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購買船隻和都靈律法
第二天早上，他們就啟航離開了教會與拉文納的人民，他們離開了沒有多久，就有一隊舉著教會旗幟的騎士們沖入他們之前所在的船塢。
領頭的上級騎士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力量，他的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是主的光輝。
上級騎士中氣十足地說：「我是阿爾伯雷特的警探官，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群從安布羅斯來的客人？」
「讓他們出來見我。」
「阿爾伯雷特修道院的院長需要見他們，立刻讓他們出來。」
船塢的老闆跟著員工，走出船塢，然後掃過一眼這名騎士，豎起兩根手指。「第一，他們已經走了。」
「第二，這裡是我們私人承包的產業，和教會無關。」
「雖然你是一名第四等級的騎士，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如果您再敢這麼做，我就會去教會法庭舉報你，而且我還會因為你魯莽又愚蠢的行為，在下一年的教區選票上，在選擇阿爾伯雷特修道院的院長的時候，投票給別人。」
上級騎士眯起眼睛，他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戳死這個船塢的老闆，可他也知道，對方說的也是實話。
他只好翻了個白眼，然後夾緊馬腿，讓戰馬調整了一個方向。「我知道了，如果他們再回來，請你告訴我……算了，他們估計不會再回來了。」
他的副手是一名大騎士，詢問道：「我們要去追嗎？」
阿爾伯雷特的警探官騎士翻了一個白眼。「在本地追都這麼麻煩了，如果跨教區去追的話，就更麻煩了。弄到後面，估計都會把責任怪在我們阿爾伯雷特修道院的巡邏隊身上。」
「我可不希望就這樣失去教區的信徒們的選票。」
「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對方也不是逃犯。我們過幾天再去復命，就說對方已經離開了【教會與拉文納的人民】好了。」
副手大騎士脫下自己的白銀手套，然後哈哈笑起來。「那我們去酒館喝酒去吧。」
「這也是一個好主意。」警探官騎士，說：「我們永遠不做會讓我們喪失選票的事情。」
……
用了兩天時間，伊維塔等人離開了【教會與拉文納的人民】這個國家，進入了三大共和國之一的貝利薩留共和國。
在繳納了1便士，並獲得了收費站胖官員歡迎他們進入貝利薩留共和國的微笑以後，伊維塔等人進入這片都靈之地。
頓時，伊維塔感受到自己的魔力遭受到可怕的壓制，他幾乎無法動用太多的魔力。
伊維塔嘗試使用火魔法，但火鳥魔法只能在他指尖燃燒出一朵火苗。
伊維塔看向船隻上的其它人，「爐石女巫，你能用多少魔力？」
爐石女巫的臉色也很差，她虛握手掌，那魔力之火燃燒起來了片刻，來自火元素花的淡紫色的花神靈火只存在了片刻，就消失於無形。
塞西莉亞·地行者感受她體內的精靈血脈，但她臉色蒼白地發現，她居然近乎要變成一個普通人了。
全船上，所有的職業者都發現這個問題了，無論是戰士，還是獵人，他們的力量並非是消失，而是衰弱到近乎是普通人的地步。
塔爾塔克斯一語道出真相。「這就是都靈律法！靠近貝利薩留這座傳奇的城市的人，都會受到都靈律法的影響，無法施展出力量，否則就是與這座傳奇城市以及其構成的都市圈所抗衡。」
「不過大家放心，在都靈律法輻射的土地上，所有人都幾乎是普通人。」
「我說，你們平時也要多依靠智慧，而不是身體力量。或許你們可以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智慧。」
塔爾塔克斯忽然覺得與伊維塔這麼說話不妥，又加了一句。「當然，這裡面不包括伊維塔大人。」
知道是【都靈律法】以後，伊維塔安心地坐在船隻上，觀察兩岸上的情景。
貝利薩留共和國的兩岸，基本都是用火山灰和磚石所鋪就的平整路面，上面都是行人。
這些行人都是一些趕路的水手，還有商人。
他們很快就進入了貝利薩留共和國的一個叫【拉海納武】的小鎮。
這座小鎮臨海，而且建立在波河兩岸，可以說是水的資源非常豐富了，整個小鎮在貝利薩留才叫小鎮，放安布羅斯，那這個規模就是城市了。
整個小鎮的房子都是用紅磚和青磚搭建起來的十幾層的臨水房子，美侖美奐，而且都是高樓大廈。
小鎮上的居民都非常熱情好客，在小鎮中間的波河河道上，還有不少人在船隻上販賣貨品。
比起之前伊維塔他們所經過的兩個國家，這裡簡直是熱鬧非凡。
就好像是大農村和超級都市的區別一樣。
這裡的貨物琳琅滿目，從來自各地的寶石，甚至是罕見的龍涎香、陽春砂等香料，再到來自各地的水果、食品、手工藝品，甚至是兒童的玩具。
這裡的孩童與拉文納教會下的孩子們一樣可以在街道上，快樂地奔跑玩耍，非把自己弄到渾身髒兮兮，被父母責罵，否則才不回家。
可與拉文納教會下的孩子們不同，教會所教育的孩子們都喜愛書籍，這裡的孩子們熱愛社交，更喜歡從街邊的小販子們手中買來的風箏和紙風車。
甚至，有個小孩把自己手裡的紙飛機給扔了出去，那紙飛機在他和他的同伴們期盼的眼神之中，飛向波河上的船隻，轉了幾圈，越過幾條船，居然落向伊維塔。
伊維塔勾了勾手，魔力之手化為引力，把紙飛機拽了過來，雖然魔法在這裡受到壓制，但只是這種程度，他還是做得到的。
伊維塔把紙飛機隨手一扔，那紙飛機在半空盤旋了幾圈，竟然落到正在岸上與新進入貝利薩留共和國的人民講述共和國宏偉歷史的官員頭上。
那官員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轉頭發現了伊維塔，他也不生氣，只是對伊維塔露出了笑容。
「歡迎來到貝利薩留！」
船隻上。
伊維塔說：「我們就是從這座小鎮出發，招募船長和水手，購買船隻，然後前往十字島嗎？」
「是的。」塔爾塔克斯告訴伊維塔，說：「如果是為了出海的話，這座小鎮已經夠用了。」
「沒有必要去更大的都城。」
「這座小鎮的人口恐怕可以超過三十萬。」
伊維塔眉頭一跳，爐石女巫和其他職業者們，也都是心驚，船上的木匠和廚師等普通人則不關注這些事情。
爐石女巫說：「不愧是相當於王國級勢力的共和國啊。」
「三大共和國模範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塔爾塔克斯說：「給大家介紹一下。貝利薩留共和國本土的總面積只有3.3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土地面積不大，只有安布羅斯子爵獨立國的土地面積的幾分之一大，但本土常駐人口加上流動人口，可足足有一千五百多萬人口！」
「人口數量和職業者的數量卻遠遠超過了安布羅斯。」
「而且這沒算上貝利薩留共和國的海外領土及其海外領土的人口，和常年在海上的那些海員，有些船長和海員可能已經在外漂泊了十幾年，但從未歸鄉，除非國家有難，國家大銀行向所有人發出徵兵令。」
「貝利薩留共和國在海上擁有非常龐大的海外領地，其面積他們自己都數不清，基本都是搶來的，或者是購買來的。這裡的貴族就是大商人們，只有貴族才有投票的權利，可這裡的大商人貴族們寧願組織一支艦隊遠征海外，也不情願給他們的最高行政兼財政機構【國民大銀行】交稅收的。」
伊維塔坐在船首，對塔爾塔克斯挑起眉頭，說：「我以為，這個擁有了一個王國的銀行可以輕易收稅的。」
塔爾塔克斯笑起來，說：「給您講個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曾經貝利薩留的國民大銀行命令共和國內的大商人貴族們核查自家做生意的帳本，要求他們一次性補交之前欠下來的數年的商業稅。」
「可接下來半年內，那些大商人卻拿出自己的家底，然後湊出了一支上千艘戰船組成的艦隊和兩萬多名僱傭兵，遠征了信仰萬獸之神的塞爾柱羅姆帝國所占據的一塊島嶼。」
「他們搶下了那塊1.3萬平方千米的島嶼，然後把島嶼包括島嶼的主權全都打包賣給了【國民大銀行】，以抵償他們之前累積下來的少交的商業稅收。」
塔爾塔克斯苦笑起來。「這就是這個共和國的商人。這個共和國與佛羅卡納共和國，還有貴族商業共和國是不同的。他們允許商人們壟斷經營，所以大部分商人全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壟斷資本家。」
「他們侵略性十足，行動力強大。」
一船隻的職業者們，都聽得是皺起眉頭，他們沒想到貝利薩留的商人們這麼狠。
寧願拿出自己的家底來去發動戰爭，去掠奪資源，也不願意交稅。
爐石女巫聽得是大感欽佩，發出由衷的感嘆。「這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世界，狼王們公平地聯手侵吞一切，弱者會被淘汰，強者獲得報償。」
伊維塔思考了起來，他從塔爾塔克斯的對話之中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貝利薩留共和國的貴族就是大商人。他們的人數有多少？」
塔爾塔克斯思考了一下。「去年公布的，還有三十三萬多人。」
「因為要有數條船隊和一定的財富，才能算得上是貴族，所以許多家道中落的商人家庭都會被強制剝奪了貴族的身份。」
「換而言之，我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崇拜金錢、最自由的王國。」
「好處是，這裡為了維持自己的商業重要樞紐的氛圍，所以非常重視秩序。」
塔爾塔克斯說：「這裡的法院體系非常發達，在這裡用拳頭解決爭端所要付出的代價遠超過了去法院解決爭端所要付出的代價。」
「在這裡殺人會被通緝。」
「偷竊財物被認為和殺人一樣惡劣。」
伊維塔點了點頭，「這裡你比我們熟悉，你帶我們去找購買船隻的地方和招募船長的地方吧。」
塔爾塔克斯對伊維塔，說：「我們是購買一隻全新的船隻，還是購買被人販賣的二手船隻？」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用手指敲打小船的船壁。「這有什麼優缺點？」
塔爾塔克斯說：「二手船隻價格應該只有全新船隻一半價格，雖然便宜，但我們都不懂行，容易被人欺騙，有些人因為二手船隻的龍骨腐爛問題，甚至在出海的時候，出現了遇到暴風雨而沉船的事故。」
伊維塔聽到這裡，直接說：「那我們還是買一手的新船。我們都是出海的新手，沒有必要在這裡考驗自己不懂的領域。」
塔爾塔克斯點頭，說：「那我建議您購買一隻二桅的卡拉維爾船。」
「這是那些海盜們喜歡用的船隻，速度、安全性都很好，還能裝不少的物資，商人也愛用這種船。」
「最關鍵的是，這種船隻還能搭載大概八門十三磅的火炮。」
伊維塔詫異地扭頭看向塔爾塔克斯，道：「火炮？」
「難道說，海盜和這座共和國擁有火炮武器？那為什麼安布羅斯沒有？」
塔爾塔克斯疑惑地看著伊維塔，「火藥武器是貝利薩留共和國、佛羅卡納共和國和貴族商業共和國的技術。他們一直封鎖技術，即使有販賣火炮，也是少量的高價出售。」
「安布羅斯怎麼可能買得起，而且也不需要。」
「至於海盜們，他們的火炮都是搶來的。」
伊維塔聽到此默然，這也正常，因為中世紀的巔峰時期就開始盛行火炮，只是火槍技術沒有流行而已。
這個世界的騎士階層是如此強大，早就不是區區火藥武器可以淘汰的，因此魔法黑森林裡的列國，完全沒有大規模採購火器的必要。
但是在海上，由於大家只能腳踩船隻，所以如果能用火炮轟炸掉對方的船隻，就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
估計也是因為此，三大共和國才會死死抓住火炮技術。
伊維塔對眾人，說：「塔爾塔克斯，你帶著地行者和兩個獵人，去購買船隻。」
「注意別遇到小偷，和別被人把錢搶走。」
「我和爐石女巫，以及其它人則是去招募船長和水手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