家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新領主，在看到伊維塔年輕俊俏的面孔以後愣了一下，旋即對伊維塔恭敬地說：「大人，請您進入您的城堡，接受您忠心的僕人們的服侍。我已經讓城堡內的女僕長準備好了一應用餐上的事宜。」

  「請問您和您的客人，有什麼用餐上的忌口？」

  伊維塔搖頭，然後看向自己身邊的人，死牛大巫師和卡米齊日都表示了沒有忌口。

  喬·約瑟露出笑容。「那麼我將安排三個貼身男僕，在您和您的朋友身邊，請問您是自己選擇，還是聽取我的建議？」

  伊維塔皺眉。「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等會還要向東邊走七十公里，去死亡沼澤地。那邊的領土也給了我。對了，你明天以我的名義，向領地內的所有貴族和教堂的神父發布命令，讓他們來見我。」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因為喬安娜小姐的原因，領地內的所有貴族都會聽您的使喚。」喬·約瑟管家說。

  伊維塔瞬間想到，那等於說，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獲得了約瑟子爵領，都能輕易成為一方領主啊。

  只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喬安娜留下的影響會消失。

  喬·約瑟管家頗為關心伊維塔的生命安全，因為如果伊維塔死去，那他就不能保證是伊維塔的哪個遠方親戚會繼承領地了，誰也不能保證新領主的性格是不是在正常人標準範圍之內。

  他不由提醒伊維塔道：「死亡沼澤就在約瑟子爵領隔壁，那裡也的確曾經是人類的領地，可那裡已經被沼澤里的蜥蜴人一族和可怕的長毛人一族給占據了啊。」

  「之前也有得到中央港總督冊封的領主，帶著文書和子爵戒，去那片沼澤地，您知道發生了什麼嘛？那個可憐的即將上任為子爵的中年貴族，與他五百多人的軍隊，徹底消失在了沼澤深處。」

  「如果說，您得到了沼澤地，就最好不要進入沼澤地了。那地方既無法種地，也無法經商，沒有太多的人類，那個地方您只要在名義上宣稱是自己的，就行了，反正基本沒有區別。」

  「沼澤之民還是有很強大的軍隊的。」

  伊維塔見喬·約瑟管家說得真誠，他笑了笑。

  原來如此。

  難怪，喬安娜告訴自己，那個沼澤地里有點麻煩要處理。

  但自己獲得領地的方式，與管家說的那個中年貴族還是有區別的，自己是通過聖誕老人的女兒獲得的獎品，是自己手下的爐石女巫通過扔飛鏢的方式獲得的。

  按照這片領地的情況來看，至少喬安娜會保證她的獎品，在十年左右的時間段，是屬於抽中獎品的人的。

  只是現在占據死亡沼澤的沼澤民們確實不是人類。

  就不知道，在非人類的領土上，聖誕老人的女兒是否還能保證獎品的歸屬了。

  伊維塔對管家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我心裡有數。」

  喬·約瑟欲言又止，只是他看著伊維塔走入城堡大廳，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畢竟人家才是領主。

  但在大廳里的餐桌上，在燭火和僕人之間，則又是喬·約瑟管家的擅長領域了。

  在他堅持不懈的要求下，還是給伊維塔、卡米齊日和死牛大巫師安排了三個貼身男僕。

  伊維塔推脫不了，實在是管家太過熱情，要在每一個細節上服侍好自己。

  離開約瑟城堡後，他們換了三匹上等戰馬，前往沼澤地，經過大約四個小時的奔襲，天色已黑。

  彼時，他們乘坐著三匹戰馬，出現在了沼澤地旁邊的一處突出來的岩石高地上。

  在光禿禿的岩石高地上，伊維塔在夜幕之下，俯瞰屬於自己的領地。

  那是一片沼澤地，有一些稀疏的樹木，還有許多大約有半個成年人高度的灌木叢和野草，乍看之下，那就是一片稀樹林。

  但伊維塔他們知道，下方是一片吃人的沼澤。

  三匹戰馬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死都不肯靠近沼澤地。

  這麼沉重的馬匹一旦踩入沼澤地，那就很難再爬出來了。

  死亡沼澤之中矗立了許多座大約五十多米高的石像，這些石像看起來是盤坐的人，有一部分是蜥蜴人形象，有一部分居然是普通人類的形象。

  伊維塔打開巫師特有的靈性視界，發現這些裸露在沼澤外的石像其實只有一半裸露沼澤表面，其實還有至少五十多米是沉在沼澤下方了。

  伊維塔道：「這片沼澤怎麼回事？在沼澤的底部居然盤踞著非常強大的負面能量，而且凝而不散，幾乎要變成實體了。」

  「而且我怎麼感覺，這沼澤下方的負面能量的整體形狀，是沒有翅膀的龍？」

  死牛大巫師轉身，對伊維塔說：「大人，沼澤高地的成型時間已經不能考據了。」

  「我聽說過有閒著沒事情乾的學城學者試圖追溯歷史典籍，考察沼澤的成型時間段。」

  「但最近有相關記載的歷史書，都到古前世界了。」

  「據那本名為【歷史】的書記載，這個沼澤的成型時間很可能是在人類出現之前，說什麼在人類之前是【古龍時代】，有不知道多少的【爬蟲龍】沉眠在沼澤底部。」

  「因為靈性太過集中，導致沼澤底部還有許多屍體不腐的爬蟲龍屍體，但非常危險，就算是巫師進入死亡沼澤，都會再也出不來。」

  伊維塔眉頭一跳，他就覺得那個沼澤地下方的負面能量的形狀，和恐龍非常相似啊。

  他連忙追問，「什麼是【古龍時代】？」

  死牛大巫師說：「大人，這個您難為我了。我知道的都是一些不能確定是否真實的傳言，這種東西當故事聽還可以，但也只能當故事聽。」

  伊維塔道：「你說。」

  死牛大巫師只好道出自己知道的。「好像是有一個學者提出的，在人類出現之前的【古龍時代】是一個沒有人類的世界，當時統治世界的是古龍的律法，在那個時期，就算空氣之中維持生命生存的重要氣體，都與現在的空氣之中的含量不同，無論是溫度還是陽光光照條件，都完全不同。」

  「但那人認為，後來古龍的律法發生了嚴重的問題，並且在破碎——恢復的輪迴之中，徹底沒有辦法恢復，最終爬行龍的時代結束，然後人類誕生。」

  「但這只是猜測和無恥的謠言。」

  死牛大巫師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話語太過荒謬和宣傳焦慮了，他改口自嘲說：「哈哈哈哈……律法會永遠破碎，在破碎到一定程度以後，再也無法恢復嗎？真是杞人憂天的幻想。」

  「那基本是學城的學者為了自己的名譽，而胡編亂造的。哪有什麼古龍的時代結束，人類的時代出現，古龍的律法再也無法恢復，然後人類的律法去取而代之啊。」

  伊維塔看了他一眼，但他突然看到了沼澤地東北方向有一大片火光，這些火光搖曳，好像是一堆人在打仗。

  伊維塔注意到，這些火光是圍繞著一座站著的人類戰士石像的。

  伊維塔道：「好像是有人在打仗？」

  卡米齊日眺望過去。「那些都是火把，應該是之前喬·約瑟管家說的，蜥蜴族的人和長毛族的人在打仗，他們是在爭搶領地嗎？可蜥蜴族的人好理解，長毛族是什麼？」

  伊維塔搖頭。「不知道。直接過去看看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卡米齊日嚇了一跳，對伊維塔說：「老師，不是我想要質疑您的決定。但之前管家也說了，這片沼澤地的住民都不是人類，全都兇狠異常。」

  「我們就這麼走過去，不會被他們發現，然後攻擊我們嗎？」

  死牛大巫師卻是不怕，「怕什麼，我和你老師加起來，就連六個惡魔都不是對手。還怕他沼澤之民？」

  伊維塔斜眼看著他，主力輸出都是我，你負責划水是不是？

  不過伊維塔想了一下，當時惡魔們只要不附身自己，不去自己的精神世界，它們也不會全軍覆沒，而沼澤之民肯定不會附身自己。

  與他們硬碰硬不太理智。

  但過去看看也無所謂，關鍵是既然是自己領地上的人，管你是什麼東西，就算是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狼，水裡游的魚都是屬於自己的，更別提是兩種智慧種族呢，這都是自己的人。

  兩方領民自己打起來了，卻沒有提前與自己這個領主溝通，這是在無視自己啊。

  這不對。

  想到這裡，伊維塔就化為了一隻游隼衝上夜空，在夜空划過一道弧線，然後飛了過去。

  卡米齊日傻眼。

  請等一下。

  他不會飛啊。

  從這片高地去那邊，在高度上相差了五百多米，而直線距離也至少有三千米距離啊。

  他怎麼跟上去？

  死牛大巫師看了一眼卡米齊日。「我帶你飛。」

  他一把抓住這個少年的肩膀，然後黑色巫師袍下長出來了三隻不對稱的骨翼，然後他帶著卡米齊日飛了起來。

  卡米齊日見自己雙腳離地，不有驚叫了起來，他可從來沒有飛過。

  死牛大巫師跟在伊維塔身後。「游隼的飛行速度真快，早知道我在第二等級的時候，就選擇游隼作為變形物了，可惜當時我老師沒有提醒我，年輕的我選擇變成了……一隻刺蝟。」

  「喂，你別抱緊我，至少你不要抱緊我的脖子，我要窒息了！」

  卡米齊日緊緊抱住了他。「對不起，但我好像恐高！」

  「啊啊啊……」

  ……

  伊維塔來到了兩族爭鬥的上方，他看到了一個個等人高的綠色皮膚的蜥蜴人，手持木矛沖向了許多身上長滿紅色長毛，同樣手持木矛的人型智慧生物。

  伊維塔愣了一下，因為那些長滿紅色長毛的長毛族和人類一模一樣，只是長滿了紅毛而已，但身體結構更像是人類。

  而等到他聽到長毛族說人類通用語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些長毛族，不就是人類的一種嗎……

  蜥蜴人們憤怒地盯著長毛族。「該死的沼澤人類，你們居然推倒我們的雕像，今天我們也要推倒你們的雕像，哈哈哈哈……你們完蛋了，絕望吧，世界末日了……你們的石像要倒下了。大家上！」

  「大家一起上。」

  長毛族本來個個生氣，但聽到蜥蜴人們要推倒他們的石像，一個個更加憤怒同時開始害怕了。

  「你們居然要推倒石像。你們蜥蜴人都是惡魔！」

  「太邪惡了，這些蜥蜴人太邪惡了。天啊，他們居然要推倒石像了，世界末日了，我們完蛋了。不能讓他們推倒。」

  伊維塔奇怪地落在石像頭頂上，奇怪，這不就是普通石像嗎？

  怎麼看雙方的態度，這石像很重要。

  可伊維塔觀察了很久，也沒發現這石像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相反，他還看出來了，這石像原本應該是蜥蜴人的石像，只是有人在其原本的模樣上雕鑿，生生改成了人類的模樣。

  但這更說明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石頭像。

  關鍵是這同樣的石像，在沼澤地至少有上千。

  這也不像是什麼珍寶啊。

  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像是動了石像就要死了呢。

  這石像是有什麼特別的功能嗎？

  伊維塔利用游隼敏銳的視覺，看到了五百米開外已經有了一個倒下的雕像，更是一臉古怪，如果說石像倒下了就會世界末日，那這沼澤里倒下的石像也太多了。

  這個得世界末日多少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