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同學的威脅

  不對。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或者是算計。

  我的手垂在病房的門口,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過了一會兒才敲了門。

  裡面的人聽到我敲門的聲音,迅速的對視了一眼,雖然變化極小,卻讓我看了個真切。

  「傅總,借一步說話。熙熙,照顧好媽媽。」

  「好。」

  我向來擅長在池父的面前偽裝成柔順乖巧的模樣。

  心中卻有一點疑惑,他為何不叫他的寶貝女兒這個時候表現了。

  他不是一向都對池瑜格外上心嗎。

  「有什麼話,池總直說。」

  傅南州的雙手插在褲兜里,儼然就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也沒把池父放在眼裡。

  可池父對傅南州的態度卻帶著諂媚。

  「這……我小女兒年齡和池熙同歲……」

  池父沒有往下說,但是傅南州心中已經有些瞭然了,面色上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池總的兩個女兒樣貌都生的極好的,咱們雲城商古名流富商都不少,您大可以好好挑挑。」

  話是這麼說,可是在雲城的老牌世家裡,有誰比得上傅南州。

  儀表堂堂而且手上還握著喬家那麼大的資產。

  於是傅南州永遠都會是池父的首選,何況自己女兒本來就和他有眉來眼去的嫌疑。

  「可是我瞧著我家小女兒的傅總也是一片情深。」

  一直繃著,不讓自己笑出聲的傅南州聽到池父說這話時,終於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諷刺。

  池瑜給顧寒霆下藥的事情,早就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

  而自己也早就聽到的消息,大概率都是真的,現在居然在這裡說池瑜對我是一往情深,簡直就是噁心。

  光明正大想讓我接盤?

  不過……

  「如果有機會能夠和池家攀上親,我到時候一定不吝嗇,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傅南州模稜兩可的話,讓池父愣在了原地,反覆的品味著顧寒霆這話裡面的餘味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傅南州剛才似乎沒怎麼看你。」

  走回到病房裡面,池瑜心虛的坐在一邊削蘋果。

  手上的果皮在幾分鐘之內就削成了好幾段了。

  「大概是因為顧寒霆也在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寒霆和傅南州之間的關係一向都不太好。」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池父見慣了商場上的人勾心鬥角。

  總覺得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顧寒霆和傅南州都不是喜歡把心思留於表面的人,他們兩個人更多的是深沉和隱藏在心機之下的算計。

  「算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能不能抓住傅南州的心。」

  池父旁若無人的說話,就像把我當成了空氣一樣。

  而我也非常懂事,坐在一邊,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幾天我公司里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我問醫生了,你還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在醫院裡別惹事。」

  懶得看病床上的人。

  一個眼神池父冷冰冰地說著。

  而病床上的人也只能虛弱地應答了幾聲之後。眼看著心上人離去。

  還以為二人之間夫妻感情能有多深,沒有想到也只不過是各自飛。

  「池瑜,老師的手術那麼成功,我們很多人都打算去賀喜的,大家都是老同學,你難道真不去嗎?」

  第二天我還沒有睡醒,池母也還在睡覺。

  我聽著一陣喧鬧的聲音,抓起旁邊的外套套在身上,走到了池瑜的房間門口。

  看見她被兩個女生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手臂。

  「我已經給老師發過消息了。」

  「發簡訊這種事情動動手指就能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真情在裡面,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看看老師嗎?」

  那些照片在同學群裡面傳播的非常的廣泛,去祝福老師,也會看見自己的那些過去。

  池瑜並不想要面對。

  看向兩個女生拉著她的手臂時她的眼神也分外的躲閃,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自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隔著玻璃也能夠看到池瑜眼睛裡面的恐懼。

  她在害怕這些女生做什麼?

  右邊的女生把滑落在肩膀下方的奢侈品包包又往肩上滴溜了上去。

  「你不就怕那些照片被大家都知道嗎?既然都出現在群里了,大家都已經看到你坦蕩一點,反而還無所謂,畢竟這些照片也不是什麼新鮮東西,對吧?」

  我的表情像是吃到了大瓜一樣而。池母此時也幽幽的轉醒了。

  我聽著她的手臂撐起床的聲音,趕緊繞回到他的身邊去。

  「媽,怎麼了。」

  「裡面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看了一眼有兩個人在小瑜的房間裡,要不我把她們叫出來吧。」

  池母沒有反駁,我便立刻走到了池瑜的房門面前輕輕的敲了兩聲。

  裡面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三個人一起邁著小步伐走了出來。

  兩個女生看見我時,便立刻把目光瞟向了別處。

  而池瑜始終是唯唯諾諾的把目光垂了下去,看著腳面。

  「我們有個同學聚會,所以特意來邀請池瑜的。」

  現在的池母一心只關心臉上的傷痕,何時能修復,會留下多大的疤痕。

  對於這樣的小事,她已經懶得去指手畫腳了。

  「我媽在生病,等我媽病好了之後我再考慮考慮吧。」

  「小瑜,同學們都很想念你。到時候我把邀請函發到你的手機上,記得開機。別總是一天到晚都關機。」

  我站在一旁都能聽出臨走時女孩子話里話外的警告意味,何況是池母了。

  「到底是些什麼東西都敢威脅到你的面前來了?」

  她一點都沒變。

  躺在病床上,這段時間並沒有讓她真正的體會到人間疾苦。

  她永遠都是物質俯視眾生,不懂得普通人生活有多艱難的貴婦人。

  說來也可笑,原來這些道理我也不懂。

  可是為了給傅南州送昂貴的禮物,又不想讓他發現,所以自己出去兼職才看到了許多人情冷暖。

  想到這裡,我竟覺得有些可笑。

  沒想到我要感謝殺害我的幫凶。

  「都是我的同學,哪有威脅我?」

  「可我覺得她們兩個人剛才說話的語氣,怎麼像是有秘密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