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焱天、蕭默、沈素伊三人皆是相視一看。
焱天的臉色很不好。
「這小子什麼來頭,兩位可有見過?」
蕭默和沈素伊同時搖頭。
「炎殿主居然會在意一個超脫境小鬼,難得難得。」
蕭默似笑非笑地說道。
焱天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若是再強調一次,就是這個超脫境小鬼,連續打了鳩行山兩次臉,焱天自己都覺得丟臉!
「殿主,我要殺了他!」
鳩行山回到焱天身後。
「先調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細,他不簡單。」
焱天比鳩行山穩健,當然看出林越的厲害。
他若是不厲害,現在姜遜也不用跪在地上,至今不敢爬起來。
從一個人人巴結的對象,到現在等待帝師降罪的蠢貨。
這一切都是那小子造成的。
「完了,我死定了。」
可現在,人群中,洪天已經整個背後都濕透了!
他當然知道,聖心丹裂開,不是姜遜的鍋,而是他的!
一旦林越說出這件事,洪天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兩腿發軟,若是早知道林越送的是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打死自己都不敢慫恿守衛切開聖心丹!
在洪天思索如何為自己準備身後事的時候。
林越和李夜已經進入內堂。
「小兄弟想讓老夫怎麼懲罰姜遜,或者鳩行山?」
這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李夜的聲音也變得直接起來,沒有了在眾人面前的委婉。
聽罷,林越伸了伸懶腰,哪還有半點受傷的頹靡模樣?
「若是帝師覺得那兩條雜魚值得我對付,那也太小看林越了。」
「林越……」
李夜摸了摸白鬍子,腦海中瘋狂思索,卻還是沒聽過林越這個名字。
「閣下不是外域的人吧?」
「當然不是。」
林越如實說道:「今日帝師壽辰,我便不拐彎抹角了,在下希望得到稷下書閣的認可。」
「你想開宗立派?」
李夜能成為帝師,當然有過人之處。
林越點頭。
李夜見狀,慈祥地一笑,「一顆聖心丹,老夫願意答應這個要求,可惜。」
「可惜現在,此丹只剩下四成藥力。」
林越先一步說道。
「看來你很清楚,那為何把丹藥切斷?」
李夜心中不解,又道:「此丹乃是被利器切斷,刀口還在,並非姜遜摔裂的,老夫還沒有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
林越挑眉一笑,「可確實是因為稷下書閣才斷的。」
李夜臉上微怒,「可否細細說來?」
「此事以帝師的本事,以後自然能夠了解清楚。」林越一笑,他也懶得解釋太多,「除了認可,我還希望稷下書閣能夠做在下宗門的靠山。
如果帝師答應,報酬的話,十顆聖心丹也不是難事。」
「此話當真?」
李夜目光瞪大,第一次失態。
「在帝門外域,應該沒有人蠢到去欺騙你吧?」
林越嘴角一揚,也是如實說道。
在這外域,稷下書閣算是頂級的存在。
他負責向內域、核心星域,輸送帝子,如同外域和內域之間的樞紐!
「你知道就好。」
李夜看似警告林越,實則眼中卻充滿了欣賞,「能夠和老夫談交易的,你是最年輕的一個人。」
林越情緒毫無波動。
這樣的話,對別人來說可能會感激涕零。
可被困的十萬年裡,他靠著知道的秘密,忽悠過太多的大人物,也聽到過太多這樣的人話。
「看來帝師是答應了。」
林越一笑。
李夜也是點了點頭,「若是不答應,豈不是枉費了閣下以這六成藥力的代價,來換取交易的機會?」
李夜接著說道:「以你的膽識和謀略,如果一開始亮出聖心丹,老夫肯定我那些不長眼的下人,不敢為難你。」
「可你偏偏沒有,而是讓稷下書閣的人,給老夫吃了一隻死貓,而且老夫還根本無法反抗。
小子,你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聽罷,林越卻是不慌不忙,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若沒有這樣做,帝師怎麼會知道心疼的滋味,也不會輕易相信我能給出十顆聖心丹的話。」
李夜點頭一笑,「當然,能輕易毀了半顆丹,自然也有本事煉出更多聖心丹,老夫答應你這個要求了,以後你的宗門,老夫罩著。」
林越拜拳一笑。
李夜還是提醒道:「只是其他人,老夫未必能保證他們的所為,老夫只能保證稷下書閣內,你是絕對安全的。」
林越心知肚明,李夜指的是今天鳩行山的舉動,還有烈火殿的人。
「此事林越心裡有數,先行告辭了。」
聽罷,李夜卻有些心裡沒底了,「不知閣下的宗門何時成立?」
「這個嘛。」林越摸了摸下巴,「等我再找一個高級宗門認可,就差不多了。」
說罷,揮袖離開內堂。
李夜微微皺眉,「這小子是何來歷?敢情他這宗門八字還沒一撇呀!」
他摸著手裡斷裂的聖心丹,顯然有些心急想得到了我十顆了!
出了內堂,謠歌立刻迎了上來。
「沒事了?」
她打量著林越,生怕李夜那個太上境強者對林越做什麼!
當初林越能打敗修天帝,也是靠四劍五絕神殺大陣,普通狀態下,謠歌擔心林越不是太上境的對手。
「你這麼關心我嗎?」
林越抓了把謠歌略顯削瘦的下巴笑道。
余光中卻是看到投來嫉妒的目光!
林越一笑,這小子真是好色。
「看來我的兄弟被人看上了。」
謠歌微眯著眼,輕輕一哼。
當然知道林越說的是誰。
「那種黃毛小鬼,我才看不上。」
她瞥了眼鳩行山。
林越皺了皺眉,笑道:「他好像年紀比大呀,那我是什么小鬼?」
「你,你是大壞蛋,能一樣嗎?」
謠歌嬌怪道。
這一幕落在鳩行山眼中,心中妒火再度升起。
他上來朝著林越拜拳一笑,「方才不小心傷了閣下,不知道經過師尊療傷,閣下傷勢如何了?」
看你怎麼繼續裝下去!
鳩行山心想著,一旦有破綻,他就可以找准機會弄死林越。
可林越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根本不想再和他瞎掰。
「憑你也能傷我?」
鳩行山聽罷,氣不打一處來,卻眼見林越摟著謠歌正要離開,「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