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颯颯推了張晴雪一把。
後者心中更加不解。
這個素來和自己作對的人,林越被送進天牢,還是她和張無敵聯手所致。
怎麼現在說起這種奇怪的話來了?
可張晴雪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林越命懸一線,她速度加快,已是向著刑場趕去。
張颯颯同樣沒有浪費時間,隔著昊月王寢宮殿門拜拳,「父王,女兒有事求見!」
「逆賊即將伏誅,無需再落井下石了。」
裡頭傳來一聲洪亮的男子之音。
張颯颯當即搖頭,「父王誤會了,女人是來給楊開求情,希望父王能網開一面!」
「哦?他傷了你的王兄,理當以死謝罪,你怎麼也和老七一樣,犯糊塗了?」
殿門依然緊閉,昊月王卻是有些詫異。
可張颯颯知道沒有時間了,當機立斷說道,「父王,楊開知道先祖古籍記載的護界燭龍位置……」
刑場之上,林越被獄卒們扣押上來。
「駙馬爺,您的鎖拷還舒服嗎?要不要兄弟們給您松一松?」
張奎的服務倒是周到,生怕一不小心讓林越不舒坦了。
只是他心中還是納悶,這都上刑場了,怎麼四公主還沒來?
不但是四公主沒來,連七公主也沒出現。
「咱們駙馬爺可是集四公主和七公主寵愛於一身的存在,這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怎麼可能,昨晚的書看了嗎?駙馬爺的秘籍裡面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女人越是到了最後關頭,越是容易回心轉意。」
獄卒議論紛紛。
張奎在林越身邊,向後者輕聲說道,「駙馬爺,鎖拷我已讓小的別弄結實,如果您實在沒辦法,可以直接跑的。」
「哦?」
林越倒是有些詫異,「你不怕被我牽連?」
二人一邊走著,身後獄卒隨行,張奎搖頭拜拳說道:
「駙馬爺昨日的秘籍,對我們幾個兄弟有再造之恩,張奎沒齒難忘,即便是駙馬爺現在要我們放你走,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不幹這天牢的職位了。」
張奎意氣風發的模樣,倒是讓林越有些熟悉。
這是看了自己的那些攻略後,才有的樣子呀。
「看來張兄對於我寫的東西,感悟的很是透澈,他日找到女宗主或是公主,實現財務自由,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林越隨意誇獎了一句。
張奎聽到,仿佛受到了肯定般,信心大增,連忙再度拜拳,「駙馬爺,我,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
林越點頭。
張奎心中顫動,若不是現在人多眼雜,刑場之上已經來了數萬人觀看,他早已經忍不住跪下來拜師了!
林越被放在了刑場的中間。
他的面前,張無敵冰冷的目光早已經落在了林越身上。
「天牢的人滾下去。」
張無敵的人冷聲開口。
獄卒長張奎,還有其他獄卒弟兄,也是有些捨不得林越。
「這駙馬爺不會真的有事吧?」
「大王子權力太大,莫不是壓制了四公主和七公主,如此一來,駙馬爺可能真的危險了。」
「磨蹭什麼,還不趕快下去?」
張無敵的手下再度喊道。
「駙馬爺,保重!」
張奎等人雖說擔心被人看出自己和林越的關係,然而還是忍不住在林越旁邊的低聲告別了幾句。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也不是單純的告別。
而是在拖延時間。
「楊開,打本王打的舒服嗎?」
張無敵死死盯著林越,臉上還傳來被龍相一拳打的痛楚。
這傷勢他用了各種療傷聖藥,傾盡王宮的資源,醫治了一晚上,然而一點作用都沒有。
顯然林越太虛八部神通造成的傷勢,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治好的。
「臉還沒好就出來露,不怕被人笑話嗎?」
林越淡淡開口。
本來張無敵還因為林越的命在他手裡而嘚瑟,然而當林越一開口的時候,他心情又壓抑了。
「給我閉嘴!」
下一刻。
林越又是環顧四周,挑了挑眉,「你猜他們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你的?」
本來張無敵還沒在意其他人。
然而當林越這麼說的時候,張無敵整個人都不好了。
平常他雖然不來刑場,但是也知道,若只是普通的處刑,是不會有這麼多人來觀看的。
可現在,刑場的人足足有近十萬人。
這些人的目光有三分之一是看著林越的。
而另外三分之二,卻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是來看本王笑話的!
「馬上給我宰了他!」
張無敵厲聲喊道,一刻也不想再讓林越多活了。
那些昊月王朝的人立刻準備動手!
「逆子楊開,給大王子跪下!」
他們警告林越。
然而後者卻是一動不動。
「楊開小兒,今日已經是你的死期了,再不跪下,我等一會讓你死的很痛苦!」
然而無論其他人怎麼說,林越依然是一動不動。
「沒人有資格讓我跪。」
林越嘴角一揚,負手而立,即便是被人拷著鎖拷,雙手無法動彈,仍然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那是一種長期處於高位的強者,自帶的王者氣質。
即便是貴為大王子的張無敵,在面對此刻的林越時,也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此人不凡!
張無敵不想夜長夢多,當即下令,「給我直接砍了!」
林越這樣的對手,給他的感覺實在太過危險,讓他多活一刻,張無敵都覺得寢食難安!
此刻的林越心中卻是在盤算著,現在是要直接殺進去昊月王宮,和昊月王做個交易。
還是順便把張無敵也抓進去。
畢竟是昊月王朝的大王子,抓個人質在手裡,也有點保障。
想到這裡,林越正要準備掙脫鎖拷。
然而,他還沒開始用力,只聽背後崩的一聲,雙手的鎖拷便是裂開了一道縫!
稍微再動一下,這鎖拷定然會直接掉到地上!
萬年玄鐵所鑄的鎖拷,如此不堪!
這天牢的人做事也太特麼假了!
林越暗罵了一聲,遠處,獄卒長張奎等人站在林越背後,別人不關心鎖拷,但他們不能不關心。
此刻目光落在鎖拷的位置,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隨時會崩開的跡象。
張奎嚇了一跳。
「駙馬爺還沒用力,怎麼鎖拷自己斷了?」
負責鎖拷的獄卒當即上前,有些緊張地道,「不是,不是您讓我有多松弄多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