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一出手,便是天刀第六式!
此刀法大開大合,出手之際,即便林越以手代刀,仍然展現出極強的凌厲之感!
小佛爺手中長刀再度揮動。
因為在林越出手的剎那,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氣牆,無法抵擋。
即便是他,目前對於天刀的理解,也不過達到了第七式,這林越出手的第六式,已到了他無法輕敵的地步。
霸道無比的刀法落下,掀起一道道氣浪,直接翻湧而起。
周圍的氣流引動而起,稍微靠近二人戰圈的那些人,包括張晴雪和小魅魅,依然是率先運轉起了防禦氣牆。
似乎也因為林越刻意照顧,那刀意氣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們。
天刀第六式瞬間降臨,在小佛爺的兩道重疊氣牆之上不偏不倚斬下!
隆隆隆!
咔咔之聲傳遍八方!
那是空間被力量劇烈摩擦的聲音,在那刀意之下被氣牆碎裂之聲引發而出!
下一刻!
砰!
氣牆碎裂!
小佛爺當即退後一步!
躲開天刀第六式的餘力!
林越沒有施展永恆法則。
若是施展了,這刀意無窮無盡,他沒有這麼容易抵消。
但即便如此,林越的可怕,還是讓這個小佛爺深深震撼。
這是他第二次對林越有了新的認識。
第一次,是在林越道出殺心佛爺與江青影有關之事。
第二次,則是現在!
林越的天刀第六式,竟是超出了小佛爺正常的理解。
「閣下,也是無疆道界的人?」
小佛爺氣血翻湧。
「不是。」
林越淡淡開口。
小佛爺面色更加詫異。
然後天刀的刀法,在無疆道界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可以說,天刀是公開的刀法,人人皆可知曉。
但是,卻不是人人可練的。
「天刀的修煉難度之大,難以想像,閣下有如此的天刀造詣,看來已經下了不少功夫了。」
小佛爺判斷道。
林越摸了摸下巴,「倒是真的花了不少時間。」
他記得被困的那一天,自己應該重置了三十萬次,才將自己的刀法修煉到難以評估的境界。
當然,林越修煉的不只是天刀,還有很多其他的刀法。
這些數不清的刀法,來自星空各處林越可以到達的地方。
和他的劍法一樣,各個宇宙的人,對於劍道和刀法,都有不同的境界劃分。
而林越自己卻已經不知道,他到了什麼境界。
反正,他們定出來的境界標準。
林越現在都能達到了。
「在下三歲練刀,五歲領悟天刀一式,至今十六載,才有今日的境界。」
小佛爺喃喃開口,死死打量林越,「閣下的年紀,似乎還沒十六。」
「應該也快了。」
林越揮手之間,散去了刀意。
然而林越下方的氂象,卻是硬抗了這一刀的大部分傷害。
此刻偌大的頭顱前方,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象身前傾,整個祭壇滑落,直接砸到了廣場上。
天刀威力,即便只是餘力,也足以讓這個超級妖獸跪下前軀。
「果然還沒十六……」
小佛爺再度震撼,現在怎麼算,林越的練刀時間也沒自己久。
可他的境界,小佛爺卻根本摸不透。
「閣下施展了天刀第六式,但似乎對於後面的第七式,也有所感悟?」
小佛爺看得出來,林越的第六式之中,隱約間已經有了第七式的影子。
「第七式……第八式……第九式……我好像都會一點點。」
林越摸了摸下巴,認真的回答道。
他說的話風輕雲淡。
然而對於小佛爺來說,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他腦海中炸開!
「閣下會天刀第九式?」
小佛爺當即問道!
千年以來,傳說殺心殿只有一人,練成了第九式,那就是殺心佛爺鬼如來!
「會一點,天刀應該不止九式。」
林越再度開口。
此話一出,更加讓小佛爺心神轟鳴。
天刀九式。
那是無疆道界刀封之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可現在林越卻說,天刀不止九式?
「閣下什麼意思?」
小佛爺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林越卻是攤了攤手,「此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這……」
林越一盆冷水澆在了對方頭上。
「還要繼續打嗎?」
林越反問了一句。
「在下有言在先,能破我氣牆則信任於你,現在閣下不但做到了,刀法造詣更加遠勝於我,在下又如何可以再無恥強理?」
小佛爺搖頭說道,在性格上他倒是沒有任何的委婉。
反而像他這種有天賦的刀封,在林越的記憶中,比那些心機深沉的人更好相處。
林越點頭一笑,小佛爺再道,「師祖之事,對在下極為重要,在下依然會暗中調查,當然,在下保證,不到必要的時候,不會出手。」
「足矣了。」
林越嗯了一聲。
對於小佛爺現在的態度,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若是換了在無疆道界內,這個小佛爺,除了前代刀君鬼如來之外,根本不會服氣任何人。
現在林越短時間內對小佛爺的衝擊,已經足夠了。
小佛爺識相的離去。
只是在離去前,小佛爺的眼神中,還是有些渴望。
林越的天刀造詣難測。
還有那句天刀不止九式!
對於刀封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眾人的目光依然在林越面前。
而此刻。
林越俯視下方,對著那曾經琉璃踏月樓的絕對統治者下令,「留她一命,我有用。」
他的話,現在就是絕對的命令。
十大至尊當即扣押走了江青影,而琉璃踏月樓的其他人,也是低著頭,等待林越的審判。
這個世界,武力即是權力。
江青影敗陣,呂顏傾成了林越的徒弟,洪冰琉被斬殺。
三大樓主,已經沒了依靠。
這些女弟子,自然也成了砧板上的肉,刀在林越手裡,何時落下,要殺誰,只在他一念之間。
「秦無念,今日你給我地火燃天閣一個面子,以前的恩怨,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另一方,被打成重傷的魁皇向著林越喊道,雖說已放棄了反抗,但模樣還是有些不服氣。
「面子?」
林越抿了抿嘴,「從來都是別人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