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帝傳人。」
帝弒目光落在帝劍之上,久久不能轉移。
小佛爺的天刀同樣嗡鳴響起。
此二人乃是當今頂級的年輕一輩,自然能夠警覺到帝劍的力量。
直接告訴他們,林越的劍道加上帝劍,足以威脅到他們。
即便他只有法則境,可武道三千路,任何一路達到了極致,都不允許別人小看。
「原來如此,是本座小看你了。」
帝弒收起了失望的眼神。
刀君傳人、劍帝傳人,理應給予同樣的尊重。
他們之所以能成為最強的年輕一輩,就是因為他們比那些普通天驕更加謙卑,更加尊重過去的強者。
而不是稍微比別人進步一點,便出來裝嗶作死。
林越收起了帝劍,走個過場便足夠了,今日他也沒打算和帝弒真的動手。
「看來本座今日註定無功而返了。」
搖頭一笑,帝弒倒是眼神中沒有任何的不甘,而是隱藏著一股凌然的戰意。
他一直渴望可以與自己有一戰之力的年輕一輩!
今天有了,小佛爺足以和自己一戰。
而除了小佛爺,日後的林越,也必然可以讓他好好盡興一戰。
「林越,下次見面,如果沒有小佛爺在此,恐怕本座會忍不住對你動手了。」
帝弒說罷,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見林越叫住了他。
「踏天七步,最後的幾招,你還沒交給玉絮吧?」
林越忽然的一句話,竟是傳音而來。
顯然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小佛爺察覺奇怪之事,也是識趣地退後幾步,給了二人單獨談話的空間。
反倒是呂顏傾等人,緊張了起來。
不但是她和十大至尊,連小魅魅和張晴雪也是聽到了動靜出來。
「師父……」
張晴雪下意識想要站在林越身邊。
卻被璃君給攔下了。
「他有別的打算,我們不要過去打擾他。」
璃君說道,眼神之中流露出對林越的無比信任。
見狀,張晴雪半信半疑,卻是更加心中一緊,只覺得自己對師父的了解,似乎還不夠多。
前方。
帝弒目光微眯地盯著林越。
「此話怎講?」
「你的身世,想必玉絮都告訴你了吧?」
「師父自然對我知無不言。」
帝弒肯定地點頭,看不透林越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覺得此人乍看之下,只是法則境的弱者。
可越是仔細去看,就越加覺得深不可測。
甚至帝弒認為,自己的師父玉絮,都沒有林越如此深沉的氣質。
「你想要的答案,不過是玉絮想告訴你的。」
林越似大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
帝弒上前一步,只見林越再度笑道,「其實,你心裡也早有疑惑,為何踏天七步會印在你的體內。」
呼吸加快了一些,帝弒只聽林越繼續道,「而為何,玉絮作為當時的下一任道主,接替你的父親,卻沒有直接得到踏天七步。」
林越同樣上前一步,嘴角輕揚,「帝弒,你不是傻子,應該知道踏天七步的過去,那是繼任道主的傳承神通,只有下一任道主,可以擁有。」
「住口!」
帝弒咬牙,其殺意猛然沖天而起,直接籠罩林越。
其他人見狀,紛紛心驚不已,十二位至尊全部運轉至尊意,鎖定了二人所在的位置,一旦帝弒動手,他們便會全部衝過來。
而小佛爺,也是天刀橫起,沒有出手,可已經是最危險的警告了。
一旦帝弒動手,他不介意自己再和對方打一場!
「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你是什麼意思?」
帝弒低聲怒吼。
「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他對於,確實有養育之恩,但是……」
林越一笑,「心裡有一個懷疑,就會有第二個懷疑。」
「如果你懷疑了踏天七步的本源功法為何會刻在你的神念之中,而不是玉絮這個道主那裡。」
林越目光盯上帝弒,絲毫沒有懼色,反而故意帶了幾分戲謔,「你就該有第二個懷疑,他養大了你,是為了什麼?」
「住口,住口!」
帝弒連聲說道,像是反駁,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他也沒有下一步對林越出手,只是很快,帝弒再問,「我要一個證據。」
「對,你只差一個證據,就可以推翻現在所有的猶豫。」
林越一笑,玉絮道主的秘密,他知道,當初在對方手裡死了那麼多次,也不是白死的。
至少林越試探出了不少的秘密。
人人都以為死人會永遠保守秘密,所以告訴了林越,又殺了林越,就代表了秘密永遠不會被人知道。
甚至林越自己,在被困的那一天,也以為這些秘密沒有。
可脫困了之後。
他跟詐屍一樣,帶著所有人的秘密,重新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次,「死人」沒有保守秘密,而是帶著這些秘密,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可有證據?」
帝弒目光中透著渴望,更是有一種請求的語氣。
「沒有,但很快就有。」
林越淡淡一笑,「馬騰和江青影,就先借我用用,剩下的天魂宗主,我也需要。」
帝弒微眯著眼,林越這是明白了要告訴他,自己想要俘虜三大天至尊!
這三個玉絮道界的重臣,背後的秘密只有一個,玉絮雪山所在!
「你不該告訴我你的企圖,本座乃是玉絮戰神,誅殺一切外敵。」
帝弒警告道。
可林越卻是搖頭,「可我賭你現在不但不會殺我,還想通過我,求個身世的明白。」
帝弒一時被他說的語塞,猶豫了許久,才開口,「你若到了那裡才能知道答案,那我可以帶你去。」
「不可。」
林越笑道,「你若帶了我去,你就會對我的話有懷疑,懷疑我剛才說的,是不是在騙你。」
攤了攤手,林越的目光讓帝弒心中一緊。
不管修為多高,這道目光仿佛都將他完完全全給看透了般。
「只有我不靠你走到了玉絮面前,你才會相信,我的話。」
林越又是補充了一句,「何況,你該知道,自己帶我去雪山的後果。」
「師父不會殺了我。」
帝弒目光深沉,「至少,他還沒學會全部的踏天七步。」
「也對,可當你的道心背負上了叛師的愧疚,以後的你,可就走不遠了。」
林越再度說道,帝弒身軀一顫,死死盯著林越,低頭服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