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舊情復燃

  我和池母兩個人站在拐角處,傅南州兩個人所有的對話,我們都能完美的聽到耳朵里。

  「媽,我們倆這樣偷聽說話,不太好吧?」

  坐在輪椅上的池母神色憤憤不平,聽到我這話時,立刻瞪了我一眼。

  「我是小瑜的親媽,傅南州現在和小瑜不清不楚的,我這個當媽的當然害怕女兒吃虧了,何況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們倆之間要是沒什麼的話,也不用擔心我偷聽到什麼了。」

  這話說的也對,不過……

  我倒是很期待他們兩個人之間會說些什麼。

  如果傅南州真的和蘇沐煙兩個人舊情復燃的話,作為利益交易,池母會這麼心甘情願就此罷休嗎?

  想到可能會產生狗咬狗的情況,我心裡居然會有一些興奮,但是面色還是流露出來了糾結的模樣。

  「南州,我已經聽說了你和池家二小姐兩人即將喜結連理的消息了……起初我真的有討厭過你,我也真的後悔喜歡上你,但是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自己的問題比較多。」

  「所以我想了一下,我們兩個還是到這裡就結束吧,孩子我會處理掉,絕不會給你帶來後顧之憂的,我知道你也一直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你的,解決掉對你也少些麻煩。」

  蘇沐煙的這句話一出來,傅南州一直沒有給出答案,我就知道。

  這一招蘇沐煙已經贏了。

  傅南州從來最吃的就是她的這一套,以退為進。

  果然就在我和池母都認為等不到傅南州的回應的時候,傅南州卻輕飄飄的開口了。

  「煙煙,我們兩個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我從來不應該懷疑你的,只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思考。」

  蘇沐煙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再抬起頭時,便把手抬起來,胡亂的擦著眼角的淚水。

  「我能理解你,我愛你,南州,我願意成全你,我知道你只是看起來冷酷無情,但其實你的心就是最細膩不過了,我不想你痛苦,我願意當斬亂這一段感情的劊子手。」

  怪不得我當時會輸給蘇沐煙……

  這才是說話的藝術啊,把白蓮花這一套拿捏的死死的。

  就算是傅南州現在,對蘇沐煙再怎麼不喜歡,恐怕也只能臣服於這樣的人溫柔裡面了。

  「胡說,煙煙,你看了那麼多逢場作戲的事情,難道你還看不懂我和池瑜嗎?我和她只不過是利聚而合而已,你放心吧,我先送你回車上。」

  「好。」

  我看傅南州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蘇沐煙的腰間,而又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我和池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狗東西!」

  一直保持著貴婦人姿態的女人,低聲咒罵。

  我默默的蹲在她的身旁,眼神猶豫,神色惶恐。

  「媽,咱們怎麼辦啊,小瑜好像真的很喜歡傅南州,但是……」

  「商場上的事情不是傅南州,一句話就可以做定奪的。剛才他有一句話說的對,利聚而和,我就不相信。為了一個沒有家底的蘇沐煙,傅南州能和咱們池家對著幹!」

  池母的聲音分外的肯定,而我也期待池家和傅南州撕破臉的那一天。

  隨著我帶池母去做完最後的檢查,她的第一個化驗單也出結果了,我便轉身去拿。

  沒想到剛走沒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我低下頭看著眼前出現的皮鞋,輕輕的抬頭,果然是傅南州。

  想到他剛才和蘇沐煙那親昵的樣子,我就覺得渾身都噁心,往後退一步眼神警惕的看著他。

  「傅總,有什麼事嗎。」

  「池小姐。」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傅南州自從上一次晚宴過後,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樣赤裸而又貪婪。

  「傅總看樣子面色紅潤,像是春風得意。」

  大概是我眼底的諷刺太過於明顯,而我也沒有打算要藏起來的樣子。

  這惹得傅南州發出了一聲嗤笑,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怎麼?看見我剛才和蘇沐煙抱在一塊了?」

  我沒有否認這一點,只不過繼續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這樣抱著你。」

  傅南州的腳又上前了一步,我突然想到他給我下藥的這件事情。

  這讓我心跳忍不住的加快,趕緊又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傅總,如果你是發情期的話,建議你去寵物醫院,不用來找我。」

  「池熙,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你想像不到的榮華富貴。」

  我承認傅南州有這個能力,但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只是錢。

  「傅總,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戀愛觀有什麼問題,我從來都不認為金錢能夠買到愛情。」

  「那你為什麼跟顧寒霆在一塊,難道不是為了顧寒霆的錢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很多的錢。」

  如果我之前認為傅南州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商品的話。那他現在說的話才算是真的讓我寒心了。

  我喜歡了20幾年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他好像在這一刻從本來的破碎變成了徹底的腐爛。

  「那蘇沐煙和池瑜呢?」

  我的眉山上挑,像是對他說出的話,感興趣一樣,果然。

  傅南州著急的用手攥住我的掌心,接著說道。

  「我了解煙煙,我跟她結婚之後,她是不會管你的,至於池瑜……我本來對她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只要你不喜歡,我可以跟她也徹底的說再見,我只留你和煙煙在身邊。」

  此時此刻,我多希望我的耳朵聾掉了,我怎麼可以聽到這麼噁心人的話。

  而他的表情看起來這話像是多么正常的一樣,我是徹底的服氣了。

  有些人骯髒齷齪是他本來就骯髒和齷齪,只不過是我以前對他帶了一層濾鏡,我真是瞎了我的眼。

  「滾。」

  我突然拔高的語氣引得來了往往的人往我們這個方向投了過來。

  我一把甩開傅南州,抓著我的手,眼神帶著警告。

  「傅南州,你真是噁心,你這樣對不起我妹妹,我們家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