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聲輕笑,將我喚醒。
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看他看呆了。
真是……丟死人了!
我慌亂別開目光,臉頰溫度爆炸。
「好看嗎?」
偏偏,男人非要來逗我。
一句話,讓我的臉更紅了。
我惱羞成怒的瞪他,「顧寒霆,我們說好了只是交易的。」
「可你昨晚……你……」
身體和腿間的疼痛提醒著我昨晚發生的事,那些畫面就好像倒帶回放一樣在我腦海中一幀一幀閃過。
我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
感覺自己這會兒肯定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
顧寒霆大步過來,絲毫不理會我的羞澀,掀開被子爬上床在我身邊躺下。
我有些慌亂的想要躲,結果被他長臂一伸直接撈進了懷裡。
「我會負責!」
男人嗓音低沉性感的承諾,「一輩子的那種。」
我,「……」
臉別到一邊,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嘴硬一句,「誰要你負責。」
原本,我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畢竟昨晚上的事,只能算是個意外。
雖說是顧寒霆占了我的便宜,但……我其實也有責任。
畢竟,當時是我主動過來找他。
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屬於半推半就。
畢竟我也不想他真和池瑜發生點什麼。
「嗯,你沒讓我負責。」
顧寒霆溫柔勾唇,手指划過我的眉眼。
我仰眸,看見男人的神情格外認真。
「是我哭著喊著求著要對你負責。」
我,「……」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吃飽喝足了心情好,所以哄一哄我?
總不至於是真心的吧?!
「別貧嘴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視線落在別處。
「現在怎麼辦?」
池瑜費了那麼多心思,最後給我做了嫁衣,她現在肯定氣都氣死了。
池家父母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不定正抓耳撓腮想著怎麼讓顧寒霆消氣呢。
或者他們不要臉一點,現在估計正在商量怎麼管顧寒霆要好處。
畢竟……我看向床單上那一抹紅痕,我可是第一次呢!
顧寒霆摟著我的腰,「別擔心,一切有我。」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正在被算計著薅羊毛的又不是我。」
顧寒霆,「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我們是一體!」
他的話讓我不免又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瞬間臉紅到耳根。
不要臉!
誰跟他一體了。
*
等我和顧寒霆收拾完下樓,池家人已經坐在餐桌邊等著了。
早餐很豐盛,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就是池瑜的臉色有點讓人倒胃口。
看到我,陰陽怪氣的開口。
「姐姐昨晚上叫的挺瘋狂啊!」
我,「……」
有那麼一瞬間,熱氣又在臉上涌動。
但我嘴上卻不認輸,「沒辦法,寒霆畢竟年輕,身強體壯的。」
「妹妹孤家寡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
池瑜被我一句話懟的臉都黑了。
想發飆,被池母在桌子底下拉了一把,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池瑜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池父小心翼翼的看了顧寒霆一眼,見他沒有要發火的意思,懸了一個早上的心終於落地。
也是,男人嘛,都是食肉動物。
有肉可以吃,不吃白不吃。
池父心裡的小算盤又開始打起來了。
只不過,好幾次他想開口說話,都被顧寒霆給岔開。
顧寒霆專心照顧我吃早飯,溫柔體貼的程度讓池瑜一張臉黑得不能看。
我卻懶得管她臉色怎麼樣,專心享受顧寒霆的投餵。
大概是我們之間表現出來的氣氛太過和諧,和諧到讓池父以為昨晚上給顧寒霆下藥的事情已經揭過去了。
他終於找著顧寒霆放下筷子的機會,開口道。
「顧總,昨天晚上……」
不等他把話說完,顧寒霆直接打斷。
「昨天晚上的事,我希望池先生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我會將這件事交給我的律師去調查。」
「並在合適的時候,提起訴訟!」
池父的臉瞬間就綠了。
他訕訕的笑了一下,「顧、顧總,沒這麼嚴重。」
「只不過是不小心給您的飲料里混進去點東西,我已經嚴厲排查過了。」
「而且,幸好有熙熙在,並沒有出什麼亂子……」
「怎麼,池先生想出什麼亂子呢?」顧寒霆冷聲反問。
池父臉上的笑容一僵,「顧、顧總……」
「我給池先生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要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寒霆伸出三根手指頭,「如果池先生給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念汐汐的情面!」
說完,拖著吃好早餐的我直接站起來,大步離開了池家。
身後,傳來池瑜憤懣的抱怨。
「爸,媽,現在怎麼辦啊?」
池瑜的嗓音很尖銳,「我不管,我就是看上那個顧寒霆了。」
「你們看剛才池熙那賤人得意的樣子,你們必須得幫我。」
然後是池母安撫她的聲音。
「好了,小點聲,他們還沒走遠呢,你是想讓顧總聽見麼?」
池瑜這才收斂了一點聲音。
「媽,你有什麼辦法嗎?」
她的聲音染上哭腔,「我就要顧寒霆,我就要顧寒霆……」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必須要得到他!」
池母,「辦法也不是沒有……」
後面的聲音壓得太低,我聽不清了。
我拉了一把顧寒霆的手,想留下來聽聽看的。
但是男人沖我胸有成竹的笑了下,直接拖著我走了。
連一步也沒有停留。
直到上了車,我才忍不住開口問。
「你剛才沒聽到池瑜說的話麼?她還對你賊心不死呢,你……」
男人發動車子,同時扭頭沖我笑了一下。
「沒事,我的心裡只有你。」
我,「……」
這是心裡有誰的問題嗎?
人家要給你挖坑了啊喂!
你難道不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對策嗎?
不過,看顧寒霆那成竹在胸的樣子,應該是早就有盤算了。
既然他被人算計都不著急,那我也沒什麼好急得。
左右這件事重點在他身上。
更何況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如何拿回我「喬汐」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