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只是點了幾個小菜。
找了一個僻靜的場所,便自顧的喝起酒來。
林越看著城市的一切,心中有著感慨。
他將自己的修為,刻意的壓制到了普通人。
而且以九個古字與陶罐鎮壓之。
這是一種磨礪。
林越現在即將突破祖境,需要對世間的本質,有所了解。
創造世界,就需要對世界有著深刻的了解。
雖然林越在十萬年的輪迴之間,已經看透了人世間的許多事情。
可是從來未曾仔細的了解過。
林越此時看著人城的中央之處。
只見人流熙攘,車水馬龍,一派熱鬧與繁華。
只見有人在街道之上討論著:「今天是萬宇宗招收弟子的日子,我們去看看熱鬧。」
有人帶著自家年歲不大的孩子,眼中帶著殷切的希望,向著中央之處趕去。
林越喝著酒。
現在整個小店之中,已經只剩下了林越一桌。
老人的孫兒,這是一臉羨慕,看著街道之上的父母,帶著自家的孩子,向著中央走去。
「老爺子,這人城發生了什麼事嗎?」林越端著杯子,帶著好奇。
現在他的神念、戰體與修為,都被刻意的壓制了下來。
難以感知到裡面的確切狀況,因此詢問道。
「中央廣場處啊,正是當地的一個宗門,招收弟子的時候。」老人看著前方,渾濁的眼神之中,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孫兒。
到了他孫兒的年歲,本應該也進入選拔。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前去。
可以看到,爺孫二人,心中都帶著希冀。
林越不解其中的原因。
喝完這杯酒之後,他緩緩的起身。
準備去看看熱鬧。
可就在此時。
幾個修行者,緩緩的進入了小店之中。
他們的眼神之中,帶著飛揚跋扈,十分的囂張。
將擋住他們的桌面,直接拍成了粉碎。
「老頭兒,給哥幾個上酒!」他言語之中,帶著呵斥之意。
老人看著幾人到來的時候,面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似乎這並不是第一次。
可是老人只是短暫的面色難看,還是快速的準備了酒食,端了上來。
「這個月的租錢,該交了。」為首的是一名帶著麻子的馬臉男子,他眼神之中,看著破落的小店,不帶有絲毫的憐憫之色。
「這店本來就是我們的,為什麼要向你交錢?」此時的小男孩,眼神之中,帶著憤怒之色,質問道。
「翅膀硬了。」馬臉男子輕叩桌面。
只見一根筷子飛出,徑直向著小男孩而去。
「那人的孩子,果然都是一個樣子。」綿連男子的嘴角,帶著嘲諷之意,此時緩緩的說道。
他彈射出來的這一根筷子,迅猛無比,儼然是為了取小男孩性命的。
街道之上的人,見狀,都是避退開來,不想參與其中。
馬臉男子出手狠辣無比。
老人見狀,大驚失色。
連忙上前,以手中的毛巾,以玄奧的手法,將力道抵消。
「幾位大人不要動怒。」老人說道。
林越見到老人的手法,心中也是帶著好奇之色。
顯然,老人雖然沒有踏足修行,可是對於一些武技,還是有著略微的了解。
不然不可能化解這一擊。
馬臉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段被化解,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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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精通武技的老人,儼然在凡塵之中,也是宗師級的人物。
雖然對於修行者有所不如,可是也絕對不可能做一個小小的飯店。
其中或許有著什麼隱情,也是說不一定的。
林越沒有走,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你們爺孫倆,是找死不成?!」馬臉男子帶著質問之色。
頗有一言不合之勢,就將爺孫兩就地格殺。
「我父母都已經被你們害死了,現在爺爺也落魄如此,你們還不開心嗎?」小男孩看著馬臉男子幾人。
眼神之中,不帶有絲毫的膽怯之意。
他硬生生將眼角的眼淚抽回。
他們已經被打壓了太久。
雖然小男孩的年歲不大,可是什麼都了解。
現在想到自己父母的死,自己與爺爺遭受如此的欺壓,再也忍受不住,此時站了出來。
「有些膽魄。」林越微微點頭。
馬臉男子此時已經準備出手了。
老人連忙上前,將小男孩的嘴捂住,眼神之中,帶著黯然。
他經歷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他不想自己的孫兒,也折損在這些人的手中。
「看來你的怨念頗深,看來留不得了。」馬臉男子顯然就是等待著這一天。
現在他就有理由將爺孫二人,斬殺於此。
他想到自家的主人,現在在宗門之中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現在就是那庇護爺孫二人的長老,也是說不上什麼話了。
現在正好藉此機會,將主人心中的刺,徹底的拔除。
他站起身來。
身上的修為散發,直接將老人震得連連後退,在不住的咳血。
「爺爺。」小男孩講;老人攙扶住,臉上寫滿擔憂之色。
「小葉,爺爺對不起你,忍受了如此多年,我本來以為他們會放過你,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看來他們一直都想斬草除根。」老人臉上寫滿了愧疚,繼續道:「當年你父母,我沒有保護到,現在就是你,我也無能為力了。」
老人抹去嘴角的鮮血。
他早已經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只是他一直希望著,可以保護自己的孫兒,哪怕是苟延殘喘也是可以的。
他需要保護自己兒子兒媳唯一的血脈。
哪怕是死,也是甘願。
只是現在唯一的願望,都已經變成了奢望。
老人抄起砧板上的菜刀。
渾濁的眼神之中,逐漸變得凌厲。
「可悲可嘆,葉鏢頭,當年何其的風光,自己的兒子與兒媳,都是宗門的核心弟子,可是卻被人迫害,到了如今,就是唯一的血脈,都是守護不住。」有人連連嘆息。
看著老人準備拼命。
馬臉男子幾人,臉上寫滿不屑之意。
不要說老人已經半截入土,就是全盛時期,一個凡塵里的武學宗師,也是難以與一個小修士抗衡。
到了如今,一切都是困獸之鬥。
可是街道之上的人,大多聽過老人兒子的傳聞。
現在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他們不想招惹一個宗門核心弟子。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人物,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殺他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老人手中的菜刀。
馬臉男子只是隨意的屈指,射出一道曜氣匹練,便被擊飛了。
老人的手臂骨,都斷裂了。
其中的差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