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搶劫的士兵和許願（2425字）
伊維塔與爐石大女巫穿梭在市政廳內部，這個市政廳至少有五層樓高，除了最龐大的用來開會的大廳，還有許多政府機構的屋子。
他們穿過樓梯，去往二樓，因為老女巫已經探索完了一樓，並未有所發現。
在去二樓的時候，他們在樓梯上看到一群不知道是哪方的士兵，正在拆走廊處一個長著三隻眼睛的天使雕像，那天使雕像的腦袋上還點綴了一顆拇指大的藍寶石，這些士兵正是想要從雕像上敲下來這塊藍寶石。
伊維塔與他們對視了一眼，士兵們嚇得屏息。
因為他們認出伊維塔是愛麗絲夫人的朋友，還在愛麗絲與伊維塔聊天的時候，知道了伊維塔是一位強大的領主貴族。
此刻，竟然伊維塔被看見了他們公然偷市政廳的財物，這些士兵都很害怕。
伊維塔也認出他們來了，他拍了拍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做得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你們也不要說見過我。」
士兵們的眼神從害怕，變成了驚訝，接著他們都對伊維塔露出來了會心一笑。
「好的，男爵大人，我們向神和教會發誓，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在這裡見過您。」
「啊，大人，您可真是一個好人。我們的長官要是能換成您，那該多好啊，我們會覺得自己在神的神國里那般歡樂的。」
就連其中的老兵，也覺得這個領主不錯，有意思。
伊維塔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同時帶著老女巫去往市政廳的二樓。
別人的士兵，他當然不會去多管閒事。
這大概是一種對別人家的孩子的寬容吧，反正與我無關，可若是自己的軍隊，如此軍紀廢弛，那就必須整頓。
自己在前世看過的歷史之中，無一不證明了一點，就是用放鬆軍紀的方式去討好軍隊，只會讓軍隊越來越驕橫。
最終，變成了一場禍事。
軍隊就必須有自己的紀律。
否則，軍隊就會是毀滅自己的一把刀。
爐石大女巫低聲對伊維塔說：「冕下，要我返回去殺了那些看見過我們的人嗎？」
伊維塔搖頭笑起來。「不需要，不用多此一舉，這些人是不會說出我們的，根據城市的法律，那些人犯了死罪。」
「再說了，幾個身份地位的士兵可以指責一個一無所有且到處流浪的探險者，但是無法指責一個實權領地的男爵。」
「以如今我在帕爾維加的身份，不是他們幾個可以指責得了的。」
「隨意殺人，只是會徒增禍患。」
伊維塔道：「我的原則是要麼不殺人，要是一旦殺人，就必須全部滅絕，以免除禍患。」
老女巫愣了一下，旋即一時間不說話了。
她把伊維塔口中的全部滅絕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二樓的市政廳長廊上，零零散散有一些士兵，伊維塔與他們擦肩而過，雙方努力都不去看彼此。
這些人只管搶東西就行了。
這是軍紀不好的一個壞處，不過大部分軍隊都是這樣，你叫人去打仗，人家肯定要順便搶劫。
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職業，沒有軍紀的話，其素質未必比強盜土匪強多少。
如果要在軍隊沒有相當的文明性和紀律的情況下，強制要求軍隊不搶劫，那反而容易引起軍隊譁變。
老女巫打開二樓走廊最大的一個房間，結果這個房間是休息室。
老女巫說：「這個市政廳當初是城市議會為了與帕爾維加的豪族和貴族鬥富才建造這麼大，三樓以上的很多房間都無人打掃，裡面全都是灰塵、蟲子和蜘蛛網，平時也沒人會去三樓以上的房間，我之前都草草地去看了，一般來說，那裡都是堆放了一些陳舊的卷宗而已。」
「水龍之牙作為帕爾維加的寶物，一定會放在第二層和第三層，反正就在這兩層之中。」
伊維塔掃視了一圈兒這個休息廳，休息廳的壁爐里空空蕩蕩，壁爐上有金葉子作為裝飾品，而休息廳其它地方只有地上的金紅色羊毛毯，毯子上繪畫滿了帕爾維加城市各個行會的旗幟，除此之外就是沙發、椅凳等一些常用的家具，還有一個小型的落地木質立式機械鐘。
這看起來不是很特別。
伊維塔退出休息廳，推開休息廳旁邊的一扇房門，結果一打開房門，是幾個穿著白襯衫和灰色皮鞋的男文員，正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他們還驚恐地跑出了來，越過伊維塔他們，瘋狂地往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方向跑。
他們逃跑的時候，一些紙張飛出了辦公室，伊維塔伸手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些記錄徵收稅務的帳簿。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然後放了回去，關上這個辦公室門，返回到了休息室，並且把休息室的門也關了起來，防止有士兵們進來。
爐石大女巫提議道：「冕下，要不然我去三樓找，您在二樓找？」
伊維塔搖了搖頭。「這樣效率太低了，就怕是戰爭結束了，我們也沒有找到水龍之牙。」
「用我的許願項鍊吧。」
「讓項鍊里的精靈，為我們指出水龍之牙的位置，我想這它總能辦得到。」
爐石大女巫反應了過來，是啊，他們還有這一招。
爐石大女巫思考了一下。「使用項鍊精靈，不需要什麼祭品，但是我們必須確定它製造地點的語言，然後用製造它地點的語言，告訴它，您要許願，並擦拭項鍊表面三下。」
「這個過程之中，需要付出一些對巫師微不足道的法力，很快就可以自動恢復了，但要是凡人妄用項鍊，就會出現精力損耗的問題。」
「但是使用項鍊精靈，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您必須必須遵守一條項鍊上的條約。」
「我看看，這條純銀項鍊上的文字是……古坎坎哈特人的語言，啊，他們曾經在阿普利亞地區有活動，現在這種語言應該已經無人使用了。」
「上面的意思是……」
「您要三選一，遵守一項條約，直到您放棄這個項鍊。」
「第一項條約：在您是項鍊的主人的期間，你不能違反任何與人訂下的契約，如果違反，您會自動失去項鍊主人的身份。」
「第二項條約：在您是項鍊的主人的期間，您不能說謊，如果違反，您會自動失去項鍊主人的身份。」
「第三項條約：在您是項鍊的主人的期間，您不能豢養鸚鵡，如果違反，您會自動失去項鍊主人的身份。」
伊維塔毫不猶豫：「選第三條。」
因為只有第三條對自己限制最小，不過這三個條約其實都沒有什麼懲罰，最大的懲罰不過就是失去項鍊主人的身份而已。
爐石大女巫在心裡低估，冕下這是要違反和誰訂下的契約，又是要對誰說謊啊，她心裡怎麼冰冰涼啊。
老女巫想了想，對伊維塔突然提議道：「冕下，鸚鵡其實也是挺可愛的。」
「要不您選擇第二條吧，要是不能養鸚鵡，那應該多可惜啊。萬一您遇到了一隻珍稀的魔法生物，那魔法生物卻是一隻鸚鵡呢。」
伊維塔盯著老女巫不說話。
老女巫嚇了一跳，立刻說：「冕下您的話語，對我來說就是法律，您可以開始了。」
「精靈會確認您選擇哪項條約，我把古坎坎哈特人的語言念給您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