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收起最後一顆妖丹,心想他這次收集的妖丹應該夠小猴子和妖皇蟒的那顆蛋吸收一段時間了。
才抬頭應了一下陳如蘇,「救不了。」
「那你還派他去?」
陳如蘇瞪大了眼。
「只是拖延一下而已。」
淡淡開口,林越觀察著對方的傷勢,「衣服脫了。」
「什麼。」
扒拉!
陳如蘇還沒反應過來,上身的外衣便是被林越直接扯了下來。
「混蛋,你做什麼,七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陳如蘇的鎖骨和脖子立刻一道紅暈沖了上來。
「像這樣磨磨唧唧的做事速度,你是如何當上大總管的?」
林越懶得理她,走向陳如蘇背後,大量曜銖和丹藥漂浮上天。
他五指成爪,黑白火焰燃燒而起,那丹藥和曜銖立刻開始肉眼可見地被煉化!
陳如蘇這下知道林越要幹什麼了。
可看著丹藥的數量,陳如蘇再度被嚇了一跳,「不行,這麼多,我會被撐破的。」
她害怕地說道。
可林越卻沒聽到她的話般,手勁用力,曜銖和丹藥立刻融合在了一起!
一道可怕的藥力向陳如蘇背後湧來!
「摁!」
只覺得全身灼熱如火燒,陳如蘇咬牙堅持,可痛楚實在太強烈,忍不住叫了出來。
她的全身熱汗直流,只是幾個呼吸,陳如蘇只覺得喉嚨腥味傳來,連連噴出了幾口黑血!
那是她負傷後留在體內的淤血!
林越手勢再變,藥力不斷修復陳如蘇受傷的身體。
只消半刻,陳如蘇的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
呼出一道氣,林越放下了手。
陳如蘇駭然地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居然好了七八成。
她下意識地轉過身,「你是怎麼做到的。」
可見到林越的目光下移,陳如蘇這才雙手嚇得捂住了前面。
「別看。」
一時被林越的療傷手段震撼,陳如蘇現在才立刻拉上了衣服。
「還挺有料的。」
林越調侃一笑。
可不等陳如蘇微怒的神色看過來,他已經一把將後者拉了起來。
「走吧,再晚一點,通道就要關閉了。」
林越踏空靠近,陳如蘇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可一會出去了彼岸天,她一定要逼迫林越守口如瓶。
否則以後她大總管的面子往哪裡放?
第三層尾端。
通往第四層的所在,此刻出現了三道傳送石台。
此刻第五皇城的人,已經穩居其中一個。
而二、三皇城的人,同樣霸占其中兩個。
「看來牧鎮南和林越那兩個陣營已經上不來了。」
「還是小心為妙,不是還有第七皇城的陳如蘇嗎?」
二皇城的傳送石台,大將軍王魁嘴角一笑,「放心,陳如蘇已經上不來了。」
「哦?看來王將軍已經先我們一步出手了?」
三皇城眾人所在的傳送石台上,兩個男子相視一笑,其中一人笑道。
「此次我等奉命助五殿下一臂之力,看來功勞要全歸王魁大將軍了。」
「單尊,葛葉,你二人不也就等著把苦差事給本將軍做嗎?」
王魁瞥了眼三皇城陣營的二人。
那是大總管單尊和副總管葛葉。
至於大將,這次則沒有被派進來。
「呵呵,王魁大將軍此言差矣,第五層依然兇險,我等自然要留著所有戰力去應付。」
單尊似笑非笑地回道。
王魁也懶得理會。
只是心中詫異,為何王雄三人還沒有回來。
他哪裡知道,現在王雄和王敬,還在第四皇城三家戰鬥的上空。
此刻的韓婉清負傷極重。
「有趣,這個無堅境的劍修,居然可以撐到現在?」
王敬驚訝開口。
下方,楊開上身浴血,可身形卻依然沒有倒下。
「該死,這老傢伙乃是林越的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厲害。」
「要打敗他不難,但他的劍氣無處不在,已經達到了劍道第五境。」
趙天面露難色。
他們兩個法則境一重天巔峰的高手,居然一時半刻沒能拿下楊開。
「你去引那蠢貨出手應付你,我伺機而動,從側面以法則破他的側面。」
牧鎮南開口道。
他的地位比趙天這個半大將為高。
趙天心中不滿,可也沒有辦法,身形爆發,直接沖向楊開,「老匹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楊叔叔,林越和我並沒有利益關係,您不需要這麼做。」
韓婉清咬著牙,擔心不已,顯然已經看出楊開已經到極限了。
「無堅境,到現在確實已經到極限了。」
楊開望著自己已經無法支撐太久的劍氣,心中感慨。
「若沒有當年那件事,老夫豈能被這些小輩羞辱?」
「你個廢物還想英雄救美,等殺了你,我二人就去把林越也殺了。」
趙天身形爆射而來,凌空一掌落下,法則之力催動,轟鳴聲傳遍八方!
楊開雙手橫起,兩道劍氣沖天融合,和那法則掌力撞擊在一起!
只覺得氣血翻騰地厲害,楊開退後一步,他和韓婉清周圍大地,登時爆裂開來!
轟轟轟!
法則如風暴席捲二人周圍,楊開和韓婉清同時噴出一口血來。
可下一刻,楊開心中升起生死危機,迅速望向自己的右方側面,牧鎮南已經抬拳靠近了他三丈之內!
「給我去死。」
牧鎮南右拳已經轟出!
這一拳蘊含他法則一重天的巔峰威力,直接鎖定了楊開!
韓婉清感覺到這一拳的威力,楊開躲不開的。
這一拳之下,楊開必死無疑!
「牧家碎魂拳!楊叔叔,走!」
韓婉清已經攔在了楊開面前。
她和楊開非親非故,自然不能讓對方為了她而死!
可下一刻,鮮血爆射而出!
牧鎮南這一拳沒有發出,韓婉清和楊開便是見到,牧鎮南的手,竟是直接斷裂,掉在了地上!
「啊,啊!」
錐心的痛楚傳來。
牧鎮南面容扭曲,不斷退後。
他的面前,竟是毫無察覺地出現了一個少年。
此刻少年右手,死氣和金光環繞,正看著他。
那眼神里,牧鎮南看到平靜。
可怕的平靜。
仿佛斷了他牧鎮南的一條手臂,對於這眼色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