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皇城接連第四皇城。
若是換了以前,林越三人來到第四皇城還需要經過第五皇城。
說不定還會被刁難一番。
可現在第五皇城的軍隊已經掌控在了六殿下的手裡。
「看來我閉關的三天,你的收穫不錯。」
林越向著旁邊已經露出喜悅的六殿下說道。
「還不是多虧了你。」
六殿下將呈上曲譜的整個過程說給了林越聽。
倒是語氣中也有些被挨罵的委屈。
「總的來說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帝主更改了繞樑琴音,換成你的了。」
六殿下還想提及心腹的事情。
但林越速度太快,三人已經來此了第四皇城門口。
此刻城門外的守衛立刻認出了來者。
「是六殿下,還有,還有這幾天聲名鵲起的林越。」
「快去,快去報告四殿下。」
林越在最前面,三人直接進了皇城。
那些守衛哪裡還阻攔。
不說如今勢力僅次於大殿下的六殿下也在。
單單憑藉林越這段時間的名號,也足以嚇退這些人。
「韓家這幾天也得到了極大的擴張。」
六殿下望見這裡的守衛,大部分都換成了韓家的人。
「因為彼岸天之戰後,趙家和牧家的家主都死在了你手裡,所以現在大總管和大將軍的職責,全部落在了韓家手裡。」
六殿下繼續道:「我們是先去見四殿下打個招呼,還是直接去韓家?」
楊開沒有說話,只隨行在林越身後。
有不少人一路上盯著他們,可卻都被楊開一個眼神嚇退。
那眼神之中充滿楊開法則境劍道的凌厲之意,太上之下估計一個眼神已經失去了戰力。
「直接去韓家要人吧。」
林越一笑,三人來到了韓家。
六殿下心中詫異,本來還擔心林越不認識路。
畢竟這皇城堪比小半個國度,想要找到韓家府邸所在也不容易。
看她想幫林越帶路的時候,卻見後者全程走在前面。
準確地用最短的路線到了韓家。
「你以前來過這裡?」
六殿下不禁詫異問道。
「算是吧。」
被困的三千萬次時光中,也就來了七八次而已。
林越隨意附和了一句。
現在的韓家門口,看過去極為嶄新,顯然是新裝過的。
門口四個守衛各站兩邊,神色也是極為囂張的模樣。
林越記得以前韓家處處被牧趙兩家打壓。
這些下人可沒有這樣的氣焰。
「站住。」
那四個守衛齊齊攔住了林越三人。
「來者何人呀?」
帶頭之人冷聲說道,竟是連城門外守衛眼界都不如。
因為他們居然認不出六殿下和林越。
「本王乃是六殿下。」
「呵呵,哪來的阿貓阿狗敢冒充殿下。」
他們認不出六殿下,但還至少聽說過這兩日皇城的變化。
「六殿下現在應該在整合第六、第五皇城的人,不可能來這裡。」
那守衛再度開口。
弄得六殿下有些無奈。
他為了低調行事連下人都沒有帶來,卻也沒想到這韓家人的眼力勁已經差到這樣的地步了。
「莫要再讓本王多費唇舌,讓你們家主迎接。」
六殿下失去耐心,一腳踏前,氣勢爆發!
那四個守衛見狀,相視一看,也是神色不客氣了起來。
「唷,今時今日還有人敢在我們韓家撒野呢?」
「你特麼怕是不知道,我們韓家已經是第四皇城總管將軍府了吧?」
林越只聽得韓家內,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儼然就是韓婉清的聲音。
「公子。」
楊開眉目凝重,「恐怕現在韓家已經對韓小姐動手了。」
那四個守衛聽到楊開的話,當即恥笑道:「原來是那賤人的幫手呀?」
「我說怎麼又假冒六殿下狐假虎威的,告訴你們,韓婉清得罪我們少主,今天她死定了。」
六殿下氣得想動手時,卻見林越已經踏前一步。
四個守衛見狀,要阻攔林越之時,只見林越前方,一道威壓轟然降臨!
「太上境!」
這四人猛然間覺得體內同樣是太上之力,可卻被林越給壓制住了!
「該死,在這第四皇城,你敢得罪我們韓家就是找死!」
可他們話音未落,便是再度覺得腦海刺痛!
「神念!神念太上境!」
守衛齊齊按住了自己的頭,想要對林越出手,可是他們連出手的機會的沒有,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不但是他們,林越身後的六殿下和楊開,也是隨著林越的一步步腳印落下之後,只覺得耳鳴不斷!
「他的神念比起一開始的時候更強了。」
六殿下目光凝重,跟了上去。
「他和我們一樣是太上境,為何會比我們強上這麼多?」
「該死,別讓他們進去。」
守衛大感不妙,若是這樣讓林越三人大搖大擺進去,他們的人頭也別想要了。
可在林越經過這四人的時候,只見林越隨意甩了甩手。
他進入韓家大門,身後楊開已經劍氣出鞘,明白林越的意思!
血腥味傳來,韓家大門,多了四具屍體!
六殿下駭然盯著前面這兩個!
「這,這是要直接搶人嗎?」
她本來還打算用溫和點的方式救走韓婉清。
可顯然林越的性格使然,根本不適宜這種方法。
此刻韓家武道廣場中央,一個少女的倩影被吊在廣場中間的石柱上。
這石柱散發灼熱的溫度,韓婉清被五花大綁在上面,火辣的身材被展現地凹凸分明。
可她的前面,乃是韓家家主和家母,和數百個神色漠然的韓家族人。
「家主,小姐已經決定叛族,我看也不用留她的命了。」
「不錯,小姐雖說為了我們韓家,在彼岸天也算是有些成績,可老夫看來,小姐是故意在頂層入口處不進去的。」
「我看也是,這丫頭竟是如此不爭氣,白白將第一的機會讓給了林越和楊開。」
「他二人乃是六殿下的人,老夫看著丫頭也是因為六殿下才想要離開我韓家。」
韓婉清低著頭,只覺得身後的玉背如同被千萬隻螞蟻撕咬般,傳來鑽心的痛楚!
「韓婉清,到底為何不進頂層,還不說出實話。」
面前,韓家家主那垂暮的聲音再度傳來。
可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韓婉清低著頭,只是在那自嘲般苦笑,「果然和他說的一樣,你們不值得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