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前來,是為宗主報仇!
莫羨仙慷慨激昂,此話一出,天魂宗弟子之中,殺意更甚。
「你不但害死了宗主,還敢假裝宗主欺騙我等,真當我天魂宗是吃素的?」
莫羨仙指著竹林宮殿,再度憤怒不已地開口。
「莫羨仙,誰允許你妖言惑眾的?」
竹林宮殿內,凌武大這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這是著了莫羨仙的道!
可她一個人,是如何做到的?
他神念掃過,人群中,莫羨仙身邊還有個金蓮夫人。
「夫人,立即給為夫將莫羨仙就地拿下,明日為夫便能出關嚴懲!」
聽罷。
這最後關頭,金蓮夫人呼吸極重,她雖然緊張,可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你出不來了,我的夫君早已經死了,萬獸戰皇,你莫要再假裝了。」
「萬獸戰皇?」
凌武大懵逼了,絕望深淵數萬年不出的萬獸戰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為何金蓮夫人和莫羨仙先後都說自己是萬獸戰皇?
可凌武大思索之際,金蓮夫人卻是哭的梨花帶雨,「即便你可以騙過其他弟子,卻騙不過本夫人,本夫人與夫君當了數十年的結髮夫妻,如何能聽不出來,你已經被萬獸戰皇奪舍了!」
有她這句話,天魂宗弟子赫然是放心了不少。
「該死,該死的賤人,你也要背叛老夫?」
凌武大怒火中燒,聲音浩大且夾雜殺意,讓竹林宮殿內不斷震動了起來。
儼然間,他的體內出現了一道光芒!
那是均衡道意!
「該死,該死,還不行!」
就差三個時辰,道主會便能開啟。
到時候,才是最安全的時候!
「賤人,若知你有反我之心,閉關之前,老夫就不只是找十個人玩弄於你,而是該找百人,千人,萬人!」
凌武大死死開口,如今周圍曜氣已經被陣法吸乾,而自己宮殿內的陣法,也是同樣開始摧枯拉朽!
失去了隱藏氣息的陣法,凌武大只能強行原地壓制自己的修為。
「住口。」
想起過去凌武大施加自己身上的屈辱,金蓮夫人最後的猶豫也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我的夫君,不會像你如此無恥,萬獸戰皇,受死吧!」
她轉向一旁怒吼道:「莫大人。」
「明白。」
莫羨仙目光閃過一道詫異的光芒,原來這金蓮夫人和宗主,以前這麼會玩。
別人會認為這是萬獸戰皇故意羞辱金蓮夫人。
可只有莫羨仙清楚,那裡面是真正的凌武大。
這就難怪金蓮夫人會反宗主了。
莫非這件事情,公子也早已知道?
這麼私人的事情,不在天魂宗經過日復一日的調查,根本不可能知道。
難道公子以前曾在天魂宗?
「罷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莫羨仙手持魂符,「殺我宗主,辱我宗夫人,給我殺!」
頃刻間,無數功法聖器被祭出,直接向著竹林內的宮殿攻擊而去!
密密麻麻的戰鬥光芒,如同大地陽星,將整個天魂宗照亮如白晝!
轟鳴不斷傳來!
凌武大七道至尊意環繞己身,形成堅不可摧的守護,任由那攻擊打在自己周圍。
宮殿裡的陣法完全被摧毀,連宮殿的本體,也是不斷碎裂飛出,一塊塊巨石爆射而出。
凌武大隻守不攻,因為他還需要分出精力來壓制自己的均衡道意。
「該死,該死,老夫若是能突破,現在就殺了這群蠢貨!」
凌武大面色難堪到了極致,他的狀態在這連番的攻擊下,流逝地極快。
……
遠處,酒樓之上。
林越負手而立,看著戰場方向,看來進行地很順利。
「公子,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唐芯問道,以為是時候對付凌武大了。
看了眼時辰,林越搖頭,「還有三個時辰,不著急。」
凌武大無法真正地出手,而他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
一不小心逼得凌武大狗急跳牆,直接突破了均衡大帝境。
到時候玉絮道主去道主會之前,先降臨這裡,他想要進入雪山的計劃就泡湯了。
想要進入雪山,就是在道主級的頭上動土,對付這種級別的對手,林越自然要穩健一些。
一步錯,則步步錯。
漆黑的酒樓旁邊,屋頂之上,小佛爺與天刀相伴,融入月色一體。
他望著天魂宗大戰的局面,此刻的林越坐山觀虎鬥,不用出手,已然是搞得凌武大雞犬不寧。
「林兄的謀略,恐怕我畢生都難望其項背。」
小佛爺自嘲了一番,現在的他更加肯定了當初的決定。
將刀君的事情,交給了林越來解決,至少如今看來,林越做的比他好太多了。
小佛爺心忖若是自己來救人,說不定現在還在琉璃踏月樓和江影嚴刑逼供。
「殺心殿的小子,你也是來湊熱鬧的?」
思索之際,忽然,一道老者的聲音自小佛爺身後傳來。
頃刻間,小佛爺天刀破瓦而起,被他握在手中,「你是誰?」
他渾身的血液流動加快,這聲音傳來之人沒有出手,卻給了小佛爺極大的危機感。
那是一個老者,略微有些彎腰駝背,摸著蒼白的鬍子,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
老者距離小佛爺不過兩丈!
可就是這兩丈距離,若非對方主動開口說話,否則小佛爺根本連發現他都做不到。
此人之強,堪比道主級!
「莫要緊張,老夫還不至於對小輩出手。」
陸游器嘿嘿一笑,目光瞥了眼旁邊的酒樓,那裡,林越已經看了過來,「那小子可比你機警許多。」
他對著小佛爺點了點手指,又是笑道,「老夫是來找他的,可不是你。」
聲音傳來,陸游器已然是原地消失,出現時,赫然在了林越的面前。
「移形換影!」
小佛爺目光微眯,天刀緊握,「此人的功力,至少在六道均衡大帝境以上!」
「無妨。」
林越一笑,讓小佛爺退下,後者只能點頭。
「陸爺爺。」
二女欠身,自然記得,這就是白天那被她們所救的陸游器。
只不過現在的陸游器,則是換上了一身乾淨樸素的玄衣,一改白天的邋遢叫花算命形象。
二女皆是聰慧佳人,如何能沒有一些眼力勁,自是能夠看出,此刻的陸游器,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