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李多金和淵羨相對而立。(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淵羨開口,忍不住問:「道友,你喊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麼?」
淵羨沉默了下,說:「不想說什麼。」
李多金:「那你喊我過來幹什麼?」
為了防止你用靈石撬開言澈的嘴。
淵羨沒好意思說實話,再次陷入沉默。
……
大廳內,盛汐吃得差不多了,琢磨著得早點回去看看妖獸們。
大部分妖獸她都放心,就是諸翼太菜了,盛汐擔心太子爺又被其它獸獸欺負。
她正等著有人離席,以便跟著一起離開,忽然發現不對勁:「朕的愛妃呢?」
這都快散席了,陸燼琰怎麼還沒來?
「大師兄有所頓悟,閉關去了。」夏鳴山道。
陸燼琰被卡在金丹大圓滿很久了,這次有所頓悟,說不定能一舉結嬰。
溫哲明來了興致:「怎麼頓悟的?」
夏鳴山和柴蔚同時望向蕭離洛,原本被美食填滿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哀怨:「可能是被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富有給刺激到了,大師兄想儘快結嬰後,多掙幾塊靈石。」
好慘。
冒著生命危險碎丹成嬰,居然只是為了多賺幾塊靈石。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唯有卷王被激勵。
溫哲明伸長了脖子向屋外張望:「大師兄也被困在瓶頸期許久,不知道多看五師弟幾眼,是不是也能頓悟?」
蕭離洛覺得不可能:「我就是大師兄看著長大的,看我就能頓悟的話,大師兄早就大乘期了。」
溫哲明在隊內語音嘆息:「招財,要不你改名叫『進階』吧?」
就李家這個缺什麼就叫什麼的傳統,蕭離洛還是叫招財的好。
盛汐趕緊打消溫哲明的想法:「二師兄,算了吧,五師兄就靠這身修為活著了。」
蕭離洛沒錢還能繼續混,反正他足夠能打。
雖然攢不下靈石,但靠著這一身本事,也絕對餓不死。
可要是此生修為停在金丹初期,那他劍道第一人的夢想可就徹底破碎了。
溫哲明深深地嘆了口氣:「大師兄什麼時候才能突破瓶頸?」
淵羨資質好,人又勤勉,即使他們在外歷練,大家都找機會摸魚,淵羨都沒懈怠過自身修煉。
正常來說,他早就應該結嬰了。
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這讓卷王都快不好意思卷他了。
原文中,淵羨就是個純粹的工具人,根本就沒詳細寫他結嬰的經過。
盛汐給不出提示,只能問夏鳴山:「愛妃之前有進階的跡象嗎?」
夏鳴山仔細想了下:「大師兄是一直到豐饒堡發生異動後,才感覺到瓶頸有所鬆動。」
「之前無涯閣催得緊,大師兄忙著給宗門還債,沒時間閉關,便想等抓滿三十個老賴再閉關。」
「但今天被刺激後,瓶頸鬆動更多,大師兄隱隱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師父找師叔祖求情,暫緩大師兄抓老賴的任務後,大師兄就趕緊閉關去了。」
「那凌風仙君不留下為陸燼琰護法嗎?」呂想問。
「師父本有這個打算,但大師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順利突破,師父留在這裡,反而讓他壓力更大。」
「而且,豐饒堡不久前的異動著實奇怪,師父得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不過師叔祖就在這裡,她會照看大師兄,還把李家子弟專用的修煉室借給大師兄閉關了。」
夏鳴山和柴蔚你一言我一語地解釋清楚,示意眾人放心。
盛汐卻覺得這事沒表現出來得這麼簡單。
之前她就覺得很奇怪,淵羨那麼勤奮,原文中明明都順利修煉到化神期了,如今為什麼遲遲無法突破元嬰期?
現在聽完陸燼琰感覺到瓶頸鬆動的時機,盛汐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陸燼琰這個原文男主,是在原文女主盛如月「死」後,才察覺到瓶頸鬆動。
原文中,盛如月去極地之事已經是金丹期,陸燼琰也是元嬰期。
現在盛如月去極地時才築基,陸燼琰也被卡在金丹期遲遲無法進階。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盛如月的存在,在某種層面上,壓制住了這一批天之驕子的進階速度?
否則沒法解釋淵羨都能越級殺元嬰了,修為卻始終都被卡在金丹期。
淵羨又沒修煉《青蒼訣》。
大乘期修士擁有一絲比肩天道的能力,能夠制定規則。
規則範圍內,所有生靈都得遵守。
盛如月是天道化身,說不定也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應該有不少被卡在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能夠順利進階。
夏鳴山已經金丹後期,只要不碰上言澈,他還是那般幹勁十足,突破元嬰有望。
柴蔚金丹三層,算是金丹初期,但其實馬上就能突破到金丹中期。
問心宗師兄妹中,淵羨看起來是金丹期大圓滿,但能越級殺元嬰。
溫哲明煉丹技藝純熟,還是個卷王,在歷練途中,順利從金丹中期升到金丹大圓滿。
光看修為的話,他和淵羨一樣能打。
言澈、呂想和蕭離洛三人,在歷練中收穫頗豐,即將從金丹初期到達金丹中期。
至於盛汐,不提也罷。
連盛汐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個鍊氣二層,到底能打多強的。
許多金丹修士,幾十年過去也不一定能升一個小境界。
七宗這些弟子的晉升速度足夠讓人嫉妒。
幾人說話間,晚宴接近尾聲,陸續有賓客離場。
院子外,李多金和淵羨大眼瞪小眼半天,長長地哀嘆一聲:「你是故意拖住我,不讓我去和言澈說話的吧?」
淵羨抱著劍,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
他不擅長說謊,但為了幫蕭離洛隱瞞身份,又得留住李多金。
本著「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原則,淵羨選擇沉默。
見李多金想走,淵羨伸手攔住:「少閣主留步。」
李多金就是每次都留步,以為能從原先這邊找到突破口,才跟他對峙到這個點。
現在李多金不想留步了。
「晚宴都散了,你再把我留下來也沒用。我得去送客。」
散場的吵鬧聲傳來,賓客陸續從屋內走出。
淵羨順著聲音望去,看見盛汐沖他揮起小手:「大師兄,走啦!」
淵羨快步走過去。
盛汐遞過來一個小蒸屜,裡面裝滿了兔子模樣的糕點:「大師兄,這個超好吃。我看你不在,特地給你留的。你嘗嘗甜不甜。」
淵羨接過,輕輕咬了一口。
他吃不出這是用什麼做的,只覺得甜膩膩的滋味在舌尖漫開,仿佛能沒入經脈,四肢百骸都變得酥酥軟軟。
「甜。」他低聲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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