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殺我嗎?」
林越上前了幾步,不但沒有懼色,反而攤了攤手,一臉想死的模樣。
修天帝目中的殺意沒有消失,只不過這殺意被他硬生生壓了下來。
「太上可戰我一道分身,世間只你一人。」
「你追求境界,而我追求每一個境界的極致。」林越目光深邃了起來,「我猜你遇到境界瓶頸了。」
空氣沉寂了許久。
夜幕上的月華灑在二人身上,遠遠望去,仿佛一個人在面對鏡子吧。
分不清白髮和黑髮,哪一個才是鏡子前的人。
「法則之上稱至尊,我已達法則巔峰,可至尊境的契機,這片星空內,只有他知道。」
許久,終於聽到修天帝開口了。
早有預料般,林越搖頭,「可你找不到他。」
「你知道他在哪?」
修天帝目光死死盯著林越,仿佛在盯著一個希望。
「他一直都在,或許就在你的身邊,也或許就在我的身邊。」
林越似是而非的話,卻讓修天帝目光更加迷茫了起來。
「即便你找到了他,你確定,你可以戰勝他?」
林越的聲音再度傳來,打斷了修天帝的思緒。
「我已是巔峰。」
修天帝篤定道。
可卻見林越搖了搖頭,「你只是法則的巔峰。」
此話一出,立刻讓修天帝的瞳孔放大,「他是至尊?」
「是,也不是。」
林越依然沒有直接回答,「從你踏入巔峰開始,也該知道,他守護的那道門,才是你的目標。」
「那道門,八大帝主,無一不想打開。」
修天帝冷哼一聲,「可他們也都想自己打開,愚蠢至極,開啟那道門的九把鑰匙,散落在星空,即便是他們,也已經找不回來了。」
「那可不一定。」
林越打斷了他的話,「魔帝的鑰匙在你,你我打個賭如何?」
「賭?」
「嗯。」
林越點了點頭,「人類的一種遊戲。」
「我知道,我已是人類。」
修天帝怒道。
林越一笑,「賭誰先得到五把鑰匙,則勝出。
勝出者,可以得到對方的鑰匙。」
修天帝忽然大笑起來,「好,若說誰能集齊九把鑰匙,這片星空,也只有你我了。」
說罷,修天帝身後的空間碎裂開來。
「林越,我和你一樣,已是人類。」
臨走前,修天帝再度強調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林越甩了甩手,修天帝的身形,徹底沒入了空間中。
他的住所前,再度恢復了平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般。
直到林越確定了修天帝離開,才進去了第六皇城的迎客殿。
此事殿後,魅擔心地等待著林越。
「他就是你要對付的人嗎?」
「你都看到了?」
點了點頭,魅上前一步,可突然,林越再壓不住傷勢,噴出一大口血來!
「你,你受傷了?」
魅嚇得立刻扶住了林越。
「還死不了。」
林越自嘲一笑,「幸虧只是一道分身前來。」
魅將林越扶到了自己的房間內,連忙運轉修為想要替林越療傷,卻被林越拒絕了。
「無妨。」
林越盤膝打坐,忽然體內的傷勢之中,隱約有一道法則出現。
這並非真正的法則之力,而是修天帝其中一道法則的道義。
加上菩提老祖的因果法則道義,這是林越融入體內的第二道道義。
一個時辰後,林越結束了打坐。
「你在感悟他們的法則?」
「算是吧,想要踏入最強的法則境,必須現在就開始領悟。」
林越隨意地說道。
「最強的法則境?」
魅瞪大了眼,只覺得林越的修煉方式和她不一樣。
過去她在太上境的時候,一心只在提升自己的太上之力。
可林越已經開始感悟法則了?
「和我的太上境一樣。」
林越解釋了一句。
不理解林越的話,魅只想問道「他到底是誰?」
「修天帝。」
魅心神登時翻起驚濤駭浪,「你初入內域時,我曾感受過他的力量,可還沒有現在這麼強,方才那人,也只是他的分身嗎?」
「是。」
林越一笑,「你還不笨,方才你若是出手,恐怕我的傷勢就騙不了他了。」
魅輕輕一哼,「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們都是笨蛋嗎?」
此刻已是深夜,魅目光望著林越的雙眸,「我感應到,女魃要來了。」
「你是四魔將之一,她自然會來找你回去。」
林越淡淡一笑,可話音未落,便是眼前一黑,一道倩影壓了下來。
「林越,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被她壓在床上,林越無奈地抬手,往這美人的會陽穴下面重重一拍,「是個男人都會有感覺吧?」
「摁住手。」魅羞愧地不行,「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感覺。」
「男女之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當然,我說的是感情。」魅堅定地盯著林越,「你對我有感情嗎?」
「沒有。」
林越平靜開口。
魅忽然側臉趴在林越胸口上,「你再說一次。」
「沒有。」
依然是同樣的回答。
許久,魅在抬起了頭,「言語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可心跳不會。」
雙眸的淚水逐漸溢滿了眼眶,瞬間劃下一道淚痕。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林越擦去懷裡這個可人兒的淚水,道:「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魅死灰般的明眸中,仿佛又燃起了希望般,「所以你是有感情的,對嗎?」
「也許吧。」
林越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
被困在同一天十萬年,他付出過感情,也不斷地失去了。
曾經也拼命地重複一天又一天,去愛過別的女人。
到後來,人人都會忘記他。
他也習慣了不付出感情,亦或者說,他的感情已經麻木了,找不到自己的感情了。
「你一定有。」
魅堅定的雙眸盯著林越,直接解開了他的衣帶。
「堂堂鬼門魔將,你這樣做不合適。」
林越提醒了一句。
「你以為你在低調宗批奏摺的時候,我不知道那些小美人進去和你幹嘛嗎?」
絲毫不理會林越的反抗,魅已經埋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