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宗。」
林越淡淡開口，關上了石棺。
張晴雪也是立刻反應過來，揮了揮手，「將我師父送回府，小心點。」
石棺被抬走。
而張無敵等人的臉色，早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低調宗，名字倒是有趣。」
林越能立刻說出自己宗門的名字，想都不用想。
雖然昊月王也並沒有聽過低調宗的名字，但是昊月王朝那麼多宗門，他自問自己也記不住幾個。
這身份確定了，宗門的來歷聽過去也沒有可疑的地方。
「你我可以談正事了。」
昊月王揮手，在他心裡，林越的事情本就對他無關緊要，他真正關心的，一直都是那國運的秘密。
「其餘人退下吧，朕要單獨和楊開說幾句話。」
大臣和眾王子皆是告退。
而張颯颯和張晴雪同時來到了林越身邊。
二女的明眸中皆是有些擔心。
「我沒事，現在好玩的事情才開始。」
林越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張颯颯無數次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你自己小心點，別真的玩丟了小命，父王的脾氣可不好。」
嗔怪了一句，張颯颯也是離開了龍殿。
「師父小心。」
其他人都走了，張晴雪也不敢多留。
若是表現地對於林越太好，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畢竟在其他人眼中，林越是林仙死後才出現的師伯。
張晴雪對於這個師伯，應該還沒有到很熟悉的地步。
「那妾身也告退了。」
凌菲王后欠身說道。
「王后想要留下，也可以的。」
昊月王挽留了一句。
今天的凌菲王后，他只覺得是這十幾年了最美麗的一天，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女人的魅力。
「不，你們商量國家大事，妾身一介女流，還是不要參與了。」
也不理會昊月王不舍的眼神，凌菲王后已經走了下去，經過林越的身邊，向著後者眨了眨眼。
昊月王背對著她，自然看不到，而龍殿內，也再沒有了其他人。
「妾身今晚洗乾淨等您。」
凌菲王后路過之時，用只有林越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便是已經離開了龍殿。
林越只覺得肩上的擔子又沉重了一些，他實在太忙了。
「現在沒人了，楊開，你是如何發現燭龍秘密的？」
昊月王目送凌菲王后離去，卻是自己的魂也被勾走了般。
他不願意再多浪費時間，立刻簡單明了地問道，「燭龍存在的歲月，超過了十萬年，那時候的歷史，早已經被人遺忘，
甚至連王朝的估計中，有關的記載也不過是簡陋無比的，你又是如何知曉這般清楚的？」
對於楊開，和他所知曉的秘密，不但是當時的張颯颯詫異，連昊月王也是充滿了好奇。
「龍脈在，則國運在，可惜當年的倉靈先祖，還是太過貪心了。」
林越沒有直接回答昊月王的問題，而是繼續道，「他們圍殺燭龍，想要抽走燭龍的龍脈，更想要燭龍守護的東西。」
「最後，他們取走了龍脈，只可惜自己也損失慘重，若非如此，十萬年後的今天，這倉靈道界，應該比當年的方儀道界更加輝煌！」
林越話語落下，昊月王的龍目不由地微眯起來，「你到底是誰，竟是連方儀道界的事情都知道？」
那是一萬年前的秘密，早已經被天漠九界的後人，遺忘的秘密。
「一萬年過去了，方儀道界本該早在天漠宇宙的歷史長河中消失，對嗎？」
林越淡淡一笑，目光中不再掩飾自己的銳利和沉篤。
「可惜歷史就是歷史，只要存在過，那便是永恆的東西，沒有人有資格抹去歷史，方儀道界如此，燭龍和倉靈道界的恩怨，同樣如此。」
昊月王陷入了沉默。
許久，他才回林越，「若燭龍掌握的倉靈氣運真的在天牢之下，你確實立功了，但此事非同小可，你如何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張颯颯應該和你說過了吧？」
林越攤了攤手。
「不錯，可朕想要聽你說。」
昊月王繼續道，「也許是你騙了她，畢竟朕的兒女們鬥不過你。」
若是還沒見過林越，昊月王或許不會有此疑惑。
可今天親眼見到了林越，他早已經明白，為何張無敵會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敗在了林越手裡，兩次。
這樣的少年，無論心性，謀略，還是戰鬥力，都比張無敵厲害。
至於其他昊月王的子女，更加比不過林越了。
「那我說的話，聖上就不怕也是騙你的？」
林越嘴角一揚，挑了挑眉。
「呵呵，很多年沒人敢和朕這般說話了。」
「因為他們都有求於你，是你的臣子，可我不一樣，燭龍的秘密，是你有求於我。」
林越毫不退讓。
明明是以下犯上的話，可現在沒有了其他人起鬨，倒是昊月王也沒有真的動怒。
「你小子有意思，這王宮內，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巴結朕，只有你，敢頂撞朕。」
昊月王大笑一聲，竟也是性情中人，林越嘴角一揚，這個老皇帝是什麼為人，他在過去的十萬年裡，也摸索地很清楚。
「快和朕說說，古城消失多年，根本無人知曉，
甚至連朕的父王，當初也根本不知道古城的下落，一度以為那古城本就不存在，不過是先祖開的玩笑。」
昊月王一手拍在了林越肩膀上，「你如何證明古城就在天牢下？」
這手中的力道別人察覺不到，可林越如何不知道，其掌力之中，蘊含了一股至尊意。
一旦林越說錯了話，這股至尊意，就會衝破自己的五臟六腑。
伴君如伴虎。
即便帝王和你有說有笑，也不代表他沒有對你起殺心。
正如此刻的昊月王一樣。
一方面認同了林越的能力比自己兒女出眾，可另一方面，他身為帝王，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女輸給其他人？
林越鋒芒太顯，這樣的人，在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往往容易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不能證明！」
林越卻是一笑，體內的那滴至尊血緩緩運轉，隱約之中，和昊月王形成了對抗之勢！
這至尊血他還無法練成至尊意，然而昊月王若以他的戰體作為戰場的話，至尊血卻依然可以抵擋一番。
「你不怕朕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