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別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啦啦啦~」
「嗯嗯嗯~」
梁靜魚光著兩條腿在鋼琴邊,哼哼唧唧歡快地聽聲譜曲。
聽上去,都是幸福的聲音。
「叮咚——」
手機提示音響起。
她點開。
「@梁靜魚求求你,把王洋還給我,多少錢都可以!」
手中的筆停了。
順著連結點進去,聲音被那主題明確的標題打斷。
一字一句,看長長的圖文。
她很想用理解能力差搪塞。
可他喵的看了五遍,還能理解錯嗎???
原來,他還愛過另一個女人,愛得比蕭瑜還深,深得多……
沒關係的。
她不在乎。
但正如唐婉靈提到,「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這不就是在說他難忘舊情嗎?
梁靜魚反常地沒發脾氣,而是行屍走肉般離開鋼琴。
她要上樓,回到自己的角落。
眼睛既不看路,腿又缺乏力氣,撲倒在冰冷堅硬的台階。
膝蓋破了,心也碎了…
連走帶爬躲進房間,用背將門關上,順著門板癱軟在地。
把頭埋進雙手緊抱的膝蓋。
*
紅色的寶馬突然靠邊停下。
王洋手扶方向盤,趴著平靜了會兒才加速往回趕。
單看唐婉靈微博的標題,他就知道災難降臨!
沒有功夫罵人,也不奢望勸阻,更不可能向她低頭!在娛樂圈混跡這幾年,他明白一個道理——
事情對錯不重要,如何解決才重要。
可是,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缺乏信心。
更痛苦於自己引發的這條微博,將給多少人帶來極大的傷害。
小魚兒,梁靜魚,郝萌…
一個都跑不了。
回到別墅。
衝進屋。
望見地板上,隔著天涯海角的拖鞋,牛仔褲,鋼琴邊散落的稿紙和潑倒的果粒橙,已能聯想到梁靜魚的狀況。
快速上樓敲門。
「靜魚。」
「靜魚你開門呀。」
「咚咚咚——」
「梁靜魚!」
「你聽我說啊!」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大概是道歉之類的吧,或者單純想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梁靜魚不給機會。
「嘟嘟嘟——」
電話響起,飄哥打來的。
「姓王的,老子跟你絕交!」
「嘟嘟嘟。」
飄嫂緊接著也打過來:「王洋,我倆徹底完了!」
王洋理解的。
還要從別人的微博,知道死黨長達五年的苦戀,飄哥飄嫂也是最痛心最憤怒的人。
可誰又理解他的苦衷呢?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小就沒了父母,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硬是靠助學金和兼職讀完大學。眼見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結果被高速衝來的汽車撞死,穿越過來還被傻逼女友當場甩掉。
自知除了長得帥,還有個嘰霸特長!
所以只想安穩過一輩子。
可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自嘲地笑著,靠著門坐在地上,更多是說給自己聽: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長得好看,天生一副完美歌喉。而我呢,除了會說幾句漂亮話,連個像樣的才藝都沒有。」
「你還有張導楊老師,還有…」
「可誰關心過我?」
「沒有。」
「我雖然跟唐婉靈相處過五年,可那根本不叫談戀愛,我更像是被她壓榨的工具。」
「嘁…」
「她不就是想讓倪宗盛和花無缺寫歌嗎?」
「不可能。」
「一個連嘴都沒親過的女人,憑什麼呀……」
門的另一邊。
梁靜魚聽到重點,紅腫著眼,猛然抬頭。
連嘴都沒親過…
難怪那天在山頂,啃得人家嘴皮子疼,是沒有經驗呀…
她忍著抽泣,還沒完全原諒:「我只有一個問題。」
「三首歌到底是給誰寫的?」她非常在意這個答案,反應過來又補充說,「我是說倪大師和花大師。」
王洋沒在意聲音就隔著門。如實回答。
「《隱形的翅膀》是特別寫給你的,沒人希望你這麼漂亮純真的女孩沉淪。《匆匆那年》也是,而《愛久見人心》…」
聲音突然停下來。
他不想騙誰。
那頭梁靜魚停止呼吸,也殷切等著…蕭瑜可以的,梁靜魚也可以的,只要不是別人的。
「我選擇…寫這首歌,真的是憑一種感覺。」
王洋調整後還是說漏嘴,深情坦白真實的感受,
「說真的,和你相處這段時間,發現我倆真的挺像,都喜歡待在屋子裡,享受一個人的安靜。」
「還有一個女孩兒也一樣。」
「她比你還…一樣漂亮,老是臉冷冰冰的。」
「每當見到她,我就想逗逗。」
「咳,雖然有時候會付出代價。」王洋回憶起短暫的數次見面,還能感受到上唇的疼痛,但賊心不死,「可我就是想逗她,她開心,她生氣,我都高興…」
梁靜魚靜靜聽著。
跟著回味那些點滴,臉上不自覺爬上笑容。
這不就是她自己的感覺嗎?
有時候單純是件好事。
她現在沒有為梁靜魚失落,而是在體會那份屬於小魚兒的滿足。
最終,她聽到了最滿意的答案,快樂加倍——
「《愛久見人心》屬於三個人。」
隨後陷入反思。
先前的猜疑,只因太在乎他了。
沒必要的。
那些歌絕不是寫給唐婉靈的。
對於愛情,他是個很自私的傢伙,連陪女朋友看電影都要包場,怎麼可能把金曲讓給別的女人?
他說得對。
那女人在搞事情!
居然還想用錢,跟梁靜魚換男人?
她終於想通。
氣鼓鼓站起來,一把拉開門。
由於王洋是緊靠著門,順勢就倒在地板上。
梁靜魚見他仰頭望著,才反應過來沒穿褲子。
抬起光腳丫子,一腳就摁在那傢伙臉上,還用力把他的頭,側過去貼著地板:「還看?」
「你你你…」
「你什麼都沒穿,我什麼也沒看到。」
這還叫什麼也沒看到?
梁靜魚氣瘋了,連踢帶踹,直接把人趕出門外。
「嘭——」
關上門,用被子擦掉鼻涕和眼淚,破口大罵:「討厭的傢伙!」
「大澀狼!」
「流氓!」
她氣勢洶洶取出一條長褲,剛套上一條褲腿突然停下。
低頭看看破裂的膝蓋,理所當然地又脫掉。
抿抿嘴。
換上一條超漂亮的短裙。
再開門時。
那傢伙已傻呵呵杵在門口,手裡——
一瓶紅藥水,一袋棉簽。
梁靜魚心一下就軟了。
可又不敢太得意,還故意冷冰冰瞪著…
不打自招了吧!
*
沙發上。
梁靜魚穿白色短裙,翹二郎腿坐著。
王洋則是蹲在地上,用棉簽小心翼翼地,給她膝蓋的傷口擦紅藥水。
臉上,還掛著淺淺的腳印。
他沒急著去洗臉,因為梁靜魚沒腳氣,正當理由是必須儘快處理創口,以免引起傷風。
藥水擦了快半個小時。
總算快好了。
梁靜魚也不催促,就一直盯著他。
她的原則性很強。
只要不高過或超過膝蓋骨的範圍,隨便看!
可一旦越界,立馬拿冷眼瞪回去,試過好多次後,挺得意這一招非常管用。
王洋腿蹲麻了,才纏好繃帶站起來。
「下次小心點。」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他心裡特別內疚,但又不得不說實話,「這次的麻煩挺大,我怕我解決不好。」
「沒事。」
梁靜魚答應得很輕,單腿跳到旁邊拿過兩瓶果粒橙,遞上去認真地說:「一起解決。」
王洋笑笑,心意領了。
拿出手機查看事態時,率先看到小魚兒發過來的圖片,放大貼著屏幕一直看,始終沒在那條美腿上,發現哪怕一個蚊子眼。
再對比梁靜魚的。
挺像。
覺著天下長腿一樣美,小魚兒最美,便沒再多想,專心查看微博事件發展。
流言蜚語沒了。
換成漫天的質問和謾罵!
對象也變成兩個人。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