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古前世界的寶藏 再見青銅面具！（6513）
神廟內。
伊維塔看了潘神一眼，然後說：「威爾遜，你先走進去這青銅門。」
開膛手威爾遜疑惑不解。
伊維塔對威爾遜，解釋說：「我們不知道這青銅門背後的地下空間有沒有危險，但你本來就是死人了，吸血鬼有不死之身，所以你先進去探索一下。如果你介意的話，那你可以不用去。」
「嗯，您說得對。」威爾遜對伊維塔，笑了笑，他才剛加入伊維塔的陣營，當然要表現一下自己。
而且，有著不死之身的吸血鬼，的確是探索未知領域的最好人選。
威爾遜首先通過青銅門，沿著長滿了苔蘚的台階走了下去，他走下去了大約五十米，然後對伊維塔等人喊道：「伊維塔大人，底下非常安全，沒有問題。」
「你們可以下來了。」
伊維塔還沒有進去，潘神就跳了進去。
見此，伊維塔只好看了一眼米蘭尼和爐石女巫。「你們誰在入口守著，誰跟我一起下去。」
米蘭尼因為長老法蘭克斯卡的話，而心生疑慮，她不能接受千歲火的真相。
害怕長老說的全然是真的，而她會接受不了。
所以米蘭尼沒有了下去的勇氣，只能對伊維塔說：「伊維塔，我在這裡等著。」
「等你的結果。你在下面看到了什麼，請你上來以後再告訴我，好嗎？」
伊維塔回頭看了一眼她，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事實未必就如同長老所言。」
米蘭尼露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等伊維塔走了下去，爐石女巫見狀讓達維娜代替她在這裡守著，她也要下去看看。
這樣一來，威爾遜、潘神和伊維塔以及爐石女巫，都進入了青銅門。
就在他們四個人進去了的一瞬間，青銅門陡然自動關閉。
達維娜與米蘭尼一驚。
她們都沒有想到過，青銅門居然會自動關閉。
可這樣一來，走入地下的伊維塔等人該如何再上來啊。
地下空間是非常黑暗深邃的。
伊維塔感覺這裡像是地下的溶洞，石礦牆壁上滑溜溜的，而且還黏糊糊，有時候他走下去的時候可以摸到某種毛茸茸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長期生活在地下空間的蜘蛛。
如果伊維塔是一個凡人，那他還要擔心著蜘蛛有沒有毒，但是現在顯然是蜘蛛嚇了一跳，連忙逃跑。
隨著伊維塔在周身釋放出自己的魔力，那魔力產生的壓力，讓這洞穴里的各種動物和昆蟲都感到害怕而自動退開。
就好像察覺到了洪水猛獸一般，某種意義上，巫師對於它們來說，的確是洪水。
爐石女巫跟了上來，對伊維塔道：「冕下，這地下空間裡的空氣混合著奇怪的氣味，我擔心這裡面有易燃氣體，我們還是小心點，不要在這裡用火魔法比較好。除非，我們在這裡見到長明的火焰了。」
伊維塔點了點頭。「你考慮得很有道理。」
「潘神走進這裡以後，不知道去哪裡了？」爐石女巫注意到了潘神不知所蹤。「難道說這個地下洞穴有無數的分支？」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他聽到了威爾遜呼喊他們的聲音。「別管潘神了，我們跟上去。」
他們很快就與吸血鬼威爾遜會合，原來威爾遜在這洞穴墓地里發現了一處壁畫。
這處壁畫前，還有一些零散的碳化的屍體。
雖然沒有光線，但憑藉巫師的靈性視線，伊維塔看到了那壁畫上的內容，那內容與火焰祭祀場的最後幾幅壁畫如出一轍，都是在描述幾個預言者從即將毀滅的古前世界逃難到安布羅斯，並注意到了在安布羅斯的南方，有一個即將出現的文明。
但不同的是，這幅壁畫上，還反覆在強調一個【容器】的概念。
在最後那副壁畫上，出現了一個盲眼女人捧著一個匣子，下面寫了一行話——【我們帶走了行星文明承載律法的器量的一部分，並將之放入其它的墳墓。】
伊維塔看著這壁畫，喃喃自語了起來。「器量？古之文明用萬神殿收集律法，那古前世界也應該有一個東西可以收集律法。」
「只是壁畫上的匣子，應該只是裝那個東西的盒子。」
爐石女巫道：「冕下，您要是想收集律法，不也要一個容器嘛。」
她惋惜地看了一眼壁畫。「可惜這壁畫上面，沒有提到這東西是什麼，在哪裡，否則你拿過來看看，說不定會對您的事業大有啟發。」
伊維塔搖了搖頭。
雖然可惜，但也沒辦法。
如果自己真的有容器，那自己或許可以先把阿爾薩斯王國的律法收回來。
伊維塔和爐石女巫正走了幾步，要繼續深入洞穴。
吸血鬼威爾遜卻盯著那壁畫的一個角落，若有所思。「等等，伊維塔大人，還有爐石女巫。這壁畫似乎另外有玄機。」
「我在一些地方見過。」威爾遜說：「我曾經在南部半島上的一個名為【伊庇魯斯共和國】的偏僻村莊之中，見到過一種奇特的壁畫技術。據說，那是從古之文明時期傳下來的。當地村民會用一種光敏塗料做壁畫，只有照到特定的自然光線，那被隱藏起來的壁畫內容才會顯現出來，就連火光都不行。大家不覺得很奇怪嗎？」
「為什麼這處墓地要充滿易燃氣體，那是因為設計洞穴墓地的人，不想要進入者點燃火焰啊。」
伊維塔想到了關鍵。「所以只能用光魔法……不要用火魔法，在我們三人之中，只有你會用光魔法。」
威爾遜點頭。「是的，大人。」
「我立刻嘗試一下。」
他用手掌拂過壁畫，手掌微微發出光線，他先是撫摸壁畫的左下角，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然後撫摸壁畫的右小角，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威爾遜都有點懷疑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伊維塔卻對他，說：「你把光照射向壁畫上，那個盲女捧著的匣子上。」
爐石女巫眼神亮起來。「對，就是那裡。」
開膛手威爾遜把手對準了壁畫中間部分，那個匣子之上，果然原本匣子中間空白的部分出現了新的壁畫內容。
整體效果，就好像是壁畫上的匣子開了一個透視效果，看見了匣子的內部。
伊維塔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張地圖。
匣子的內部如果是一張帶著路線的地圖的話，那很可能就是說，從古前世界逃難過來的預言者們，把古前世界承載律法的容器埋藏在了另一處墓地里，然後把位置路線圖放在了這個墓地里，與千歲火最大的秘密放在了一起。
伊維塔看著那地圖上的路線圖，突然瞳孔驟然縮小，因為那路線圖所指著的位置，竟是十字島。
這麼巧？
自己本來就要去那邊收回子爵領，以加強自己的勢力，然後開始準備向阿爾薩斯王國開戰。
但沒想到，預言者們居然也把東西，埋藏在了那裡。
那正好，到時候，自己過去，就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說：「你用什麼紙筆，趕快把這地圖記下來。」
爐石女巫眨了眨眼。「我沒帶紙筆啊，隨身馬車也沒帶。」
隨身馬車是規則系變形術的一種，是只有正式巫師階段才能使用的魔法，不過到底容量有限，不可能什麼都裝下。
伊維塔也知道這點。
吸血鬼威爾遜對伊維塔，說：「伊維塔大人，您大可以用記憶力把這些地圖的路線全部記下來。」
「就算您到時候想不起來一些小細節，我也可以用【精神強迫】幫助您回想忘記的記憶。」
伊維塔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主意。
但，隨便讓人對自己使用【精神強迫】，到底是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伊維塔與威爾遜聽到了某種切割石頭的聲音，兩人扭頭看過去，卻見到爐石女巫把自己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變得像是一把小刀般尖銳。
她竟然把自己的指甲變成了刀子，然後把盲女捧著的匣子的那部分壁畫生生從石壁上割了下來。
簡直離譜。
威爾遜都震驚了，他看了看伊維塔，又看了看爐石女巫，可惜他才新加入這個集體，所以沒啥話語權，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伊維塔則是在震驚了一會兒以後，突然反應過來，這樣也不錯。
與其記錄地圖，還不如把地圖直接挖走。
爐石女巫洋洋得意。「冕下，這個洞穴墓地已經不安全了。」
「那個潘神進入過這裡。」
「墓園的人，也可能會進來。」
「雖然他們可能發現不了壁畫的秘密，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應該直接把壁畫帶走，讓他們永遠不可能發現壁畫上的地圖。」
伊維塔撇嘴，不愧是你啊，爐石女巫。
他見爐石女巫把那皮球大小的正方形石塊放入了她的隨身馬車，但伊維塔也沒說什麼，因為隨身馬車這種規則系變形魔法，他不會。
不過，他距離正式巫師只差了最後兩個本命魔法，還有天屬性和戰爭屬性的魔法之源了。
不過，戰爭屬性的魔法之源，非常好搞，他感受到了從安布羅斯傳過來的戰爭魔力越來越強大，幾乎快直接形成一個魔力之源了。
因為這場戰爭，實在是牽連太廣眾了。
這就是能吸收戰爭屬性魔力的巫師，在亂世為什麼最容易晉級的原因。
天屬性的魔力之源，自己可以在自己的領地上解決這個問題。
伊維塔見事情搞完，對兩人說：「我們走吧。」
「威爾遜，你用光魔法點亮這個洞穴。」
威爾遜點了點頭，他手中亮起了光芒，頓時洞穴內部所有情景都清晰可見了。
首先是這洞穴墓地內部真的是千折百回，有無數的分支，而且石壁上長滿了苔蘚，並且這裡真的有自成一體的生物體系。
這裡面有很多無眼蜘蛛、無眼蜈蚣、無眼昆蟲。
在這個地下世界，光覺已經用不上了。
伊維塔抬頭看到在光魔法的照耀下，洞穴牆壁頂端出現了一道火紅的細小線條。「你們看頭頂上，這裡之所以要禁止我們使用火魔法，還有一個原因。」
「恐怕就是要逼我們使用光魔法，這樣我們才能發現洞穴壁上的標記。這標記應該是用來給我們指路的。」
爐石女巫和威爾遜，也都認同得點了點頭，否則那設計者，幹嘛在牆壁上用光敏的塗料，畫一道線條。
威爾遜猶豫了一下，說：「伊維塔大人，其實這洞穴里一直有一股子屍體的臭味。」
「這臭味只從一個方向發出來。所以我懷疑，能指路的路標，不只是一個。但就不知道這屍體的臭味路標，是否是當初設計這洞穴墓地的人的本意了。」
伊維塔道：「應該是本意，否則哪有屍體維持了幾千年，還能發出臭味的。」
威爾遜愣了一下，旋即笑著說：「也是。是我鑽牛角尖了。」
伊維塔都懷疑上一代點火人，也就是那個安娜的丈夫在進入這裡之後，是通過臭味找到千歲火的秘密的。這很有可能的，因為光魔法本身就是一種稀有魔法，自己都不會，爐石女巫也不會。
如果不是正好因為得到元素花的原因，那威爾遜這個吸血鬼又怎麼可能會非常罕見的光魔法呢。
所以，上一代點火人，應該沒有從壁畫上發現地圖。
那古前世界的那個容器，大概率還被埋藏在原來的地方，自己只需要跟著地圖去找就行了。
三人跟著那洞穴頂端的紅線一路往前走，大約走了五百多米，他們看到了一處通道內竟然有一些青銅鍋碗瓢盆，還有石化了的燒烤架一樣的東西。
在這些東西旁邊，有一堆人類的白骨。
這裡居然有人生活過。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和威爾遜說：「這應該是在這裡開鑿通道的奴隸的屍體。」
「嗯？有東西？」
在伊維塔眼角餘光之中，發現在這條通道的盡頭有兩頭黑乎乎的東西，那兩團東西突然猛烈地朝著自己衝撞過來。
伊維塔輕蔑地笑了笑，他低下頭，旋轉著中指上的子爵戒，全然沒當回事。
那兩團黑色的毛球，在即將撞上伊維塔的一瞬間，吸血鬼威爾遜就擋在了伊維塔身前，並用兩手抓住了毛線球，把兩團毛線球推出遠離伊維塔十米開外的位置。
伊維塔看著那兩團很奇葩的毛線球，發現它們有點兒像是一堆頭髮纏繞組成的。
「那是什麼東西？有些奇特啊。」
爐石女巫走過來，說：「是頭髮怪。一般是屍體眾多的地方，因為怨氣和屍氣凝結，然後又沒有教會的人為他們舉行彌撒，所以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怪物。」
「這些怪物既不是死人，也不是亡靈，其實是活的。就是一些靈能生物，就是負面了點。」
威爾遜的瞳孔，變成了金圈墨瞳。
接著，他怒吼了一聲，兩團毛髮生物就被他雙手生生捏爆。
只要肉體力量足夠強大，那什麼靈能生物，都可以直接捏死。
爐石女巫心疼地說：「雖然只是兩個低級的靈能生物，但就這麼殺了，好像有點可惜。」
威爾遜掏出懷裡的手帕，擦拭自己的雙手。「額，可頭髮怪在黑市上幾乎賣不出價格。」
「你要它們有什麼用？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下次可以為女士你留著。」
爐石女巫剛想要點頭。
伊維塔瞥向爐石女巫，「什麼？原來這東西還能賣錢啊。那等會你們要是再遇到，就抓起來送給我。」
爐石女巫的笑容凝固了。
威爾頓則是傻眼了，這兩個人……不會真的是師徒吧？
三個人繼續沿著紅線往下走，不過接下來，他們都沒遇到過頭髮怪了。
他們發現通道內出現了一些人工開鑿的凹槽，這些凹槽位於地面，每一個都像是酒桶那麼大，其中還有變成黑色的一股子酒味的東西。
這些凹槽旁邊還有一些不明生物的橢圓形黑色斷肢。
這裡應該在不久前發生過時間很短的戰鬥。
伊維塔想到了潘神。「潘神來過這裡！他殺死了守衛這裡的怪物。走，我們繼續往前走。」
三個只是轉了一個彎，就看到了一個走廊的盡頭，還有坐在那邊看著這條死胡同神色不明的潘神。
伊維塔還看到了在潘神旁邊，有一張石椅，這椅子上放了一張青銅面具。
那青銅面具如同鬼面獠牙，整體散發著一股子邪惡的氣息。
這種邪惡還與惡魔的邪惡不同，惡魔的邪惡是建立在道德觀上的混亂和扭曲，是建立在人心基礎上的腐敗與墮落，而這個面具給人的邪惡感覺，則像是則無道德的野蠻人，是那遠古人類的邪惡力量。
自己見過這個面具的。
在之前，千歲火與自己強行建立聯繫的那個時候，他見過與自己溝通的面具。
伊維塔則思考，那個青銅面具到底是什麼人，他想過青銅面具的人的身份，但沒想到的是，他再一次見到青銅面具，就真的只看到了一個面具。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道：「那個面具，內部有靈魂和靈性嗎？我曾經在千歲火之中看到過那個面具，它還和我交流了，如同一個人類一樣。」
爐石女巫左看右看，看不出個所以然。「好像就只是一個普通面具。」
「但我覺得面具嘛，總歸要戴上才能發揮作用，要不在這裡找一個人去戴上面具試試？」
「說不定戴上那個面具，就會發生別的什麼事情。」
伊維塔、爐石女巫頓時看向吸血鬼威爾遜。
這裡四個人里，只有他最合適。
吸血鬼威爾遜欲哭無淚，又是他？
伊維塔道：「威爾遜，我不勉強你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威爾遜抿嘴，笑起來。「大人，還是我上吧。」
「我有不死之身，想要殺死四代吸血鬼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能殺死我的，就那幾種東西。」
「所以，還是我更為合適。」
說著，他就走向那石椅，愣了一下，然後伸手去拿青銅面具。
在剛拿起來青銅面具的時候，他還覺得奇怪，因為這東西，確實就是普通的一個面具。
觸覺很冰涼，但也沒發生別的事情。
威爾遜看向伊維塔，「大人，如果發生什麼……」
伊維塔很果斷地道：「如果發生什麼對你有危險的事情，我會立刻摘掉你臉上的面具。如果摘不掉，我會讓你身首分離，反正你也是四代吸血鬼，這樣做不會造成你的死亡。你不用害怕。」
威爾遜點了點頭。「那我戴上了。」
他緩緩把面具戴上。
就在他戴上的一瞬間，那面具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與他貼合了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就那面具就沿著威爾遜的臉頰，完全地貼近了那張臉。
帶著青銅面具的威爾遜後面的雙眼有著火焰在跳動。
『威爾遜』在石頭椅子上坐了下來。「原來是如此。」
「多麼強大的不死氣息啊。」
「後世竟然誕生出如此強大的詛咒生物，也是不可思議。古之文明時期的那些傢伙雖然強大，但變化太少，不像是現在普世律法們都一個個破碎了，這樣的好處是絕對力量變得很弱，可律法多樣性和超凡力量的多樣就變強了。」
伊維塔謹慎地問他。「你是誰？」
「我們之前見過的啊。」青銅面具的雙眼閃爍著幽幽的火焰，「我是這數千年來，所有奉獻給火的人的意識集合體。」
「你可以叫我……火之影子。」
「我等你很久了，伊維塔。這代的安布羅斯人衰弱得太快，我只能期待你了，你沒有讓我失望，事實上，我還以為你要在很久之後，才能來到這裡。所以你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火之影子青銅面具說：「接下來，我要對你講述，一旦傳播開來就會讓安布羅斯崩潰，但不能不傳下來的知識。」
「這就是你們點火人和墓園的意義。」
「火焰祭祀場保存了火苗，而這裡保存了知識。」
「千百年來，我們一直在用這種方式遴選出符合標準的點火人，防止圖謀不軌的陰謀家介入。但在今天，你還是把彼得帶過來了。」
潘神冷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青銅人指著通道盡頭的牆壁，頓時那牆壁消失了，露出來了牆壁後面的滾滾的屍海。
那是一個池子，池子裡裝滿了泡爛的屍體。
屍體的臭味正是從這裡面傳過來，伊維塔覺得，想來頭髮怪也是從這裡面誕生出來的。
伊維塔臉色難看。
難道說，法蘭克斯卡說對了？
那他要如何把這真相告訴米蘭尼。
潘神則是大喜。「我找到了。」
接著，他走向那池水，居然跳了進去。
面具人見潘神離開，才繼續對伊維塔說：「不相關的人已經離開了，至於你現在看到那個池子……我知道以你們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道德觀，是接受不了的。但你不用急著失望。」
「因為等你聽我講完了，你就會明白，你看到的東西，你看到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千歲火是文明之火，從前是如此，現在是如此，未來也會是如此。」
「代表安布羅斯人類文明的火焰，決定了國家的興衰，它不會讓你失望的。」
伊維塔挑起眉頭。「願聞其詳。」
青銅面具繼續說：「這些秘密只能告訴可以被相信的人，你身旁的女巫，她可以相信嗎？」
「你相信她嗎？」
伊維塔看了一眼爐石女巫，道：「東方三女巫難道不值得被信任嗎？」
青銅面具發出低沉的笑聲。「那她們當然是可敬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我就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