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商業大廈的熒幕上,只剩一片荒漠。Google搜索
而王洋,穿越般出現在廣場的舞台上,被一道白光柱籠罩,加上穿著正式禮服打著領結,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
梁靜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才是真正的大明星,此時卻像灰姑娘,痴痴定在那裡不能動彈。
「哇!」
「哇!」
「哇!」
黑暗中,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那傢伙食指貼在嘴邊,人們又自覺安靜下來。
他沿著台階步步而來。
步子不大也不快,每踏出一步,都會響起一個美妙的和弦,而地面上原本平靜的一窪窪清水,隨即盪起一圈圈漣漪。
像在湖面行走,若夢似幻!
梁靜魚心跳得很快。
「咚。」
「咚咚。」
「咚咚咚——」
像個剛出生的雛鳥,獨自蜷縮在鳥巢,面對展翅俯衝而來的雄鷹,連嗷嗷叫的氣力都沒有,只能忍著雞皮疙瘩任憑擺布。
今夜不設防。
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只把柔弱的雛鳥溫柔地公主抱起,送上舞台。
放置於高腳凳上。
他在矮得多的凳子上面對面坐下,理理繞在耳邊的耳機,然後拿起那把吉他。
撥動琴弦。
遠處誰的手機屏幕亮起。
一個,兩個…
一個又一個手機屏幕亮起,組成一個超大的亮白愛心。
他深情望過來:「你知道嗎?」
「我很喜歡牽著你的手的感覺。」
「好希望一直那樣子。」
舞台兩邊的大音響中,再次響起陌生的旋律。
又一首新歌!
他微微閉上眼睛,不斷撥動琴弦。
這次不是假的。
從手指上纏的繃帶來看,一定練的很刻苦。
「懂得讓我微笑的人,」
「再沒有誰比你有天分。」
「輕易闖進我的心門,明天的美夢你完成。」
「整個宇宙,浩瀚無邊的盡頭~」
「每個渺小星球,全都繞著你走!」
「呲呲呲——」
舞台兩邊同時升起白色特效煙霧。
這是大型舞台節目的場面。
「愛我,非你莫屬!」
那棟大樓的燈光秀又開始了。
絢麗的燈光匯成超大一句——
「小魚兒我愛你」
梁靜魚瞬間又哭了。
驚喜!
跟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伎倆相比,這才叫天大的驚喜!
她很想止住眼淚,不去打擾那傢伙
但是根本做不到。
太感動了!
舞台開始轉動。
夜空中,絢爛綻放的大型煙花。
半空中,霓虹燈光的棟棟高樓。
地面上,密密麻麻亮起的手機屏幕。
統統寫著那句——
「小魚兒我愛你」
她被包圍了!
哪裡都能見到他愛的宣告。
「那麼多相遇,偏偏只和你。」
「天造地設般產生奇蹟。」
「哦~
「我心的縫隙,我想除了你,任誰也無法填補這空虛!」
那傢伙一段撕心裂肺過後,停頓下來,噙著眼淚的雙眼睜開,堅定地望過來。
繼續唱。
「愛我,非你莫屬!」
「非你莫屬~」整片區域隱藏的聽眾,都在幫他合音。
那句非你莫屬,久久在夜空里迴蕩。
梁靜魚徹底成了淚人。
……
……
《非你莫屬》終了。
除了兩人的哭聲,其他聲音都停了。
王洋彎腰探著身子,把那顆腦袋掰過來,緊緊貼在自己腦門上。
「對…對不起,讓你等得那麼辛苦!」
他哭得很大聲。
梁靜魚也一樣。
她很想說不辛苦,可惜哽咽到開不了口。
只能用不停搖晃的腦袋替代語言,告訴那傢伙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這是小魚兒見過最浪漫的表白,體會過最大的幸福!
她又不想坦白了。
捨不得。
腦門對腦門哭了兩分鐘。
梁靜魚終於要開口了。
「愛真的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必須告訴他,梁靜魚是我,小魚兒也是我,我們都好愛王洋啊!
王洋不想聽。
搶先問:「你是不是在擔心梁靜魚?」
梁靜魚點頭。
王洋扶著她的肩膀,推開質問:「你為什麼非要管她?」
「你管她幹什麼!」
他的聲音很粗魯。
梁靜魚如遭雷擊,口罩後的嘴巴張開,望向他的眼裡不殘留一絲幸福的光。
他說過會愛上樑靜魚的…
他說過的。
都是錯覺嗎?
「梁靜魚有我呢,你管她幹什麼?」
梁靜魚沒聽明白。
「啪——」
王洋一個響指,真正的驚喜才剛剛開始。
「呲呲呲——」
「呲呲呲——」
舞台上四個角又一次,升起白色特效煙霧。
密密麻麻亮起的手機屏幕開始變換。
每棟樓的燈光也在變換。
漫天煙花再次絢爛夜空。
所有的「小魚兒我愛你」,快速換成「梁靜魚我愛你」。
梁靜魚再次被包圍。
呼吸都停了。
每個細胞都在問,這到底什麼情況?
關我梁靜魚什麼事?
答案在那傢伙淚水未乾,嘴角微揚的臉上找到。
他都知道了!
而我不知道!
「嘁…」梁靜魚破涕為笑,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這樣。
那還等什麼?
一把扯掉煩人的口罩,直接撲過去。
討債!
「唔…」
「唔…」
王洋被摁在地板上,強餵口水和眼淚。
趕緊抬手示意。
關燈!
觀眾立馬不幹了:「開燈,開燈,開燈!」
這不是花錢的效果,是民意。
張導也很想看,但不可能開燈。
昏暗中。
王洋躺在濕噠噠的舞台地毯上,被梁靜魚吻得很享受。暗想要是她少流點鼻涕眼淚,感覺肯定會更好。
於是翻過來。
把她壓在身下
梁靜魚頓時鬆口。
兩隻淚盈盈的大眸子,突然睜開,又在質問。
王洋怕怕。
再被咬一頓,嘴唇恐怕不是開裂,而是被扯掉一大塊肉了。
撐著手就要起來。
結果脖子被她用力一吊,又被迫壓了上去。
她要繼續!
那就繼續!
王洋徹底放開,決定餵飽她!
這一吻持續更久。
絕對是他兩輩子,時間最長的無氧運動。
她胸脯起伏厲害。
王洋也喘得厲害。
誰先停下誰是狗!
大約五分鐘過後。
王洋先鬆口,順勢翻倒在地毯上,和梁靜魚並排躺著,伸出的手很容易就與另外一隻,十指緊緊相扣。
兩人都呼呼直冒粗氣。
某一刻。
他望過去。
她正好望過來。
然後像兩個神經病一樣,都笑得很憨。
王洋問:「休息好了嗎?」
「嗯。」梁靜魚準備好了。
又是她先撲過來。
還得讓燈再關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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