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蠍子的人上前直接抓住了我的掌心,我趕忙慌慌張張的搖頭,淚水一下子就洶湧而出。
我說不知道池熙在這個九爺面前,到底是什麼形象。
可我根據剛才的話,能推斷出大概是一個很沉默內向的人。
「蠍子,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不能動不動就拿以前那一套辦事。」
九爺始終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上的紅酒杯。
我看著上面猩紅的血液,紅的有些發暗,心裡有個揣測,卻被冒出來時又按了下去。
因為實在太過噁心了。
對方突然用力鬆開了我,我也沒有力氣的跌坐在了地上。
「剛剛給你用過藥,所以你沒有力氣也很正常,過會兒你就會恢復正常了。」
九爺居然在向我解釋著這些東西,我只是低下頭,依舊是沉默不說話。
「對了,你現在是要和顧寒霆結婚了,到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怎麼樣?」
大禮?
九爺搖晃著紅酒杯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男人依舊沒有回頭,只是站起了身,我這才發覺這個男人的背影居然是如此的高大少說,也有一米八五。
而他渾身上下定製的西裝告訴了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用了……」
「別怕,是你會喜歡的東西。」
九爺說完,嘴角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我的心裡一陣又一陣的害怕。
直到我被蠍子推著走出了酒店的門口,我還是有一些心裡後怕。
「九爺又放過了你一命,你自己做事小心一點。」
「等等。」
鼓起勇氣,我上前一步。
「九爺讓我做的任務,我做起來有點難度……」
蠍子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看著我,聽到我說有難度的時候,像是在諷刺我一樣。
「九爺費盡心思把你培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跟我說做事情有難度,你對得起九爺對你的栽培嗎?」
我的表情變得誠惶誠恐,頭埋得更加的低了。
「我知道我辦事不力。」
「算了,這個給你。」
蠍子顯然懶得跟我這種能力差的人說話,直接從隨身帶著的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給了我。
「想要讓蘇沐煙付出代價,有時候必須要上手段。這個東西你看著用吧。」
說完之後,蠍子就直接往酒店裡面返了回去。
而我在樓下拿著這一份燙手的文件,一下子不知道該去向何處了。
直到穿著白紗裙的女子從我身旁一路過,這一次我徹底的看清了對方的臉。
和我長得可以說是別無二致。
只不過細微之處很難達到完全相同罷了。
我抓著她的手臂好幾分鐘說不出話,女人對著我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
「池小姐。」
不是鬼…
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和我長得相像的人,無論是池熙還是這個女人。
往後退了兩步,女人又朝我的方向走了兩步,而她的嘴角始終都是帶著笑的。
「我們還有機會會見面的。」
這話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似的,帶著陰森和寒冷也帶著。瘋狂和期待。
我觸碰她時,有著人體最真實的體溫。
我把文件放在了陸綿在顧寒霆公寓對門的那間屋子裡的辦公室裡面藏好。
確定又上了鎖之後,這才回到了家裡。
陸綿也在。
陸綿像只兔子一樣,突然竄到了我懷裡,我的手本能的把她抱在我的身上。
「怎麼了。」
「去哪裡了?擔心死我了。」
莫名其妙的給陸綿發了一條消息,她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我用手撫著她的發梢,像是在進行著安撫,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是面目猩紅的盯著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次和昨天不同,算是狠狠的給我敲了一個警鐘。
顧寒霆把保鏢安排在我身邊,屬實很有必要,我不能為了一時的自由就放縱了我的安全。
於是我主動的做到顧寒霆的身旁,露出討好的表情,拽住顧寒霆的手臂。
「不小心誤觸發了消息給綿綿,我就是去和同學逛了逛。」
同學?
「但我記得大部分人的關係跟你都不好呀。」
陸綿像是在進行分析一樣,正在準備一一往下列舉時,我立刻打斷了他說的話,轉頭望向顧寒霆。
「其實昨天我爸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
二人回答的異口同聲,剛才的話題被我巧妙的插了過去。
「我爸讓我們兩個人儘快結婚。」
「這個好!這個老登終於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了。」
陸綿大腿一拍,興奮的答道,可又立刻覺得不對勁。
包括顧寒霆也是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興奮。
「他什麼條件。」
陸綿非常遲疑的說道。
「想讓顧寒霆給好處,不過我們裝傻充愣,也能夠混過去。」
讓池父這種人占到一點顧寒霆的好處,我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而面對我的護夫,陸綿只能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對他們二人進行好了安撫,我便立刻從臥室裡面拿出了我的戶口本。
「你們以為我回家什麼事情都不幹了嗎?我可幹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是沒這個,咱們倆怎麼結婚?」
當我拿出鮮紅的戶口本的時候,顧寒霆的表情終於有了一點裂縫,總算沒有剛才那樣難看了。
「那明天就去領證!」
顧爺爺本來想幫我和顧寒霆找人,再算一下日子。
但我和顧寒霆突然決定明天要領證,老人家在電話裡面就樂的不行了。
說著就要讓人開車,連夜趕來雲城。
還是我耐著性子一番勸阻,這才讓老人家安安心心的呆在了家裡。
「爺爺,我們以後日子來日方長,何況我們或許要長居帝都,不爭一時之長。」
「好好好,那就祝你們兩個人新婚快樂,明天爺爺讓人給你們送禮物。」
「好。」
想著明天要領證了,我睡在床上居然有一些少女般的期待。
我總以為我已經對男人死了心,對顧寒霆也存在懷疑。
可是當我的手臂撫摸上我。無名指上的戒指的時候戒指的冰涼總是能夠提醒我。
我真的要和顧寒霆有一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