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霆的譏諷是對傅南州最好的攻擊了。
果然傅南州用力的把手往後一撤,沒想到顧寒霆輕而易舉的鬆開。
這反而讓人更不可置的往後倒了一下。
「我只是希望陸綿的嘴巴能夠放的乾淨一點,現在煙煙是我的未婚妻,辱罵她和辱罵我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就是想罵你,和你的未婚妻。」
陸綿想到剛才顧寒霆是真的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索性破罐子破摔,說話更加的不留情面了。
「那顧總的意思就是要縱容陸小姐了嗎?」
傅南州動不了顧寒霆,難道還動不了一個小小的綿綿嗎。
何況蘇沐煙這個人的心機深的簡直就是可怕。
陸綿惹上他們兩個人以後,肯定麻煩會越來越多的。
我就想著該如何把這件事情速速的了結。
顧寒霆就冷不丁的又開口了。
「我不是縱容,我只不過是站在公里的這一邊了,何況我記得以前傅總……似乎沒有承認過蘇小姐的未婚妻的身份吧,今天怎麼轉性了?玩起了光明正大。」
這可以說得上是蘇沐煙,心裡最記恨的地方了。那次的晚宴狠狠的打了她的臉,讓她本來就不想面對的出生,成為了她心裡狠狠的一根刺。
她明白,按照自己的原生家庭,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在傅南州的身邊,是他只能用下三濫的手段。
「傅總一向都喜歡在背地裡搞小動作,今天反而是承認了,看樣子蘇小姐是真的很有手段了,把一個男人騙得團團轉。」
蘇沐煙沒有料到陸綿就算是當著傅南州的面說話也是這麼的不留情面,於是表情是又羞又惱。
「南州……我只是想要試試這件婚紗,沒有想讓你受羞辱的意思,我們倆還是先走吧。」蘇沐煙說完就伸出了手臂。
「服務員,拿一件和這件婚紗一樣的給我未婚妻試試。」
傅南州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被蘇沐煙抱著的手臂隨手招了招手。
旁邊一直看著這場戰爭,非常尷尬的服務員走上前對著傅南州鞠了一躬,90度的乘上了自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傅總,這件婚紗是陸小姐親自打扮設計的,我們只有這一件。」
服務員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到。
蘇沐煙本想借著這件事情讓陸綿潑婦和無理取鬧的形象落實。
卻沒有想到反而打了自己的臉。
陸綿故意露出遺憾的表情,向前走了幾步,隨即滿臉得瑟的看著傅南州。
「聽見了嗎?這件婚紗全球也就只有這麼一件,您未婚妻要是穿著這一件婚紗出席在任何的場合的話,只能以抄襲來判定咯。」
蘇沐煙抄襲無所謂,但是傅南州妻子的這個身份,如果帶上了抄襲的色彩,這難免會被別人在背後取笑的傅南州丟不起這個臉。
「走。」
知道在呆在這裡,自己也會受到更多的羞辱。
傅南州當機立斷,抓著蘇沐煙的一隻手臂就要走。
陸綿要是打了勝仗一樣高高興興的摟著我的肩膀。
「我還以為多有能耐呢,原來給自己未婚妻設計一件婚紗都還要惦記別人的,果然呀,小門小戶的人就很他這種鳳凰男絕配。」
這話一說出來,我都替傅南州的臉疼了。
可是綿綿完全的不在乎,而我也只能配合的笑著,顧寒霆則是放肆的就直接笑出了聲。
「你難得說幾句人話,今天說的倒是挺好的,去選你的伴娘服,再貴我都給你買了。」
「我擦,行!」
顧寒霆和綿綿平時雖然嘴巴上都不會輕饒對方。
可是也非常難得的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默契,我在旁邊也只能淺淺的陪著笑。
蘇沐煙和傅南州還沒有走遠,我站在二樓,望著下方,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
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來了這家婚紗店?」
傅南州剛把安全帶繫上,蘇沐煙坐在他的身邊,還沒來得及坐穩。
就聽到旁邊的人發出來的質問,而蘇沐煙愣了一兩秒,立刻就搖頭否認了。
「我們兩個人也是臨時起意來這裡看婚紗的,哪有這麼巧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池熙。」
這件事情你會說的是實話,可是當他看見背影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後面的事情也全部都和他預料的發生了偏差。
仔細的看著蘇沐煙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傅南州這才默默的踩下了油門,一騎絕塵而去。
「蘇沐煙費了這麼多心思,現在終於被傅南州承認身份了,她總算是心滿意足,功德圓滿。」
顧寒霆去試衣間換他的西裝了,我和綿綿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她以為自己做了美夢一場,殊不知這只是黃粱一夢罷了,當夢醒的那一天,我怕他比現在還要難過。」
我的死絕對和蘇沐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沒有直接的證據。
可當我找到證據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讓蘇沐煙付出血的代價。
「你還真別說,有些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沒抬頭挺胸過幾次,蘇沐煙用了那麼多陰謀詭計卻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至少也是輝煌過了。」
陸綿說這話時頗為感慨,我也認同這一點。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蘇沐煙的所為人在做天在看,遲早都會遭報應的。」
「可是我好像沒有具體的跟你說過蘇沐煙的所作所為吧。」
陸綿突然不帶情緒的一句發問,讓我麻木的愣在了原地。
愣了好一會之後才尷尬的答道。
「我猜的,不然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緊張,對吧?」
這樣簡單的說辭。輕而易舉的就逃過了陸綿對我的審判。
「也是。總之你要離蘇沐煙遠一點。」
「好……靠!」
我剛答應下來,突然聽到試衣間的門開了。
當顧寒霆穿著陸綿設計的衣服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算是徹底的失了神。
平日裡,這個男人就是一副斯文敗類的打扮,而今天。多了幾分肅穆和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