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都見面了,還對視,我倒是也不想在扭捏,直接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好巧啊,在這裡見面了。」
蘇沐煙抿了抿唇,撩了一下頭髮。
「嗯,是挺巧的。」
自始至終,我都感覺有一股熾熱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抿了抿唇,故意規避那個視線,微微挺直腰杆。
顧寒霆看出我的不悅,主動走上前說。
「你們二位繼續用餐,我和熙熙剛吃完,就不多逗留了。」
蘇沐煙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傅南州就說道。
「好不容易見了,不坐下來聊會兒?」
可能是傅南州很少有挽留別人的機會,此話一出,我們都看了他一眼。
顧寒霆還是不打算給他面子,直接拉著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我這才反應過來,踉踉蹌蹌的跟著他。
離開餐廳,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的方向,發現他們倆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看我。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但是很快調整好心態,接著跟著顧寒霆上了車。
車上,我想這今天安妮給我透露的一切,情緒還是很複雜。
顧寒霆看了,主動握住我的手,將他手上的熱量傳給我。
見我的手冰涼,忍不住問。
「今天怎麼這麼涼,衣服穿少了?」
我扯起一抹笑容:「可能吧。」
他看出我有心事,過來攬住我,把頭貼在我的頭頂上,溫柔的問。
「最近到底有什麼心事,我並不希望你不開心。」
面對他的關心,我倒是有些無所適從,我抿了抿唇,緊接著說。
「也沒有什麼大事,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聞言,他鬆開我,緊接著用他亮亮的眼睛和我對視,溫柔極了。
「你不用怕,有什麼事情在我面前是難以啟齒的?」
聽見這話,我抿了抿唇,緊接著無奈地說。
「是我父親……」
顧寒霆表情微微愣住,接著問:「他怎麼了?」
我雖然沒有跟他攤牌我的事情,但是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
見狀,我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
「他想要你公司的股份,但是我不想給他,他一直逼迫我,搞得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番話我倒是一點謊沒撒,畢竟池父的貪慾是無窮無盡的,我要是這次滿足了他,那麼下次他肯定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為了我自己,我也得考慮一下。
但是憑我一個人肯定是對付不了的,如今也只能讓掛顧寒霆出手了。
我怕他出手太快,傷到那個人,只能繼續道。
「但是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畢竟現在那個女生還在醫院躺著,而且還成為了植物人,且不說她什麼時候能甦醒,就說我們如果懲治了他,就不敢確定他對她做些什麼。」
聞言,顧寒霆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嘴,很明顯也在思考。
我順勢摟住他的腰,在一旁出謀劃策。
「如今我已經把股份的事情拖到我們結婚之後,所以在結婚之前,我們還有時間籌劃著名一切。」
顧寒霆微微點頭,接著摸著我柔順的秀髮。
「有這樣的父親,也是辛苦你了,熙熙。」
我點了點頭不吭聲。
畢竟他也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就算是對我這樣,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失望與難過。
他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身份罷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今,那個植物人的身份也沒有搞明白,我如果想把她接走,還不能那麼快,還得先籌劃一下再說。
我們聊著聊著,就回到了公寓,因為要結婚了,這幾天為了避嫌,他肯定不能在這裡過夜。
對此,我還是很不舍的。
但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勾起嘴角,接著說。
「你就送到這裡吧,我們明天見。」
顧寒霆親了我一口,我點了點頭,送走了她。
回到家裡,陸綿顯然是等了我一會兒,笑著開口。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跟顧總約會去了?、」
我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地點頭。
「好啦,你都快結婚了,也不著急這一時,還是好好為你的結婚做準備吧。」
我點了點頭,想著伴娘禮還沒挑,就對她說。
「對了,明天陪我去挑伴娘禮怎麼樣?」
陸綿當然不會拒絕,連忙點頭。
「當然可以了,難得你這麼上心。」
我有些無奈地笑笑,畢竟結婚已經是我為數不多可以自己選擇的事情了,我怎麼能不上心呢?
隔天,我和陸綿起了個大早,就出發去百貨大樓挑東西了。
畢竟是給人家的禮物,我作為新娘,肯定不能小氣,所以東西我都是挑最好的買。
旁邊的陸綿看了,忍不住嘖嘖兩聲,對著我揶揄。
「熙熙啊,你可真是大手筆,對人真大方。」
我笑著點了她一下,笑著說。
「你要是喜歡,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畢竟你才是我最好的伴娘。」
給其他人的禮物,雖然不全是給伴娘買的,但是也會給他們準備。
見我這麼大方,陸綿嘿嘿一笑,指著我剛才買的蝴蝶戒指笑道。
「我喜歡這個!」
我笑了笑,利落的從袋子裡拿出戒指,戴在在他的手上。
不得不說,我和她的眼光都很好,這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顯得他的皮膚更白,襯得手指也更加修長。
反正我很滿意,成為我的伴娘,自然是在我力所能及之內給他最好的,。
陸綿也滿意得不得了,一直在燈光地下轉悠來轉悠去。
「真不錯,熙熙,你眼光真好。」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知不覺也逛個差不多了,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看看一會兒吃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人家喜歡這個嘛,你覺得怎麼樣,我穿上好不好看?」
聲音離我很近,加上有這麼甜膩,我忍不住循聲望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把我眼珠子都驚掉了。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姐姐池瑜。
見狀,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有些無法理解池瑜為什麼會跟這種男人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