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嘛。」
林越摸了摸下巴,「我若輸了,六十億曜銖,分文不取,如何?」
「此話當真?」
蘇紅衣美眸亮了起來。
一旁的魅也是看著林越的一舉一動,心中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泡妞的功夫,還真是大方呀。
她可是親眼看著蘇紅衣一步步踩進林越的陷阱的。
「自然當真,低調宗宗主的話,蘇老闆難道還信不過嗎?」
蘇紅衣欠身賠笑一聲,「奴家失禮了,林宗主金口既然開了,自然是言出法隨的事。
只不過,奴家若是輸了,宗主想要什麼呢?」
「想要你。」
林越靠近一步,嚇得蘇紅衣俏臉色變,打斷他的話,「林宗主自重!」
「我當然知道蘇老闆一直守身如玉。」
林越歉意一笑,「只是我話還沒說完,蘇老闆別慌。」
聽著是賠罪的話,可蘇紅衣的臉上卻忍不住緋紅了起來,守身如玉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是那個的?
「公子請繼續說。」
「我要蘇老闆,陪我去一趟內域。」
聽罷,蘇紅衣俏臉登時緋紅轉煞白了許多,「不可能!」
她想都不想便是拒絕了。
這一幕倒是讓魅大為吃驚。
按理說開這種賭坊的人,有機會多見見世面,若林越可以帶著她去內域,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可蘇紅衣的模樣告訴魅,她很是恐懼內域!
「蘇老闆不考慮考慮?」
林越再度問道。
「不用了,來人。」
蘇紅衣急忙向身後不遠處的下人喊道,那人立刻上前,遞上來一顆早已準備好的儲物戒。
「這裡是五十億曜銖,剩下的,還請林宗主稍等片刻。」
聽罷,林越忍不住提醒道:「蘇老闆,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
「你!」蘇紅衣陰沉著臉,「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林越看了眼她身後的人。
「你們先下去。」
蘇紅衣知道清楚林越的意思。
她的人離開後,可為何,魅還在這裡?
「你的人呢?」
「她呀?」林越轉身瞥了眼魅,「你也出去等等吧。」
「哼。」
魅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但腳步卻已然很聽話地走了出去。
「林宗主,我不知道你如何得知南如這個姓。」
蘇紅衣帶著幾分請求的眼神看過來,「但奴家在外域形單影隻不問世事,能否請宗主替我保密?」
「保密當然可以。」
林越在蘇紅衣周圍踱步,「我今日來,也不是為了威脅蘇老闆的,只是像方才所說,想請你隨我去內域一趟。」
「過去的事情,已經和我無關了。」
「南如紅衣,可你今日還是去穿界門了。」林越的聲音嚴肅了起來,「如果你真的覺得內域一切和你無關,為何會去那裡?」
「我說了,我叫蘇紅衣!」蘇紅衣緊緊咬著皓齒,「我是賭坊的老闆,晉級賽的勝負關乎賭坊……」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今日和菩提夫人的舉動?」
蘇紅衣聽罷,整個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連忙拉著林越的手,失控道:「你,你告訴她我的事情了?」
林越一笑,「若是我說了,現在你還會在這裡嗎?
她敢殺你的母親,你說她會不會放過你?」
蘇紅衣連連退後幾步,長長舒了一口氣,「謝謝謝謝林宗主。」
「可她還會再來的。」
林越再度說道:「今日是正式的晉級戰,按理說,以往輪到了無論哪個准帝級宗門前來,都會大張旗鼓,以此展現准帝級宗門的實力。
這也是壓制外域各宗的一種方式。
可你應該清楚,今天只要菩提夫人和張凌逸來了,此事並不尋常。」
蘇紅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林宗主有何不妨直說,紅衣堅持得住。」
「菩提老祖傳位的時間到了,在此之前,她要斬草除根。」
林越的聲音平淡無比,卻在蘇紅衣的心中掀起軒然大浪!
「我母親南如氏已經死了,為何,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蘇紅衣搖著臻首,「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張凌逸爭什麼。」
「可你的存在,依然是一個隱患。」
林越一手拍在她的玉肩之上。
蘇紅衣從來不會讓男人碰她,可這一刻的林越她根本無法拒絕。
只聽得林越輕聲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菩提老祖對你的關愛,就是最大的隱患。
一旦你重新出現在菩提宗,所有如今張凌逸有的東西,都有可能被你奪走。
這點,你應該懂得。」
蘇紅衣嬌軀踉蹌地走了幾步,「她知道我在這裡了?」
若非如此,今日不會只有菩提夫人和張凌逸來。
她看得出張凌逸的目的在林越身上,而菩提夫人的目的,她一開始還猜想,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
可林越的話讓她打破了這個錯誤的看法。
「林宗主,請問她還有多久時間會來?」
蘇紅衣問道。
林越沉篤地回答道:「只要我在外域,她便不敢來。」
蘇紅衣回過頭,對上林越的眼睛,她確定外域沒有一個人敢說這樣的一句話。
只要他在外域,准帝級宗門,法則境的強者菩提夫人,便不敢來外域?
這是何等的狂妄!
可偏偏蘇紅衣從林越的眼中,看到了無比的自信和篤定。
她想起幾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林越,確實有說這句話的底氣。
「林宗主要離開外域了,是嗎?」
林越點頭一笑,「你倒是不笨,現在,有把握和我賭一賭了嗎?」
蘇紅衣長嘆出一口氣。
「既然已經沒有退路了,自然要賭,希望宗主遵守承諾,若奴家贏了,六十億曜銖」
「對,分文不取。」
林越再度說道。
蘇紅衣一笑,二人靜候在那,門外的魅已經來回踱步了許久。
「那個傢伙,到底說了什麼說這麼久?」
魅心中抱怨著,可林越似乎只是,忘記她了。
很快,她便是看到一個婢女跑了回來。
「主人。」
「借到了嗎?」
蘇紅衣連忙問道。
那婢女見林越也在,一臉糾結。
見狀,蘇紅衣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無妨,你說吧。」
聽罷,婢女一愣,怎麼主人什麼時候和林越這麼熟了?
以前,有任何外人在,她都不會說關於賭坊內部的事情。
「主人,有三家店鋪拒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